白戎先瞇著眼,眼睛中閃著不明意味的芒。
怎麼可能那麼多人都來……
玄脈的來人本就應該是最的,可是,在畫卷將要封閉的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里。
一方又一方的勢力手持白曉晴、陳無盡聯名書寫的邀請函來到了白帝城。
有的是一整支浩的隊伍,車馬齊備,足足幾十人;有的形單影只,卻一人代表一宗,不言不語就能讓人贊嘆不凡;有的嬉笑調打,其實早些天就到了白帝城中……
白戎先的耳朵中回著來人的名號。
“某某某洲,某某某宗,某某某人,修為……”
同樣的話語一遍又一遍,在半個時辰中聽到耳朵都起了繭。
這讓他十分自己那后悔多余的安排——不論哪一脈來人,都必須向所有區域通告。
這是為了展示黃脈的實力。
可是現在,黃脈的賓客差不多到齊了,已經沒什麼好展示的,他就忘了這麼一茬事。
直到碧濤宗下一代圣子花非我來臨,開啟了玄脈賓客到來的信號。
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來自不同大洲的不同勢力。
就沒有一個份簡單的!
要
麼就是年齡比較低,但是份地位很高,未來注定就不可限量的年天驕。
要麼干脆就是一宗的長老或者特別能干的首席執事。
玄脈,忒不要臉啦,真當另外三麥都是瞎子?
那些人肯定都沖著咱白家初祖的面子,但起碼也有一半同時還沖著無盡公子的面子。
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用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陳無盡已經是咱們白家的人了。
中滿溢槽點實在無可吐,白戎先太跳個不停。
“從前總覺得全無很強了,不顯山不水,也沒怎麼展戰力和修為,愣是憑著一顆腦瓜就為我黃脈第一天驕。”
“這樣的人真的很強啊,但是,自從見到陳無盡之后,怎麼覺白全無好像也就那麼回事。”
含糊不清的嘟噥唯有白戎先本人可以聽清楚。
要知道,玄脈邀請的來賓中,有很多人或者勢力是白全無曾經邀請過的。
當時人家委婉的拒絕了。
而現在卻帶著玄脈的請帖抵達白帝城,這可著實太蛋了。
“哎……”白戎先嘆息一聲,明明黃脈的來賓數量與質量于第二,他心里卻有種
“什麼東西輸了,慘到一敗涂地”的覺。
黃脈子弟從風無限變愁眉苦臉,玄脈子弟從愁眉苦臉變風無比。
兩者形極致的對比反差,對于前者而言,就是從天堂一下子給干到了地獄。
而后者自然到從地獄升上天堂的覺。
某些不起眼的玄脈子弟暗暗了拳頭,打心眼里高興。
原來我玄脈不是沒有實力,而是不屑于去賣弄。
只在最需要的時刻,然后展鋒芒,這是何等的大智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