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午休李老師是把Arno的床調到離他的床最遠,現在的李老師是把陸黎的座位調到離他的座位最遠。
兩人從此以后傳字條都要跋山涉水從第一桌溜達到最后一桌。
等全班換好座位后,講臺上的李老師看上去十分滿意。
每帶一屆學生,在開始前都會調一次座位。
因為大多數學生自己選擇同桌都會選擇相的同學,上課和晚自習很容易開小差說小話。
陸黎坐在最后一桌,面無表上了一節課,連書包都是丟在桌子上,開都懶得開。他邊的同學是個男生,心驚膽戰著旁陸黎的低氣。
下課鈴聲響起后,姜宜扭頭看角落里的陸黎,看著他抱著手,長撐在椅子上,冷漠著一張臉。
隔壁班的鐘茂跟應卓翰興沖沖地跑來串班,應卓翰趴在窗臺上探頭,看到姜宜的同桌不是陸黎,他樂了,滋滋地夸這個李老師的安排好。
姜宜有點無奈,讓應卓翰小聲點,不要被陸黎聽到。
陸黎在姜宜后,面無表道:“我已經聽到了。”
姜宜:“……”
陸黎著應卓翰的卷,他冷笑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應卓翰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他挑釁道:“我好得很,我就算在隔壁班坐在最后一排,我離姜宜的位置都比你近。”
“我天天下課都來找姜宜。”
兩個班的距離離得不遠,幾乎只有一堵墻的距離,應卓翰坐在隔壁班最后一桌,離第一桌姜宜的距離確實比第一排到最好一排的距離要近。
陸黎繼續冷笑:“你看到時候姜宜還有空理你嗎?”
姜宜嘆了一口氣,他扭頭看著陸黎道:“你怎麼了?”
陸黎沒說話,他面無表冷漠想著,沒怎麼。
頂多是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別人傘撕爛。
還要撕得稀爛的那種。
不能讓他一個人膈應宋子義。
等著吧。
果不其然,幾個人只是聊了幾分鐘,就聽到后面出現了一道不大確定的聲音:“姜宜?”
姜宜探頭,撥開應卓翰,看到后面拿著飲料的宋子義,他高興道:“這里!”
宋子義看到半趴在窗臺,探出腦袋的姜宜,眼睛也亮了亮,窗臺前的幾個人側也聞聲向他。
宋子義朝幾個人點了點頭,一抬頭就看到姜宜后的男生。
金發男生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淺藍的眼睛一如從前冷得嚇人,他靠在姜宜的桌子上,看上去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把姜宜拎回來。
宋子義:“???”
這他媽的Arno怎麼還在姜宜邊?
這英國佬為什麼沒有回國讀書?
為什麼會那麼魂不散?
姜宜熱地探頭道:“宋子義,Arno也在,你要不要跟Arno打個招呼?”
宋子義沉默了兩分鐘,艱難地丟出幾個字:“不用了……”
姜宜卻已經扭頭道:“Arno,過來打招呼。”
陸黎面無表,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你好。”
姜宜:“……”
宋子義扯出了一個假惺惺的笑。
他總覺得面前人說的兩個字不是“你好”,而是“傻”。
鐘茂扭頭小聲跟秦斕道:“我怎麼覺得腦袋涼颼颼的?”
“錯覺嗎?”
秦斕神復雜:“應該不是。”
“因為我也涼颼颼的。”
應卓翰則是扭頭看看宋子義,又扭頭看窗臺上玻璃窗自己的倒影,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眼。
姜宜朝他們介紹道:“這個是我兒園的同學,宋子義。”
“小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宋子義驕傲道:“對,Arno沒轉來我們兒園前,我跟姜宜就已經認識了。”
陸黎嗤笑了一聲。
姜宜踩了他一腳,然后又扭頭跟宋子義說話。
陸黎臉沉了下來,他停頓了幾秒,也沒閑著,扯來了應卓翰。
應卓翰皺著眉頭道:“干什麼?”
陸黎瞥著他:“你是一年級跟姜宜認識的吧?”
應卓翰警惕道:“那又怎麼樣?”
他跟姜宜好著呢。
姜宜天天都給他抄作業。
雖然后面不給了。
但他還是跟姜宜好。
陸黎不懷好意惡劣道:“你知道姜宜為什麼上課那會主給你鉛筆嗎?”
應卓翰依舊警惕:“為什麼?”
陸黎:“因為他說你跟他以前一個朋友很像。”
他抬了抬下,示意應卓翰看窗邊正跟姜宜說話的宋子義,憐憫道:“看見沒,他是卷。”
“你也是卷。”
“……”
七八分鐘過去后,上課鈴聲響起,姜宜跟宋子義揮了揮手,一扭頭,卻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應卓翰。
他疑,回頭問陸黎:“他怎麼了?”
陸黎冷漠道:“明白了初代卷和二代卷的區別。”
姜宜聽不太懂,想了想道:“什麼東西,游戲機嗎?”
他只聽過游戲機一代二代。
陸黎冷漠道:“算是吧。”
姜宜后知后覺,他拍了拍腦袋道:“我忘記跟應卓翰說他頭不大的事了。”
隔壁班教室里,失魂落魄的應卓翰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的同桌是一個很漂亮的生,對妝容很了解,正拿著小鏡子照著自己。
沒過多久,生覺到應卓翰了自己的名字,扭頭道:“怎麼了?”
應卓翰悲傷道:“你知道頭發拉直多久會恢復原狀嗎?”
生遲疑道:“不太清楚。”
應卓翰繼續悲傷道:“我想去拉直頭發。”
生想了想誠實道:“可是你拉直了頭發,頭會顯得更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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