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他將桌上理好的文件推到一邊,“把這些分發到各部門。”
孟助理好半晌才回過神,“是。”
拿文件的時候,他還是不太放心的問了一句,“您的眼睛真的沒事麼?”
霍止寒看了他一眼,眸很冷。
孟助理猛地打了個激靈,“我去送文件。”
“等等,”霍止寒住他,“給木木重新安排一間學校。”
那個陳競的小子既然跟自己有仇,那木木在他班級絕不是什麼好事,他不放心。
孟助理剛走不久,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
“止寒哥。”
聽到溫淼淼的聲音,霍止寒抬起頭。
溫淼淼驚呼了一聲,疾步走來,“止寒哥,你眼睛怎麼傷了?”
“不小心磕的,”霍止寒皺了皺眉,不愿意多說,“你怎麼來了?”
“我下午有個醫藥講座,來公司拿點東西,順便給你送早餐,”溫淼淼揚了揚手里的早餐袋子。
“看著好嚴重,我給你看看。”
放下早餐,立馬在辦公室里找藥箱。
霍止寒昨晚從司景那兒走得急,本沒來得及拿任何藥膏,也沒理,這會兒眼睛烏青的厲害,連晨會都開不了。
溫淼淼是做過醫生的,理這點傷口綽綽有余。
“可能有點疼,止寒哥,你忍一下啊,”溫淼淼拿著棉簽蘸取了藥膏,在霍止寒的眼周涂抹,十分有耐心的吹了吹止痛。
看著細心備至的樣子,霍止寒心里多是有些的。
當初車禍醒來,邊陪著的就是,這五年來也一直陪在自己邊,盡管自己對不冷不熱,但不作不鬧,子溫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理完傷口,溫淼淼低著頭收拾藥箱。
“好了,這兩天傷口盡量不要蘸水,我會告訴孟助理買什麼藥。”
“你過來這趟,就是專程送早餐?”
溫淼淼愣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紅,“什麼也瞞不過你,我就是很久沒見到你了,想見見你,我知道,我不該打擾你工作的。”
“沒事,我今天不忙。”
“真的啊?我沒打擾到你?”
霍止寒難得有耐心的樣子,讓溫淼淼驚喜不已。
“沒,”霍止寒若有所思,“正好你來了,我問你件事。”
“你問。”
“溫嫻是你姐姐,所以你應該很清楚,我當初為什麼跟結婚,又為什麼離婚吧。”
溫淼淼的笑容一下子凝滯在了角。
竟然是問溫嫻的事。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阿景說,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姐姐,但沒人能告訴我當年都發生了什麼。”
溫淼淼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努力讓自己冷靜,“司景哥怎麼這麼說?怎麼會是你對不起我姐姐呢?當初要不是從中作梗的話,本來該嫁進霍家,嫁給你的人就是我……”
霍止寒眉頭一皺,出疑的目。
“你說什麼?”
另一邊,溫嫻一早出門便收到陳競發來的消息,約吃飯。
一別五年,也沒想到當年跟個小混混一樣的年如今會為一個小學老師,還是西西的班主任。
傍晚,倆人約在一家火鍋店吃飯。
“阿嫻姐,你吃這個,這家火鍋店我跟同事經常來。”
陳競一個勁兒的給溫嫻的碗里面加燙好的菜。
“好了好了,要吃不完了,”溫嫻無奈,卻攔不住,“對了,打架的事沒影響到你工作吧?”
“沒有,不過今天木木沒來上學,是有什麼事麼?”
溫嫻微微一怔,“木木沒去上學麼?”
今天一早出門前,木木還下樓吃早餐,傭人準備了校服和書包,準備送去學校來著。
“是不是因為昨天我跟霍止寒的沖突,木木不高興了?”
“沒事,我晚上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姐,你和霍止寒住在一起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才剛回國不久。”
霍止寒失憶的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想著陳競和霍止寒見面的機會也不多,溫嫻索就沒和他說太多。
“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既然現在當了老師,過得也很好,我就放心了。”
“姐,那你呢,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你怎麼突然能說話了?是司醫生治好的麼?還有西西,你是結婚了嗎?”
連珠炮彈一樣的問題,讓溫嫻一時間不知道回答哪個。
無奈的攤手,“你問了這麼多,我先回答哪個?”
“對不起啊姐,我太激了,”陳競撓了撓頭,“沒事,以后有的是時間,你慢慢告訴我。”
“小競懂事了,看到你現在這樣,一定很高興吧。”
“,前年去世了。”
聽到這話,溫嫻的眸微微一滯,半晌出手握住了陳競的手臂,“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沒事,”陳競苦的笑了一下,努力做出了一個釋然的表,“老年癡呆很多年了,最后走的時候安詳的,沒什麼痛苦,當時還多虧了君安姐幫我料理的后事。”
“不說這個了,姐,你多吃點,你比那時候更瘦了。”
“你也吃。”
火鍋店里氤氳的霧氣,仿佛將兩個人拉回五年前的時,那會兒姥姥還在,陳競常常到家里去幫忙包餃子,溫嫻心里面忽然的。
夜幕降臨。
溫嫻回到霍家別墅已經很晚,一到家就聽到餐廳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一套價值不菲的骨瓷碗直接從餐廳里飛出來,幸好溫嫻讓的快,砸在的腳邊,瞬間四分五裂。
“我不要轉學!誰說要轉學了!”
尖銳的聲幾乎要刺破耳,此刻的木木像是一只憤怒的小鳥一樣,小拳頭哐哐砸著桌面,一張小臉氣的通紅。
不得不說,木木這暴躁易怒的格絕對是傳了霍止寒。
霍止寒一臉冷靜,“你們老師不是什麼好人,學校也不怎麼樣,我已經讓人給你安排了新的學校。”
“我不去!我要跟西西念一樣的學校!”
“這才是你吵著鬧著要去學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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