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和西西一起上學!我不轉學。”
“鬧夠了沒有?木木,我是為你好。”
“才不是!”木木忽然看到溫嫻,一下子就哭出聲來,朝著溫嫻出胳膊,“媽咪!爹地欺負人!他要給我轉學嗚嗚嗚!”
溫嫻忙抱住,“不哭哦,木木乖。”
木木一下子哭的更大聲了,“嗚嗚嗚爹地不讓我和西西一個學校。”
霍止寒是最看不得哭的,眉頭一下子擰了。
溫嫻說,“你何必呢?木木好不容易愿意去上學,學校環境也不錯,我實地考察過的,老師也都負責,你說換就換?”
“老師負責?你是說那個手打人的?”
“那是個意外。”
“意外?”霍止寒冷嗤了一聲,“有這種老師的學校也不是什麼好學校,那小子跟你關系好,你當然放心把你兒子送過去,我可不放心讓木木過去。”
“你顧及一下木木自己的意愿行不行?木木你自己說,小競老師對你不好嗎?”
木木一邊哭一邊點頭,“很好嗚嗚,小競老師對我和西西都很好嗚嗚嗚,我不想換學校!”
“你聽見了吧。”
“那又怎麼樣?”霍止寒語氣篤定,不容拒絕,“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不是在征求任何人的意見,我說轉學就轉學。”
“我不轉!”
“那就別去上學了,以后就在家,跟以前一樣跟著家教老師。”
“誰說都不管用!”
丟下這話霍止寒重重的擱下筷子,冷冷的看了溫嫻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廳。
溫嫻忽然打了個激靈,手指一下子攥。
剛剛霍止寒看自己的眼神冰冷極了,仿佛一瞬間讓回到六年前,那些被他支配的日子,那些讓恐懼的噩夢中。
總覺得霍止寒看的眼神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翌日。
溫嫻剛到辦公室,Lisa便敲門進來。
“溫總監,剛剛總裁辦那邊來電話了,通知十點要接待一位藥材供應商,讓您準備一下,十點前到樓上開會。”
“藥材供應商不是一直都有固定的麼?霍總打算換人?”
“好像是對方出了一個低于市場價的價格,我也不太清楚。”
“行,我知道了。”
Lisa走后,溫嫻若有所思。
怎麼突然就要換藥材的供應商了,而且還是從霍止寒那兒越級更換,這個代理霍氏藥業的銷售總監完全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十點前,溫嫻拿著藥品的報價目錄去了霍止寒的辦公室。
“溫總監,”孟助理在門口攔住了。
“怎麼了?”溫嫻不明就里,“霍總不在里面麼?”
“不是,霍總在等你,供應商也到了。”
溫嫻正道,“那我現在就進去。”
“溫總監,”孟助理猶豫了半天,似乎是想說什麼。
“還有什麼事麼?”
孟助理終究還是搖搖頭,“沒事,您進去吧。”
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拉開,溫嫻理了理服,進門后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相談甚歡的霍止寒和供應商。
供應商抬起頭的瞬間,溫嫻臉上的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終于明白孟青剛剛為什麼言又止。
辦公室里,與霍止寒相談甚歡的那個男人,對于溫嫻而言是一場噩夢。
“介紹一下,這是金茂藥材的周總。”
霍止寒端坐在沙發里,“那是我們霍氏藥業的銷售總監克瑞。”
周總轉過看向溫嫻,沖著一邊點頭一邊打招呼,“早就聽說克瑞小姐業務能力嫻,沒想到人也這麼漂亮。”
溫嫻出了一手的冷汗,臉發白,耳邊嗡嗡作響。
六年前,第一次試圖跟霍止寒提出離婚,要求離開霍家的時候,霍止寒就是帶去了夜總會,把丟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包間里晃眼的紫燈,男人油膩的發的臉,墻上掛著的各種‘刑’,還有那些布料被撕開的‘刺啦’聲,宛如水一樣猛地襲來,沖擊著的所有。
“克瑞?”
霍止寒的聲音稍稍拉回了一些的理智,宛如提線木偶一樣怔怔的朝著沙發的方向走過去,不知道是怎麼邁開的腳步。
周總直起來,主朝手,“克瑞小姐,你好,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
溫嫻的嚨里忽然涌出一陣難掩的腥味,不等他們再說話,忽然捂著轉頭就跑進了洗手間。
“嘔——”
胃里一陣又一陣的翻江倒海,幾乎將隔夜飯都吐了個一干二凈。
霍止寒究竟是不是故意的,用周總來惡心自己,提醒自己那段難堪的過去。
外面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溫嫻,你怎麼回事?”
好半晌,溫嫻冷靜下來,強下心頭的憤懣與恥辱,一把拉開洗手間門。
霍止寒的手還懸在半空,見開門,便自然垂落側。
“怎麼回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周總就是新的藥材供應商?”
“怎麼?這有什麼問題?”
溫嫻打量著霍止寒的臉,暗自攥了拳頭,試探道,“霍氏集團以前不是沒和他合作過,他明明已經在霍氏永不合作的黑名單里面,為什麼突然又啟用?”
霍止寒詫異的看了一眼,“你知道的還真不,但你知不知道做生意是沒有永遠的敵人的?金茂藥材這幾年市場口碑不錯,既然雙方合作是共贏,以前的一些誤會,誰都不會在意。”
“誤會?”溫嫻咬了牙關,“你連那件事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溫嫻于開口,冷冷道,“他這個人人品太差,全江州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不是個好說話的,這項目我不接,你找別人接手吧。”
說完這話,作勢錯離開。
讓和周總這種惡心的人接,除非是瘋了!
“站住!”
霍止寒抓住了的手臂,大手能將的手臂毫不費力的握住。
耳畔傳來他薄冷的聲音,“你當霍氏藥業是什麼地方?我是讓你來工作,不是讓你立牌坊?你有什麼資格選擇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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