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什麼項目都可以，這個我不想要接！”

溫嫻掙扎不，咬牙道，“既然這個項目這麼好做，你讓別人做，有的是人想做！”

話音剛落，掌風從耳畔掠過，‘砰’的一聲，霍止寒的手拍在耳后門框上，整個人便被圈在巨大的影中，與墻角形一道圍墻。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通知。”

“你要麼接，要麼走人。”

男人的眼里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寒霜，語氣不容置疑。

溫嫻死死地盯著他，積攢多年的怨氣在腔中翻涌，讓止不住的抖，有一萬個理由拒絕霍止寒的威脅，但最終還是答應了，“我接。”

接的理由只有一個，需要留在霍氏集團，留在霍止寒邊，這樣才能找到祁巖之死的那些證據。

“我接，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溫嫻漸漸平靜下來，眼神卻極為冷漠，毫無畏懼的看著男人。

霍止寒皺眉，松開了手。

辦公室，周總見倆人去而復返，關切的詢問道，“克瑞小姐沒事吧？”

溫嫻勉強的扯了扯角，“沒事，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剛剛失禮了，周總。”

“后面的合作事宜就由我來和周總接洽，周總要是對我們的藥材有什麼疑問，直接問我就行。”

“好說好說，霍總推薦的人自然是靠譜的人。”

周總推了一下眼鏡，下面那張油膩的臉不改當年的猥瑣，多看一眼都讓溫嫻覺得惡心想吐。

霍止寒全程看著兩個人流，并未看出周總有什麼不妥之，言行舉止都十分禮貌客氣，但溫嫻警惕的樣子卻讓他覺得疑。

難道他們之前認識？

溫嫻起先十分警惕，可周總卻無半點越界之，聊的也都是合作的事宜，這讓懷疑周總是不是忘了自己。

畢竟過去六年了，六年間忘記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應該不足為奇。

想到這兒，溫嫻也漸漸放松下來。

引薦結束后，周總便起告辭。

溫嫻說，“后續的合作事宜，我會讓助理擬好合同送到周總那兒過目。”

“克瑞小姐不送送我？”

這話落下，溫嫻不自覺的攥了手指。

一旁的霍止寒皺眉，警告的看了一眼。

溫嫻掐了一下掌心，強扯出一抹笑，“周總，這邊請。”

電梯門緩緩關上，溫嫻按了一樓。

“剛剛談的合作細節，周總您要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直接提出來，我們可以商量。”

“六年不見，克瑞小姐比起當年更有風了，要不是霍總引薦，我還真的不敢認呢。”

一句話落下，溫嫻的腦子嗡的一下空了，太狠狠一跳。

周總幽幽道，“不過，比起會說話的你，我更喜歡當年那個鞭子在上喊都喊不出來的小啞，夠刺激，夠有意思……”

溫嫻后退了一步，膝蓋的幾乎要站不穩，“你早就認出我了。”

“怎麼能忘呢？霍太太，”周總一把抓住溫嫻的胳膊，“你上的味道，這六年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溫嫻仿佛被電擊了一般，腦子嗡嗡的，被周總抓住的那只手僵的不了，試圖發出聲音，可是張了張卻怎麼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一樓。

電梯門緩緩開啟之前，周總已經松開了的手。

“溫總監，”外面等電梯的人跟溫嫻打招呼。

溫嫻這才回過神，著頭皮跟員工介紹，“這是金茂藥材的周總。”

“周總好。”

“你們好。”

周總看了溫嫻一眼，“溫總監，我們走吧。”

溫嫻掐著掌心，一張臉僵的扯不出一笑容。

此時，辦公室里，霍止寒的電腦屏幕上是電梯監控的畫面。

里面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不出他所料，溫嫻和這個周總果然之前就認識。

他的眸漸漸收，那些不堪耳的話還在耳邊回，他的臉上很快騰起一層怒氣，越來越深的怒氣。

溫嫻不敢接這個項目本不是因為周總的人品，而是因為心虛。

‘你上的味道’這句話在他腦海中回，拳頭一下子攥了。

難怪，難怪當年要跟這個人離婚！

到底還有多見不得人的事。

“霍總，這是新的企劃方案。”

孟助理的聲音拉回了霍止寒的思緒，他回過神，看了孟助理一眼，“之前你有什麼關于周總的事要跟我說的？”

孟助理微微一怔，“我是想說，周總花名在外，讓溫總監去接洽這個項目不太合適，萬一出點什麼事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那你的意思，是換誰去？”

“我看銷售部的張權就不錯，畢竟都是男人，吃不了虧。”

孟助理打量著霍止寒的臉，立馬說，“霍總，現在換人還來得及，要不我現在去通知溫總監？”

“我有說要換人麼？”

霍止寒看了他一眼，薄翻出冷冷的兩個字，斬釘截鐵，“不換。”

自己惹出來的麻煩活該自己去解決。

周總的出現，讓溫嫻一下午都無打采。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手機震從桌上傳來。

看到來電顯示上‘周總’兩個字，溫嫻的臉一下子繃。

“喂？”

“克瑞小姐，這會兒應該快下班了吧，我約了幾個朋友晚上一起組個局，克瑞小姐也來吧。”

“不好意思啊，我晚上要加班。”

“來見客戶也是加班吧，還是說我這個小小的藥材商對于霍氏藥業而言可有可無，沒什麼重要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七點，金山夜總會，不見不散。”

金山夜總會？

溫嫻的臉一下子僵住。

電話已經掛斷了，‘嘟嘟嘟’幾聲提示音后，回到主屏幕界面。

好半晌，溫嫻握手機，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

怕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不霍止寒的脅迫，周總也奈何不了什麼，為什麼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