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有用嗎?你跟木木去說,這是洗出來的照片。”
溫嫻一怔,“木木洗出來的?”
“否則你以為是我洗出來的不?我恨不得把你所有的東西全都扔出去,只有木木還把你當的媽媽,每天等著你回來,可本不知道你只把當做搜集證據的工!”
“我沒有。”溫嫻辯解,“我從來沒有利用過木木,是你兒,也是我兒。”
“你真的有把當兒?”
“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溫嫻不愿意再多說,直接拉起行李箱便往外走。
“站住!”霍止寒一把抓住的手腕,“你要去哪兒?”
“搬走啊,你不是說要把我的東西全都扔出去麼?不用你扔,我自己走。”
“你把我家鬧得飛狗跳,現在就想一走了之,你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霍止寒怒不可遏,“我不管你跟爺爺做了什麼易,我沒讓你走,你就不準從這兒搬走!”
“你清醒點。”溫嫻試圖甩開他的手,卻沒掙扎得,皺眉道,“我的事都已經辦完了,你把我留在這兒給你自己添堵嗎?”
“我說我不同意!”
霍止寒用力的握的手腕,火氣幾乎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你沒聽懂我的話嗎?”
“放開我!”
爭執中,溫嫻用力的甩開霍止寒的手。
他悶哼一聲,捂住了肩膀。
溫嫻這才想起他后背還有傷,“你怎麼樣?”
“不用你假慈悲。”霍止寒靠在門框上,臉沉,“你不是要走麼?還在這兒假惺惺的干什麼?”
溫嫻攥了拳頭,那天溫振華到公司來鬧,如果不是霍止寒的話,那把剪刀扎到的就是自己,不管怎麼樣,霍止寒的傷也是因為自己造的。
縱然再恨霍止寒,就事論事,這件事也無可指摘。
“對不起,我送你去醫院,或者我司景過來一趟。”
“不必了,你要是真的覺得抱歉,暫時就不要搬走。”
溫嫻一怔。
霍止寒說,“別多想,木木昨天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說今天。”
“你要是想走,自己跟木木解釋。”
丟下這話,霍止寒看了一眼后的行李箱,冷冷道,“得到過再失去,和從來沒有擁有過,你覺得哪一個更殘忍?”
霍止寒的話如同一道雷一樣擊在溫嫻的心頭。
木木是的心病,這麼多年都沒能醫好,木木希有母親陪伴,何嘗不希能一直陪著木木?
猶豫了好一會兒,溫嫻說,“我暫時留下來,等你傷好了我再走。”
等霍止寒傷好也需要一段時間,奧爾南德那邊準備打養權司需要時間準備,這段時間住在這兒,也算是避免打草驚蛇。
木木,是要帶走的。
霍止寒眼中的寒意這才淡了幾分。
晚上吃飯的時候,木木一張小叭叭的問個不停,“媽咪你這次出差怎麼這麼久啊?我還以為你不要木木了呢!”
溫嫻看了霍止寒一眼,“工作忙,這不是回來了麼?我怎麼會不要木木呢?”
“那西西呢?西西怎麼還沒回來啊?楠楠干媽把他帶到哪里去了?”
“國外信號不好,西西過兩天就回來。”
霍止寒像是故意冷眼旁觀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就看著溫嫻被木木質問,一句借著一句,聽編瞎話。
在他迫的眼神下,溫嫻有種被看穿的窘迫,給木木剝了一只蝦,“木木,快吃飯,吃完飯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西西不在,我都不想去學校了。”
木木嘀咕著嘆了口氣,但還是乖乖吃飯了。
吃完飯,溫嫻哄睡了覺才出來。
霍止寒一個人在客廳找東西。
溫嫻問,“你在找什麼麼?”
“上次司景開的藥。”
“要換藥?”
“嗯。”
溫嫻從客廳的屜里出一個藥箱,翻了翻,拿出一管藥膏遞給他,“在這兒。”
“謝謝。”
“你自己一個人能換麼?”
問完了這話,溫嫻便有些后悔。
霍止寒的傷在后背上,他自己一個人當然換不了,偏偏這個時間保姆也下班了,家里就一個人。
“我來吧,”著頭皮接了一句。
霍止寒微微頷首,直接將藥膏放在了茶幾上。
他直接了襯衫,小麥的肩膀在空氣中,也出包裹著的紗布,起伏的膛莫名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霍止寒的材并不是很健碩,看得出來平時并不怎麼鍛煉,肩膀瘦削,甚至有些單薄,但偏偏卻又是順眼的材,沒有刻意健房練出來的油膩。
“看夠了嗎?”
“嗯?”溫嫻回過神。
霍止寒冷冷的盯著,“如果你想重溫一下婚前的生活,我也不介意配合。”
溫嫻眸一沉,“你想太多了,想換藥就轉過去。”
沒有閑心跟霍止寒開這種邊球的玩笑。
祁巖的事一結束,便不再有跟他曖昧的必要,隨便他是熱還是冷漠,于而言都沒有任何區別。
霍止寒轉過去背對著。
溫嫻給他拆了紗布,出背后針的傷口,黑的傷疤目驚心。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傷口怎麼還是這副樣子?看起來甚至有新鮮撕裂的痕跡。
“不是說一周拆線的麼,怎麼還沒拆?”
“拆過一次,恢復的不好,又重新上了。”
霍止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落下,卻蘊含了很多容。
溫嫻皺了皺眉。
原本想問‘為什麼恢復的不好’,轉念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十之八九是和這些事相關,最終還是沒問。
清涼的藥膏涂抹到傷口上,霍止寒雖然一聲不吭,背部的卻跟著了一下。
溫嫻涂藥的作放輕了些。
涂完藥,重新裹上紗布,溫嫻收拾起藥箱對霍止寒說,“好了。”
霍止寒便將襯衫穿上。
溫嫻說,“還是要注意忌口,辛辣生冷的東西就不要吃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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