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江州被霓虹燈串起一路繁華。
黑的轎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正往郊區的霍家避暑山莊去。
霍止寒從拳擊館離開,便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
孟助理一邊開車一邊說,“您一直不接電話,老爺子把電話打到了我這兒,我看這次老爺子真的生氣的。”
霍止寒自作主張將溫嫻升職,給了霍氏藥業總經理的位置,這絕對和霍老爺子的初衷背道而馳。
“所以呢?”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落下,霍止寒的臉上波瀾不驚。
他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就知道霍老爺子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出現,所以才先斬后奏。
孟助理言又止,最終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
老板想做的事誰能攔得住麼?
見霍止寒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詢問了一句,“霍總,您的傷還好麼?”
“無妨。”
霍止寒扶了一下胳膊,又很快放下了手。
要不是自己傷的話,那場拳擊早就結束了。
車開到避暑山莊,夜幕將整個山莊籠罩的極為靜謐安靜。
霍止寒一下車便看到一輛黑的轎車從山莊門口駛離,路過邊的時候,明顯看到還沒來得及搖上的車窗里,一道冰冷的目一掠而過。
霍管家站在門口,看到霍止寒立馬迎上來,“爺。”
霍止寒回過神,“二叔剛走?”
“是。”
“倒是稀奇了,這些年也不怎麼見他回來,今天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回來看看老爺而已。”
霍管家顯然不想多說,“爺,進去吧,老爺在等您呢。”
霍止寒皺眉,跟著進了屋。
“爺來了。”
“讓他進來。”
書房里,霍老爺子的聲音格外冷冽。
“爺爺,您找我。”
“知道找你什麼事麼?”
“霍氏藥業新總經理的事吧?”
見他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霍老爺子臉鐵青,“你還知道我找你是這件事,霍氏藥業的重要不用我說你也清楚,耗費了多心打出來的品牌,你要把它葬送在一個人手里嗎?”
“葬送?我不覺得溫嫻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會這麼做。”
“不會?”霍老爺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你怎麼知道不會?是一個連親生父親都能送進大牢的人!如果知道……”
霍老爺子的話并未說完,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戛然而止。
霍止寒卻出疑的神,“知道什麼?”
“沒什麼!”霍老爺子恢復一臉冷冽,“總之不能把再留在霍氏,就是個禍害,繼續留下來只會給霍氏造危害。”
“這就是您背著我跟做易的理由?”
“這難道還不夠嗎?難道還需要我告訴你,從一開始接近你,職霍氏就是另有所圖!你到現在還沒明白?”
“我明白,”霍止寒的面沉睿冷靜,“為了那個祁巖的人,當年的證據不就是您給的麼?也是因為這些證據所以把溫振華送進了大牢。”
“你知道還……”
“既然祁巖的事已經解決了,您還在擔心什麼?”
霍老爺子竟語塞。
霍止寒的臉平靜的宛如一潭死水。
他承認,剛知道溫嫻是為了祁巖之死才接近自己的時候,他憤怒過,一度無法理解溫嫻的所作所為。
但冷靜下來后,他又覺得無可厚非,甚至有些欣賞這個人的敢敢恨。
祁巖的是自己打斷的,所以他的死確實和自己有著不開的關系,如果換做是自己,他都未必能做到大義滅親,但這個人做到了。
“總之,這個人不能留在霍氏。”霍老爺子拔高了聲音,“聽到沒有?”
“您無權干涉。”
“你說什麼?”
“溫嫻手里握著霍氏藥業三分之二藥材供應商的名單,還有與蔣氏集團的合作,海外市場的開拓也一直都是在負責,所有的一切,不是您一句把趕走就能切割的……”
“除非您連同霍氏藥業一同切割。”
霍老爺子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出不可置信的神,“怎麼可能,才職霍氏藥業多久,怎麼會……”
“不信的話,您自己看。”
說著,霍止寒將一份文件擱在了桌上,緩緩推到霍老爺子跟前。
文件夾里是溫嫻手頭接的業務和的人脈資源網,一旦將從霍氏藥業趕出去,幾乎就意味著霍氏藥業的業績面臨大坡。
他篤定,老爺子不會拿自己的心來冒這個險。
果不其然,看完整個文件后,霍老爺子的臉繃的厲害,沉默了很久都沒說話。
“爺爺,文件您繼續看,我先走了。”
霍止寒看了一眼表,站起來,“對了,二叔今天為什麼突然回來了?”
霍老爺子回過神,輕描淡寫道,“回來看看。”
霍止寒沒多問,眼角的余卻瞥見霍老爺子拿著文件夾的手明顯攥,骨節都發白了,這明顯是張的表現。
臨走前,霍止寒問,“關于溫嫻,您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麼?”
霍老爺子皺眉,“你覺得我有什麼需要瞞著你?”
“沒有就好,有的話我也會自己問。”
“止寒。”霍老爺子住他,“你最好記住,那個人不可信,別白費勁了。”
“您就可信麼?”
霍止寒丟下一句,“您早知道是為了什麼回來的,不是也沒告訴我麼?”
于他而言,沒有什麼是可信的,他只相信自己看見的,和到的。
看著霍止寒離開,霍老爺子猛地將文件夾摔進了垃圾桶。
霍管家聞聲進來,“老爺,怎麼了?”
霍老爺子的枯樹枝一樣的一雙手撐著書桌,臉極沉,“讓盯著溫嫻的人暫時都撤回來。”
“為什麼?您不是擔心發現視頻的事麼?”
“就怕派出去的那些人打草驚蛇,反而讓起疑,畢竟偵查局那位最近一直跟接著呢。”
“那二爺那邊……”
“我已經吩咐過了,讓他最近安分守己,不必要的生意就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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