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多了,倒了也是浪費。”
即便聽到這話,霍止寒還是高高興興的坐下吃飯了,在他看來,這碗粥就是溫嫻示好的開端。
見狀,一旁的西西默默的搖頭,出同的目。
一碗粥就高興這個樣子,太可憐了。
送兩個孩子去學校后,溫嫻就獨自開車去了郊區。
江州監獄,周圍都是一片空曠,聽說是為了防止有被關押的犯人逃跑,所以周邊視野開闊,很難藏匿。
溫振華被帶出來的時候,溫嫻以為自己會有很大緒的波,但是卻沒有。
平靜的連自己都詫異。
多日不見,溫振華老了,兩鬢的斑白已經變雪白,看起來就完全是一個暮年的老頭,半截子土,沒多時日。
溫嫻說,“沒想到吧,我還能來看你。”
對面的溫振華冷冷的笑了一聲,“這有什麼想不到的,你不就是想來看看我有多慘麼?以報當年我把你嫁到霍家的仇恨。”
“霍家?”溫嫻眸微微一沉,“對比你做的別的事,當年著我嫁給霍止寒這件事已經不值一提。”
“你得到了你應有的懲罰,但是遠遠還不夠,還有多你殺的人,做的錯事,你以為死無對證,就沒人再追問了?”
“怎麼?套我的話?”
“我還需要套你的話嗎?你害死我母親和我生父的事早就過了追訴期了,等你死了以后,再到地下去跟他們懺悔,也來得及。”
溫振華一臉冷漠,“說完了?”
他已經被判了十五年,對于他而言,人生剩下的日子都要在牢里度過,所以他覺得無論溫嫻再說什麼都刺激不到他了。
“活到我這個歲數,我想要的全都拿到了,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我倒是不得早點死,去問問我家老頭,哦,就是你爺爺,他當初最看不上我,最后還不是我撐起了整個溫家?”
“如果我告訴你,你死了也不了溫家的祖墳呢?”
溫振華一愣。
溫嫻說,“我準備協助蔣氏集團收購溫氏,并且以溫家長房長的份重新接手溫氏集團,到時候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從溫家的族譜里除名。”
“你憑什麼?”溫振華猛地站起來,卻被后的獄警呵斥,“干什麼?坐下!”
溫振華怒不可遏,“你以為你是誰?溫家的族人憑什麼聽你的?”
“就憑我手里有六張溫氏醫藥的傳家藥方。”溫嫻的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弧度,“還記得麼?那六張這些年害得你焦頭爛額的藥方。”
溫振華狠狠一怔。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如果不是那些藥方得溫氏江河日下,他當年也不會考慮到跟國外那邊走私這步險棋,也不會落得今日這番田地。
“我會讓我父母得到他們應有的尊重,至于你和溫淼淼,會從溫家永遠除名,至于溫氏醫藥這個你付出一輩子的心支撐的集團,我會打碎了重塑,然后名正言順冠以我父母的名號。”
溫嫻將隨帶來的商標申請書展示在溫振華的面前,“看到了嗎?溫氏集團即將擁有的新的子品牌,喜歡嗎?”
看到品牌名稱的瞬間,溫振華的瞳孔猛地放大,一雙眼睛幾乎要從眼眶里掙出來一半。
“砰”的一聲巨響,他猛地拍在玻璃上,“溫嫻!你這個小野種!”
溫振華一下子瘋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玻璃那頭跳出來,卻很快被后面的獄警狠狠按住。
“干什麼?”
“把他帶走。”
“探視時間結束。”
獄警的呵斥聲中,溫振華被強行押走,探視時間也提前結束。
后的獄警要求溫嫻出示手里的文件,“麻煩你給我們看一下,你剛剛給犯人看的東西。”
“這個麼?”溫嫻十分配合的遞過去,“是一份商標注冊書。”
獄警仔細翻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出有什麼不對的,疑道,“他為什麼這麼激?”
溫嫻說,“誰知道呢?”
既然文件沒問題,獄警便沒有再多問。
溫嫻從監獄出來。
后的鐵門緩緩關上的那一剎那,江州的照在的臉上,這一刻,才真正的覺得江州這個地方有所謂公平正義可言。
下,將手里的品牌注冊書拿出來看著,閃耀的照在品牌名稱那幾個字上——溫國華。
直接用了生父的名字‘溫國華’作為子品牌注冊登記,商標是一束蘭花。
溫振華跟溫國華從小比到大,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把他比下去,得到了整個溫家和溫氏醫藥的繼承權,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溫國華’這個名字有朝一日會為溫氏集團即將極力推向市場的子品牌。
這意味著溫氏醫藥存在一天,‘溫國華’這個名字就將和它捆綁一天,永永遠遠被更多的人記住。
溫振華發瘋的那一刻,溫嫻知道,父母的仇已經報了。
三天后,霍止寒在外地的酒店開視頻會議。
會議上剛討論完對溫氏集團的收購計劃。
關上電腦,霍止寒問孟助理,“剛剛開會的時候,你怎麼一副不對勁的樣子?有話直說。”
孟助理說,“我也是開會的時候剛接到的消息,蔣氏集團那邊也在進行收購溫氏集團的計劃,而且一出手就準備的很充分,不亞于我們,我看這件事……”
他有些猶豫,小心的打量著霍止寒的臉,“恐怕溫總一開始應該就是參與在里面的。”
沒有人比溫嫻更了解溫氏集團。
蔣氏集團之所以能這麼快的進行收購計劃,十有八九是溫嫻從中協助。
霍止寒的眉頭微微擰起,“你是說,阿嫻想要幫蔣氏集團收購溫氏?”
“是這個意思。”
霍止寒沉默了一會兒,“想要,就給吧。”
“啊?”孟助理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霍總,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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