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娜就是顧珊。

溫嫻的腦子里瞬間想起五年前那個驚心魄的夜晚，當年甚至都沒來得及跟顧珊說句謝謝，后來就再也沒見過。

怎麼會在這兒，還了傅承的保鏢？

想到顧珊在偵查局的份，溫嫻心里有了底。

的手抑制不住的抖，生怕被人看出什麼來，不聲的背到了后。

“什麼老同學啊？這麼有緣？”傅承一副追問到底的樣子。

溫嫻正要想辦法搪塞過去，‘歐娜’說，“傅，談正事吧。”

傅承明顯不大高興，瞥了歐娜一眼，“我是好心幫你問問，說不定你還有個雙胞胎姐妹之類的，早點認了親，免得孤家寡人一輩子。”

“謝謝傅好意，比起孤寡一輩子，我更擔心您事辦不好回去不好差。”

一句話提醒了傅承。

傅承在溫嫻面前失了面子，臉更差。

霍正山說，“傅這趟來江州，事肯定能辦的漂亮，這不，人我已經帶來了，想要多貨，都是一句話的事。”

話題終于被拉回了正軌，溫嫻也坐下了。

對面的傅承打量著，“我的來意，想必溫小姐應該已經清楚了。”#@$&

溫嫻微微一笑，“二叔也只是略跟我說了一下，今天上午才剛通知我有這麼一場宴會，我也來不及做了解。”

“不急，我們的生意就是這樣的，以后你就慢慢適應了解了。”

言歸正傳，傅承的神也變得嚴肅，收起了那套紈绔公子哥的做派，“上次我們收到的藥品質量不錯，比起別的供貨渠道質量層次不齊，你提供的這批要優秀太多，果然是醫藥世家。”

“傅過獎了。”

“不用謙虛，如果貨不行，我也不會來見你，我就只說了，你的貨我們很滿意，希能建立長期的合作，后面我們需要大批量的貨。”%&(&

“大批量？一點呢？”

“上次的十倍。”

溫嫻的眸微微收，“上次的量已經很引人注目了，這次要這麼大批量的貨，想要蔽送出去是很難的，萬一出事。”

“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

傅承一句話，直接打斷了溫嫻。

“你只需要告訴我，這單子，你接還是不接？”

溫嫻做出猶豫神。

一旁的霍正山催促，“想什麼呢？這麼好的掙錢機會你還猶豫什麼？你知不知道剩下的關稅各種費用有多？”

“畢竟風險很大，最近查的嚴。”

“做生意都有風險，不過溫小姐你不用擔心，第一次正式合作你不會接到任何除了提供貨以外的事，從發貨開始，都是我們的人。”

說著，傅承將桌上的一份文件推到溫嫻跟前，“那些藥品，我們給出的價格是這個，你可以看看。”

溫嫻打開那份文件，在看到價格的時候握了文件的邊緣。

沒有海關關稅和各種費用，傅承給出的就是實打實的進賬，扣除掉本，賺的甚至是市場售價賣出的好幾倍之高。

這才一筆單子而已，就有這麼多的收，難怪溫振華當初敢那麼冒險。

“溫小姐要是還猶豫的話，現在也還來得及反悔。”

“不。”溫嫻抬起頭，“什麼時候打款？我急需用錢。”

傅承哈哈大笑，“就知道溫小姐是個爽快人，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會在這兩天就到你的賬戶，剩下的要等到那邊安全收貨后才能匯款。”

“沒問題。”溫嫻合上文件，“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準備你要的這些量。”

“一個月？”傅承搖頭，“我只能給你半個月時間。”

“這麼趕？”

“夜長夢多。”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點破了這場易中的風險承值。

溫嫻微微頷首，“我會盡力讓工廠加班加點。”

生意談完，剩下的就是宴會。

“溫小姐如果不著急的話，今晚就在船上留宿，晚宴才剛剛開始。”

溫嫻喝了口茶，“我很樂意。”

先答應再說，這會兒說自己要走，必然是掃興的。

從包廂出來后，溫嫻從手包里翻出手機準備給蔣楠楠打個電話，卻看到歐娜的影，避開了宴會廳人群往洗手間方向走去，連忙跟上。

洗手間里，溫嫻小心翼翼的進門，卻沒看到任何人的影。

在隔間里麼？

“歐助理？”溫嫻試探著喊著歐娜。

隔間里沒有人回應。

溫嫻皺了皺眉，剛往里奪走了幾步想去看看，卻瞬間被人從后拉住，按在了墻上，“溫小姐，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跟蹤我？”

歐娜的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

溫嫻被的不上氣來，掙扎道，“顧珊，是我……”

“什麼顧珊？”

“你不是顧珊嗎？我不可能認錯人的，五年前你救過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認錯人了。”

歐娜的眼神十分凌厲冷酷，這不是五年前的顧珊會有的。

溫嫻忽然想起，先前自己詢問沈君安顧珊的下落時，沈君安說過的話，說顧珊執行臥底任務失敗后人就消失了，到現在偵查局都沒能聯系上。

當時是在祁巖的墓前。

主提出要給沈君安當線人，去霍正山邊臥底。

沈君安說，“做臥底的線人，要麼犧牲，要麼平安回來，所有人都以為只有這兩種結局，其實不是。”

“那還有什麼？”

“份錯，忘記初衷。”

當你凝視深淵久了，深淵也將回你以凝視，最終被深淵吞沒，忘記了自己是誰，為什麼來到這個地方，再也無法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大有人在。

想到這兒，溫嫻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顧珊消失了將近五年，這五年如果一直平安無事，有的是機會聯系上沈君安，可是顯然沒有。

這是第三種結局？

溫嫻無暇多想，肩膀上越來越重的力道在進一步的印證的猜想。

這兒一個人都沒有，顧珊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說，跟蹤我的真正目的，誰派你來的？不說的話，我不介意今天的船上多死一個人，我只給你五秒鐘的時間。”

溫嫻的耳邊回著歐娜的聲音，像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心涼。

“五。”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