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白金酒店包廂,霍止寒到的時候,溫嫻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不是八點麼?”
霍止寒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才七點半,他還以為自己記錯了約好的時間。
溫嫻說,“是八點,今天公司的事沒有那麼多,忙完我就先過來了。”
霍止寒愣了愣,有些詫異。
他甚至都做好了被放鴿子的準備,沒想到溫嫻居然提前來了。
“喝茶。”
溫嫻主給他倒了杯茶,“我記得剛到溫家的時候,你最喜歡喝我泡的烏龍茶,靠著這個,你對我才有了幾分好臉。”
霍止寒又是一愣,看著茶杯,終于意識到為什麼進了這包廂有種莫名悉的覺。
這茶,很久沒喝過了。
他喝了一口,神復雜,“還是以前的味道。”
不知道是茶香真的能凝神靜氣,還是有段時間沒見,所以兩個人都冷靜了許多,這會兒難得的心平氣和。
“阿嫻,你肯約我出來談談我是很高興的,但是怎麼又約在這兒?”
霍止寒環顧著包廂的擺設,眸有些繃。
白金酒店就是上次溫嫻和傅承他們一行人見面,差點出事的酒店。
溫嫻解釋,“上次就是在這兒出的事,還差點連累你,不管怎麼樣那次我都欠你一個人,約在這兒也是想正式跟你說聲謝謝。”
“你不用跟我客氣,我只是希你做事不要太冒進,像我二叔還有傅承那樣的人,最好不要來往。”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溫氏現在也穩定下來了。”
“真的?”
“真的。”
對比前段時間厲荏的樣子,今天的溫嫻顯得和氣多了。
霍止寒有些喜出外,“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溫氏如果有任何麻煩,我都會盡全力幫你,我二叔他們確實不是正途。”
“我明白你的意思。”
溫嫻微微一笑。
服務生敲門,上菜的同時將紅酒拿過來,“溫小姐,這是你要的酒,已經醒好了,現在喝麼?”
溫嫻抬手,“倒吧。”
“好的。”
服務生倒完酒便出去了。
“怎麼突然想喝酒了?”
霍止寒看著面前的紅酒杯,眉宇間微微皺起一道細紋。
溫嫻解釋,“這酒是客戶送我的,一直存在這兒沒,今天難得,想跟你喝一杯,一來是謝謝你之前幫我的事,二來也是謝謝你這幾年對木木的照顧。”
“那天的事是個意外,你不用耿耿于懷,對木木的照顧就更不用你謝了,也是我兒,我照顧天經地義。”
“那這杯酒你是不喝了?”
溫嫻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語氣有些冷淡下來,“說到底你還是對我有所防備,其實大可不必。”
說完,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霍止寒沒能攔住。
溫嫻將酒杯倒扣在桌上,忽然起,“我喝完了,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阿嫻!”
霍止寒也站了起來,“我沒有防備你的意思,你聽我把話說完。”
溫嫻面有慍,一副冷漠樣子。
霍止寒直接將紅酒喝了,喝完酒再解釋,“我只是想跟你談談兒的事,談完了正事,你想喝多我都陪你。”
溫嫻這才重新坐下。
“抱歉,我忘了,你剛手過,不能喝酒。”
“沒什麼事。”
霍止寒更關心的是司的事,“后天就開庭了,不管這場司的最終結果是什麼,傷害的總是孩子,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木木是無辜的,你忍心麼?”
“是我的兒,你應該可以理解,我希在我邊長大。”
“我理解,所以只要你想見,我隨時把送到你邊。”
霍止寒言辭懇切,溫嫻的眸有所松。
看著桌上的紅酒,霍止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心里對我有氣,我全都知道,是我的錯,我可以用一輩子來彌補你們母倆,你相信我這一次。”
霍止寒的酒量并不好,兩杯酒下肚,臉上便浮起一層紅暈。
“司可以不打,但是我有個要求,希你能幫我。”
“什麼要求,你說。”
“這是溫氏在半年前競標城南的一塊地,但是被霍氏捷足先登了,如果你愿意把這塊地轉讓給我的話,司我就不打了。”
霍止寒有些詫異。
在他的判斷中,溫嫻不是會為了經濟上的利益放棄木木的養權競爭的人,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問題。
可不知道是酒勁上頭了還是愧疚,他不由自主的應了下來,“沒問題,我可以轉讓給你,只要你想要,現在就可以。”
“那好,你在這兒簽個字。”
說著,溫嫻從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給霍止寒一支筆。
霍止寒拿著筆,半天也沒看清楚合同上的字,“在哪兒?”
溫嫻直接給他翻到最后一頁,“這兒。”
‘刷刷’兩筆,霍止寒的名字簽了上去。
看著最后一筆落下,溫嫻眼中最后一耐也消失,收好了合同,幽幽道,“你放心,最后的結果你一定會滿意的。”
“阿嫻,我好像有點喝多了。”
“只喝了兩杯而已,你醉了?”
“是有點,這什麼酒啊?”
“不是酒,是茶。”
霍止寒醉倒前,約約的聽到一句什麼‘是茶’。
恍惚中,原本嫻靜溫和的人看起來十分疏遠冰冷,與他之間隔著長桌,一臉的冷淡,還有厭惡。
畫面一轉,周圍忽然就變了山林。
“哥哥,你快跑!”
“小玲,回來!”
火龍席卷了整個茅草屋,火勢漸漸從茅草屋開始向四周蔓延,先是竹林,后是許久沒下雨的山林,干燥的枯樹葉一點就著,很快,大火將空氣都炙烤起來。
‘噼里啪啦’竹子燃的聲音在耳邊炸響,仿佛是催命的聲音一樣令人心慌。
“小玲!”
霍止寒高喊一聲,猛地睜開眼。
眼前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是天花板,花紋繁復,象征著繁花似錦的意味。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側忽然傳來一道的聲,雪白的胳膊還搭在他的口。
霍止寒的瞳孔猛地一,直接推開面前的陌生人,冷呵,“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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