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我都想起來了。”
霍止寒跟何瑩坦白,“阿嫻就是小玲,只是忘記了小時候的事。”
霍止寒的話,讓何瑩詫異不已。
怎麼可能?
溫嫻就是小玲?
“可是五年前,你……”
霍止寒的目黯淡,懊悔的神揮之不去,“是我的錯,我沒有認出,還把傷那個樣子,如果早知道是小玲,我怎麼可能,怎麼舍得……”
他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何瑩的心也是久久不能平復。
在霍止寒邊將近二十年,沒人比更清楚小玲對于霍止寒的意義,小玲幾乎就是他前半生唯一的信仰。
他留著臉上那道疤,早早繼承霍氏集團,花了幾年時間布局讓溫氏陷危機,無一不是為了給那個‘死去’的孩兒報仇。
可誰能想到小玲還活著,甚至了當年他報仇的犧牲品之一。
命運作弄人。
“你想把這件事告訴阿嫻姐?”#@$&
“是。”
何瑩漸漸冷靜下來,搖頭,“你是覺得,阿嫻姐知道自己就是小玲,會理解你當年的所作所為?”
“我只是希知道,我從來沒有故意想要傷害!”
“你已經傷害了。”
何瑩的話仿佛一盆冷水,潑在霍止寒的心上。%&(&
何瑩說,“五年前遍鱗傷,幾乎只剩下半條命離開的江州,即便知道自己是小玲,知道你是為了小玲所以無心導致的悲劇,那又怎麼樣呢?”
那些傷害都是切實存在的。
霍止寒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失魂落魄,“我知道,我知道……”
何瑩說的這些,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樣吧,我會幫你轉達,能不能有用就看阿嫻姐自己的想法了。”
霍止寒卻忽然搖頭,苦道,“算了,不用說了。”
記憶找回之后至今,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是徒勞。
如果時間能倒流回去,他恨不得當年的自己在林子里被燒死,這樣溫嫻這輩子都不會遇到自己這種人。
“瑩瑩,這件事你就當做沒聽我說過,替我保,不要讓阿嫻知道了。”
“為什麼啊?”
“要是知道當年自己救的人就是我,恐怕要恨死自己。”
霍止寒環顧了一圈,目落在臥室方向,“木木睡了?”
這段時間他沒時間照顧木木,一直都是給何瑩。
“嗯,睡了。”
“我去看看。”
看著霍止寒的背影,何瑩忽然有些難。
是從五年前開始,眼睜睜看著一切走向無法挽回的,唯一慶幸的是當年幫溫嫻離開了江州,那時候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可溫嫻回來了,早該想到的,一個母親永遠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
翌日,江州人民法院。
養權司一次審理正式開庭。
溫嫻和霍止寒都到了現場。
溫嫻的代理律師是奧爾南德,他經百戰,手里拿出的證據一個接著一個,陳述霍止寒不夠資格作為一個父親的十大罪狀。
“從這段錄音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極端暴力傾向主義者,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能養一個小孩健康長?”
“還有這份醫學報告,據我所知,被告方霍先生一直在積極的配合心理醫生治療,是否存在心理問題?有這樣的問題怎麼養兒?”
霍止寒的律師幾次試圖打斷,都被霍止寒攔住了,這次再也忍不了,“法大人,我想請問對方律師,你們的醫學報告從何而來?如果是假的,那是你們造證據,如果是真的,那你們這是侵犯私。”
“何況你們說的這些所謂罪狀全部都是無稽之談,霍先生獨自養兒五年,為了兒甚至放棄了再婚,這難道不是犧牲?這五年期間做母親的人在哪兒?”
奧爾南德義憤填膺,“我說過了,當初我方溫小姐是逃離江州的,要是不走,難道等著被待致死麼?”
“證據呢?你們這是無稽之談!”
“要是有證據的話,那就是刑事案件,他就得去坐牢!”
“你們這是在混淆視聽,這是對我方霍先生的人格侮辱。”
律師辯論起來,不會顧及所謂意,不帶一句臟字卻捅的都是對方最深的傷口,揭開的是最殘忍的現實。
反而此時的溫嫻是最冷靜的。
一早就做好了舊事重提的準備,不怕這些。
霍止寒本無法直視溫嫻的眼睛,他聽不下去律師對溫嫻的所有詆毀,攔住了律師,“我想說兩句,可以嗎?”
法點頭默許。
霍止寒高大的影從被告席站了起來,面容憔悴,胡子拉碴,不過兩日沒見卻像是蒼老了十歲,沒了從前的風采。
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我不是作為被告說這番話的,只是想作為一個父親說兩句,做丈夫我不稱職,這一點我無法否認,可是作為木木的父親,我是真的希快樂長,無憂無慮,木木最希的就是爸爸媽媽能復婚,然后擁有一個普通又溫馨的家庭,這一點我沒辦法兌現承諾了,很愧疚。”
他的眼中布,眼眶也紅的厲害。
“可自從我為木木的父親,從我看著那麼小,小到可以捧在掌心里面,脆弱又堅強,五年的點點滴滴,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這場司我贏了,我不會阻止木木見的母親,我會努力告訴,無論如何,父母都是的,這是我僅僅能做的……”
說到最后,霍止寒竟有些哽咽。
男人落淚最為心酸,霍止寒的言辭懇切,現場的陪審團都有些容。
溫嫻卻無于衷。
法看向原告席,“原告,你們也可以發言。”
溫嫻微微頷首,“法大人,苦戲我也可以演,但是我不愿意別人尤其是我的兒看到我是一個脆弱的母親,我我的兒毋庸置疑,所以過多發言不必了,我尊重我兒的意愿。”
兒的意愿?
這話落下,現場議論紛紛。
側門一道影不知何時進來的,正是蔣楠楠帶著木木。
霍止寒狠狠一怔。
溫嫻竟狠心到,不惜讓兒也來看這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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