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直沒打通。
蔣楠楠握著手機,開始擔心溫嫻的安全了。
不行,也得去趟J國。
正要離開,手機忽然‘叮’的一聲,跳出一條短信,號碼是虛擬號,容只有簡短的三個字——“沒事。”
蔣楠楠愣了一下。
J國。
機場上空劃過一道白的弧線,轟鳴聲中,飛機落地。
此刻已經是深夜。
山腰的莊園中,一棟兩層的小洋樓戒備森嚴,門口巡視的人雖然穿著便裝,但是都佩戴了槍和對講。
“廢!”
一記響亮的耳落在姚娜的臉上,打的頭側過到一邊,角滲出來。
姚娜卻吭都沒吭一聲。
反倒是一旁坐著椅的傅承臉一變,“姐,這件事不怪姚娜。”
手的是個人,個子很高,穿著黑皮,短發紅,冷艷郁。
“當然不怪,只負責你的安全,生意怎麼做都是你的職責范圍,”傅敏冷冷的看了傅承一眼,迫的眼神讓傅承也狠狠打了個激靈。
“可我不打,難道打你嗎?”
傅承著頭皮解釋,“東西都已經運到碼頭了,一路上都很順利,誰也沒想到會冒出國際刑警啊!這明明是消息不及時。”
“還狡辯?”
“傅。”姚娜及時按住了傅承的肩膀,阻止他繼續跟傅敏爭論。
“敏姐,這次確實是我沒有攔住傅,導致十萬噸的貨都被繳了,害的您這一年百忙一場,是我考慮不周。”
“哼。”
傅敏冷笑了一聲,“只是考慮不周麼?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攛掇阿承的,竟然把你們的貨放到我的船上?”
“跟沒關系。”傅承忍不住開口,“是我的決定,我們貨出了公海之后,原先的船出了點問題,是我決定把那批一萬噸的貨并到你的船上一起送過來。”
“結果呢?”
傅敏冷冷的一句話落下,傅承啞口無言。
“結果就是你為了你那麼點貨,把我的整艘船都搭進去了!”
傅敏臉鐵青,“這件事沒完,誰的消息出去的,阿承,你該好好看看你邊的人了!”
傅承眉頭一皺,“你怎麼確定是我邊的人有問題,那里面不還有你的貨麼?怎麼不懷疑你自己的人!”
傅敏的目沉冷狠辣,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還是落在了姚娜的上,冷冷道,“當然要查,不管是你的人還是我的人,全都給我查一遍。”
這次的損失太大了,揪出刻不容緩。
正說著話,一道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傅承沒好氣的按下接聽,“喂?”
“傅。”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傅承立馬坐直了子,“溫小姐?”
對面的傅敏一聽這話,面漸漸繃起來。
“你人沒事就好,合作我們可以再談。”
“……”
“最近風聲太,你先回江州,后面再做打算。”
掛斷電話,傅承若有所思。
傅敏問,“是跟你做生意的那個人?”
“嗯,居然沒被抓,有點運氣的。”
“運氣?”傅敏眼中寒熠熠,“未必是運氣吧,現場那麼多不知的搬運工都被抓了,這個知人居然毫發無損?”
傅承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難道消息還能是泄的?這對有什麼好?”
傅敏瞥了他一眼,“蠢貨!”
“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已經向父親申請,江州那邊的生意暫時給我打理。”
“什麼?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
說完,傅敏冷冷的看了姚娜一眼,“等這陣子風頭過了,你跟我一道去江州,阿承留在這兒,如果真的是這個人泄的消息,我會親手把剁碎了丟到江里。”
姚娜臉頰上的五指印格外清晰,腫的老高,卻面不改的點頭,“是。”
夜已經深了。
J國的街頭公用電話亭。
溫嫻穿著黑的帽衫,帽子扣在頭頂,打完電話后環顧了一圈,確認周圍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裹了服,往巷子深走去。
穿過兩條街道才回到酒店。
“溫小姐。”
一名助理模樣的男人站在的房門口。
溫嫻警惕的后退了一步,“你是……”
男人揚了揚手里的袋子,“是老大讓我過來的,我來給您送點東西。”
溫嫻這才松了一口氣,“進來吧。”
套房很大,外面是客廳,里面還有一個小套間,楚睿出手向來闊綽。
“這是老大讓我給您送來的新手機,還有一些現金、信用卡。”
看著那張無限額黑卡,溫嫻愣了一下,卻也沒有過多的詫異,“他人呢?”
那天楚睿把自己送到酒店后,就匆匆離開了,連話都沒來得及多說幾句。
“老大有事要理,已經離開J國了。”
“離開了?這麼急?”
“還有事等著老大去理,老大說等他這陣子忙完了會空去看溫小姐您,希您健康,多笑笑。”
溫嫻若有所思,“他該不會是專門為了我跑到這兒來的吧?”
助理說,“老大說過,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溫小姐您有危險,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您的邊。”
溫嫻下意識的了右臂,神復雜,“楚睿他,其實不必這樣做……”
“溫小姐,您當年救了我們小姐的命,等于救了我們老大的命,這都是應該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三年前,因為一個意外,溫嫻偶然救了楚睿的妹妹楚離。
當時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份,楚睿拿槍抵著頭的時候,要不是楚離出現的及時,當時就沒命了。
至于后來解開誤會,楚睿對自己激涕零,那都是后話了。
“……”
楚睿的助理走后,溫嫻看著桌上的東西出了會兒神。
隔了一會兒,走到浴室的鏡子前,將右手手臂的袖子挽起,挽到了最高,出白皙的手臂,大臂側曾經切開過一個很小的口子,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太出來了,那里面嵌了一枚小小的芯片。
就是因為這枚芯片,不管自己在什麼地方,楚睿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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