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小競老師是要求婚對不對?”
木木人小鬼大,一下子就把溫嫻的猜測說了出來。
“什麼求婚?”
溫嫻一愣,一回頭就看到何瑩站在餐廳門口,穿著的睡,手里拿著個杯子,看樣子是起來喝水的。
溫嫻還想蒙混過去,可何瑩已經兩眼放的小跑進來,“他要跟我求婚嗎?”
“真的嗎?在這里?什麼時候?”
溫嫻咳嗽了一聲,“瑩瑩,你聽錯了。”
陳競既然沒告訴他們,那說明是想給何瑩一個驚喜,這下好了,驚喜還沒開始,就被他們幾個人給打了。
“我聽得很清楚。”何瑩一把拉住霍止寒,“你也聽見了是吧?陳競要跟我求婚了!”
霍止寒無奈,“嗯,聽見了,你開心麼?”
“一般般吧,也沒有那麼開心。”
“那要是求婚,你不答應?”
“就他那樣的,要不是我,他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唄,當扶貧了。”何瑩故意繃著臉,可是眼里卻是無法抑制的開心。
“你們放心,我什麼都沒聽見,該怎麼準備還怎麼準備,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哎!”溫嫻都不住。
回頭問霍止寒,“這事兒靠譜麼?我怎麼心里慌慌的呢?”
“那小子主意大,不跟我們說可能是不好意思。”
“也是。”溫嫻點點頭,“不過也神奇的,他們倆竟然能真的走到一起,說實話小競那個脾氣,一般姑娘真的不了。”
“瑩瑩的脾氣也沒多好。”
“你這個態度不太對吧。”溫嫻調侃,“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有種自家白菜被豬給拱了的不滿麼?”
“瑩瑩總要嫁人的,與其嫁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不如就嫁在江州,知知底離得近,有什麼事也好照料。”
“這倒也是。”
溫嫻點著頭,表示贊同。
“木木,西西,那這件事要保哦。”
木木立馬捂住,含糊不清道,“我肯定什麼也不說。”
又看了一眼西西,見他沒反應,就出手捂住了他的,“西西也不說。”
西西正吃飯呢,被捂了個嚴嚴實實,當下只能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們,像個小青蛙似的。
因為前一晚的意外,眾人都睡到中午才起來。
民宿的老板給做了午飯,都是鎮上特的菜,致的江南小點心。
“下午干什麼去啊?”
“去爬山。”陳競一邊吃著飯一邊說,“我做過攻略了,這個季節橫溪山上的紅楓最好看,山也不算高,我們吃完午飯就去,天黑前能下山。”
蔣楠楠說,“這個我知道,山頂上的人坡經常有人求婚呢。”
這話落下,溫嫻笑瞇瞇的看了何瑩一眼,何瑩先是一愣,忽然臉紅。
午飯后,一行人就出發了。
山不高,漫山遍野的紅楓仿佛一團團的火,十分妖嬈。
溫嫻走了一半的路,忽然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二十多年前那場大火來。
“累了?喝點水。”
側傳來霍止寒關切的聲音。
溫嫻回過神,接過水喝了一口,勉強的扯了扯角,“沒事,就是缺乏運。”
“包給我吧。”
“沒事,我自己可以……”
沒等溫嫻的話說完,霍止寒不由分說拿過了肩膀上的包,替背著往前走。
看著霍止寒的背影,溫嫻心里五味雜陳。
這樣的場景好像在二十多年前見過似的。
幫那個時候的霍止寒離開山里,給他準備了吃的喝的,讓他背著包趕走,要不是山里忽然著火的話,也許后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想什麼呢?”
蔣楠楠忽然拍了肩膀一下,陡然回過神。
“沒什麼。”
“我看這山比陳競說的要高啊,路也不是很好走的樣子。”蔣楠楠幾乎半個子都在溫嫻的上,一副骨病的樣子。
溫嫻吃重,試圖把推開,“重死了你,你走不找你家樂言背唄,折磨我干什麼?”
“我是有話跟你說。”
“什麼啊?又想罵我養備胎?這鍋我可不背。”
“哎呀你怎麼這麼記仇?”
蔣楠楠挽著的胳膊撒耍賴,“我那不是在氣頭上麼?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麼?回頭等回了江州,我屋子里那些包你隨便挑。”
“誰稀罕你的包啊?”
“我那些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你自己留著吧。”
溫嫻白了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
蔣楠楠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克瑞,有些話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聽,但我覺得還是得說。”
“什麼?”
“司景和霍止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怎麼又是這件事?我就不能兩個都不想麼?”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兩個人都在你邊,一個這麼明顯的在追你,另一個跟你又有兒,這兩個都不是你說當朋友就能當朋友的,你說是吧?”
“非要讓你選一個的話,你選哪個?”
溫嫻皺了皺眉,“這個問題是個偽命題,我不選。”
“你心里還是有霍止寒的對吧?”
蔣楠楠一針見,“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跟他之間的恩怨,其實恩怨牽扯的越多,你們倆越難兩清,所謂的兩清,只是你自欺欺人而已。”
溫嫻無從反駁,眉頭皺的更深。
不得不承認,自己無法接司景亦或是別人,是有這方面的原因的,不知道自己對霍止寒究竟是什麼樣的。
但經歷了那麼多事,讓跟沒事人一樣重新接霍止寒,那也不可能。
蔣楠楠說,“有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因為先前覺得這件事跟你無關,但是我現在覺得你有知權。”
“什麼事啊?”
“霍止寒上有婚約,從小就定下的。”
溫嫻一怔,詫異的看向蔣楠楠。
這怎麼可能?
如果他上有婚約,當年他怎麼可能跟自己結婚,后來又怎麼可能跟溫淼淼保持未婚夫妻的份五年?
蔣楠楠難得正經,“是孟青告訴我的,而且我們還都認識,咱們的老上司,克里斯汀,中文名杜瑾。”
溫嫻的眉頭狠狠一跳,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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