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安栩轉看去,只見一個黑人從遠的臺階上走下來,他臉上帶著一個銀質的面,只著一抹薄,看起來嚴肅且冷傲。
不等反應過來,旁邊的護衛們立刻跪地行禮。
“屬下參見首領!”
安栩一愣,不由打量過去,心中想著:這人就是暗影組織的首領嗎?
他到底是聽從誰的指示?幕后之人究竟跟季家有什麼關系?
來不及細想,安栩學著旁邊的人行禮,并且說道:“首領,暗誅雖然沒有刺殺功,但也獲取了重要的報,這才冒險逃回來向您匯報!”
“哦?什麼報?”暗影首領問道。
“墨廷淵以為屬下就是李博濤的兒,并且也相信了并無賬冊一說,打算即刻回京,屬下已經打聽到了他返京的路線,只要咱們提前埋伏好,一定可以在路上就殺了他!”
聽到安栩的計劃,暗影首領仰頭大笑:“哈哈哈……好啊,不愧是本座一手訓練出來的副使,這次你立了大功,等本座砍下那狗太子的項上人頭,一定會把你的功勞上稟!”
“多謝首領。”安栩低頭,眼底閃過暗芒,而后試探地問,“對了首領,那個李媛霜怎麼置?”
“先留一命,等殺了太子后,也沒什麼用了。”
“可是那賬冊留著始終是個患。”
“確實,若以后再被人找出來,很可能會危及主人的地位。”
“啟稟首領,屬下有個好主意。”
“哦?說來聽聽?”
“這次太子親臨江州,我們正好假扮太子之人救出李媛霜,等到獲取的信任后,套出賬冊的下落還不是易如反掌嗎?”安栩一臉得意地提議道。
首領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角揚起笑意,說道:“你先起來,這個計劃可不可行,我需得考慮考慮,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安栩知道這個人心思深沉,絕不好糊弄,于是只能作罷:“是,屬下告退。”
站起來,可是卻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于是只能兩眼一翻,裝暈過去。
首領見狀說道:“先將扶回房間休息。”
“是。”
就這樣,安栩閉著眼睛被人扶到了一屋子里。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安栩才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打量著房間里的布置,雖然簡潔但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于是起換了件干凈的服,便在屋子里翻找,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結果找來找去,只發現了暗誅藏起來的銀票。
“這個人還有錢的,看來這組織從上到下,都被貪污吏喂得很飽嘛。”
看著手里這些骯臟的錢財,決定帶回去,到時候直接填補到給百姓們補得賑災銀里。
盤算著時間,也有半個時辰了,才出門。
路過的守衛見到也是畢恭畢敬地低頭行禮,沒有任何阻攔。
這里是山后面的一空地,建了幾棟樓房,暗影組織分支的員們,就藏于此。
安栩轉了一圈,心中對于這個結構也有了概念。
一般來說,牢房都于面,也就是西。
順著方向找過去,果然來到了地牢的大門前。
想要進去,卻被守衛攔下。
“此乃地,沒有首領的允許任何人不得。”
地?
安栩眼底閃過,而后直接抬手給了那護衛一掌。
兇神惡煞地說道:“瞎了你的狗眼,難道不知道我的份嗎?”
這副表配上滿是疤痕的臉,瞬間顯得極為猙獰。
那護衛被震住了,一時間滿眼的驚恐,支支吾吾地道:“您是副、副使……”
“知道還不滾開?首領要我做什麼,難道還要提前跟你知會一聲嘛?”
“是是是,您息怒,小的這就開門。”那護衛不敢阻攔,只好點頭哈腰地打開牢門。
安栩冷哼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李媛霜被關在地下三層,距離蘇家被燒已經過去了十二天。
瘦的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渾又臟又臭,滿是被鞭子打過的傷痕,跡模糊、傷口腐爛。
安栩走到牢門前,打量著這個可憐的孩兒,目測跟木槿差不多歲數,只是蓬頭垢面看不清長什麼模樣了。
“打開。”冷聲命令。
“是。”守衛不敢再招惹,立刻上前打開了門。
安栩這下說道:“我要單獨審問,你們都出去吧。”
“是!”
所有守衛都退了出去,安栩四下環顧確定沒有任何人,這才急忙沖進了牢房。
“李媛霜……”
蹲下剛出手,就被李媛霜一口狠狠的咬住。
安栩疼得臉發白,急忙推開了。
李媛霜滿的鮮揚起一抹慘笑,那模樣幾乎已經是視死如歸。
“你這個丑八怪,又想來折磨我?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出賬冊的下落,你們就等著太子殿下找到賬冊,把你們通通滿門抄斬!”
安栩蹙眉,剛想摘下面表明來意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眼底閃過狡黠,起朝著李媛霜的前踢了一腳,并且大聲咒罵道:“你個該死的雜碎,你以為自己還能等到平反的那一天嗎?嗎的好心好意來勸你出賬冊,你還咬我?不知好歹的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媛霜捂著口靠在墻壁上,雖然被踹了一腳,可對方似乎并沒有用力,正愣著,便看到臺階上走下來一個人。
安栩也察覺到了,轉看去,果然是帶著面的首領走了過來。
捂著手說道:“首領您怎麼來了?屬下正想著審問。”
那首領抿著薄,一的冷冽,緩緩走近,突然一把抓住了安栩的脖子。
“不經本座允許,私自來這里干什麼?”他沉聲質問,面之下的那雙眼睛充滿了殺氣。
安栩難至極,強忍著脖子快要被碎的疼痛說道:“屬下……屬下這次沒能功暗殺狗太子,沒有完您的指令,所以想問出賬冊的下落彌補……”
聽這樣說,首領的眼底閃過冷意,死死盯著,角勾起嗜的笑。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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