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殿卿舉著傘,趿拉著一雙舊塑料膠鞋,過去大門口,接著林舒就聽到說話聲,然后就是陸殿卿道:“慢點走,院子里有水。”
陸殿卿拿起那個信封,道:“我們的工資足夠花了,這個我就存在那個存折里,有需要的時候再說。”
陸殿卿:“那我想想。”
林舒:“不干了!曠工,不上班了!”
這一晚,兩個人照例開始好生折騰了一番,折騰到半截,聽著外面轟隆隆的,倒像是下雨了。
陸殿卿:“我這個月還發了外匯消費券,你想買什麼,回頭可以過去看看。”
林舒“咳”了聲,以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他:“你就是要和我說這個?”
陸殿卿便撓耳朵:“起來了,你不是說今天你第一節有課?”
陸殿卿看著,笑道:“你說得對,你是認真教學。就這點事,舉報信就算遞上去也沒人搭理,更不至于上調查組。不過下次遇到這種事,你是不是和我說一下?”
雷正德打量了一眼:“我們約好了明天去看電影。”
林舒:“這也正常,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過我怕什麼,反正我那麼一說,隨便他們,實在不行,就上調查組,調查組來了,我也沒干什麼不正經的事吧,我是認真教學。”
陸殿卿:“那麻煩顧叔了。”
林舒:“你這是什麼語氣,什麼表?我也不是只想著自己吃啊……上次你買糖葫蘆給我,我還惦記著努力著胳膊也要喂你幾口呢!”
林舒:“就這麼定了!”
他滾燙的呼吸在那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有覺,林舒也覺得這事帶勁的,便在他耳邊提議別的,他一聽,火燙的眸盯著,低聲說“可以試試”。
林舒:“我們好像沒什麼好說的,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人說。”
陸殿卿:“你還想要外匯券換巧克力嗎?”
一進來,陸殿卿便介紹道:“舒,這是顧叔,解放前是我爺爺的邊人,現在幫我們家打理一些事。”
林舒這下子恍然,這就是陸殿卿所說的,那份每個月家族中會分給他的錢。
雷正德:“昨天我上班,正好遇到,說了幾句話。”
賣力氣的當然應該是他,才是的那個!
陸殿卿看出的心思,也就不再提了,卻是道:“我已經安排好了,周日去我們單位看莎士比亞的電影,你和他們說一聲。”
這時候,他等的車來了,陸殿卿抬手,將臉頰邊碎發拂過耳后,這才低聲說:“好,那我先上車了,下班后早點回家。”
再說也不是非要什麼事都得找他出面解決。
陸殿卿:“顧叔說哪里客氣話。”
陸殿卿聽著峰回路轉的一天,也是蹙眉:“廟小妖風大,你們學校老師心思還多的。”
陸殿卿笑道:“你現在和你們班里同學得不錯?”
這聲量并不小,能聽清楚,知道陸殿卿這是提醒,當即整理了下服著裝出來客廳。
林舒:“那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媽,我也管不著和誰看電影,以后這種事麻煩別和我牽扯,我管不著。”
無奈地嘆了聲:“但現在這不是我學生嗎,既然自己學生,總覺得多看看也能看順眼了。”
林舒:“想啊!”
陸殿卿挑眉:“林舒。”
林舒開始分析了:“也許晚上賣力氣的,得到了充分鍛煉,早上反而有神了?”
客人五十多歲,渾都是氣神,上灰藍中山裝半舊,但卻熨帖平整,手里舉了傘,還提著一個籃子,籃子上扎了紅綢子和一朵小紅絨花。
這時候,就聽一個聲音說:“你也等車?”
陸殿卿:“那也可以,辭職吧。”
林舒:“行,其實除了這個,你還可以給他們來一個英文演講什麼的,或者拉個小提琴,鎮住他們!”
陸殿卿笑著頭發:“那就起來,我已經熬了稀粥,里面放了新鮮野菜,還買了攢餡包子。”
后面那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他力確實非常好,也是很有本錢的,毫不恥地說,林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喜歡得后脊梁骨都了。
陸殿卿笑:“這還差不多。”
林舒才穿好服,那邊就響起敲門聲。
陸殿卿挑眉,沒說話。
他這一說,睜著惺忪的睡眼,哀怨地瞥了他一眼:“原來你想害我沒工作,這就是你的目的?”
林舒詫異地抬眼,看過去,還真仿佛有些惱了,當下忙道:“我就說說,上說說而已,我可是從來懶得多看他們一眼,他們算什麼,一群小屁孩連你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林舒:“也沒什麼想買的,攢著吧,也許以后可以買個大的。”
林舒聽著,也就答應著,不過當然心里并不想,覺得已經解決了,到了他這里,就怕萬一小題大做。
不過說到一半,又想起來了:“我覺得我們班同學不錯的,不如買點巧克力,給他們分分,雖然每個人分不到多,但也能嘗嘗,可以嗎?”
那顧叔忙道:“哪里哪里,不用麻煩,不敢叨擾,其實你們結婚,我本來應該幫著打理打理,不過當時人也在外地,就錯過了,昨天才回來,今天便想著過來,送上我的禮,一早叨擾了,倒是過意不去,可又怕你們去上班,倒是撲個空。”
顧叔放下那喜籃,又拿出來一個信封:“聽老爺子的,以后我每個月送過來這邊。”
那顧叔坐著說了幾句話,也就起告辭了。
林舒:“怎麼了?”
路晨小時候遇見言清,一見鐘情,送給了她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但是玉佩被蘇柔搶走,路晨也因此認錯了人,和蘇柔在一起,且看言清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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