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山的一聲高呼讓甄依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件中。
俯拿了件服,從容穿上,纔看向門口,坐在竹椅上的薛奇山。
「薛大當家是來取那日的聘禮吧?」
「不,我是來搶親。」
「我已經定親了。」
「賈大當家好像忘了我的份,土匪頭子,別說是你定了親,就是了親,隻要我想要,你隻能是我的寨夫人。」
薛奇山話語平靜篤定,說完之後,還淡笑著看向甄依。
甄依這幾日想過薛奇山會出的招,卻從未想過他會搶親,土匪搶親不假,可是他竟然連土匪都搶。
「盜亦有道。」甄依忍不住提醒薛奇山,心底卻在想著應對的辦法。
「盜有道,所以隻能做賊,匪無道,纔是匪。」薛奇山有些語重心長地給甄依解釋。
甄依忍不住腹誹,這個男人,真是狂妄,就差和自己說一句,他就是匪道了。
不過,這霍州城外,大小十八寨的規矩,確實都是聽他的意思來定的。
「賈大當家是聰明人,我這裡,兩條路,你自己選,一,今天兄弟們將你帶走,以後你就是我的寨夫人,二,過兩日,我吹吹打打來接你進烽火寨。」
這哪裡是兩條路,分明就是一條,不過是其中一個選擇還給留了點臉麵罷了。
「我……」甄依想說,自己不想選任何一條路,卻不想剛開口,薛奇山就又說了一句:「隻有兩條路,如果你想選第三條,拒絕,或者跑了,我就把這狼山夷為平地。」
「你就不怕府……」甄依故作惱火,著急試探。
「我為府除害了,府謝我還來不及呢。」
「那為什麼是我?」
「喜歡,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娶你。」薛奇山話語很慢,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彷彿裹挾著千萬縷的意。
甄依冷笑一聲,纔不相信一見鍾這樣的戲碼。
不過,薛奇山這樣折騰,所圖為何?他還是在試探自己?那他與府到底有沒有關係?
不管薛奇山所圖為何,嫁進烽火寨,卻能讓探清烽火寨的底細。
這似乎是個捷徑。尤其是時間上已經迫在眉睫,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自己要想慢慢滲進烽火寨,有些難度。
「我選擇第二條路。」
薛奇山聽甄依說完,臉上淺淡的笑容瞬間擴大,他看著甄依,說了一句:「果然是我選中的人,夠聰明。」
「是薛大當家你眼好。」甄依笑著揶揄,真是不想看他的意的臉。
「我留幾個人幫著你打點狼山的事務,五日後就是吉日良辰,到時候,我來迎娶你過門。」
「薛大當家,咱們還沒那麼,你不用故作深,我有點不適應。」
薛奇山的盯視,讓阿蠻骨悚然,那絕對不是看心人的眼神,曾被人用深的目注視過,那視線,是甜的,寵溺的,能將人的心都的。
「你這樣說話,很傷我的心,從見你那一刻開始,在我心底,咱們已經過完了一生了。「
「不要故作深。」甄依覺得眼前這人,真是有本事把人瘋,這哪裡是烽火寨的大當家,這分明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聽夫人的。」之前的癡漢臉,瞬間變了一本正經,然後甩手,示意抬竹椅的人帶自己離開。
甄依看著他轉,看著他做得端正的姿在轉的那個剎那迅速癱下去……
見慣了站如鬆,行如風的兵士,甄依覺得,遠去的這個人應該懶散到骨頭都了。
薛奇山剛走,留下的守衛就快速到位,守在甄依門前,薛奇山說的幫他打理事務不過是個託詞,他們就是來監視的,怕跑了。
不過,甄依也沒想到,這幾個人竟讓有了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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