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項是醫療部。

祝寧本來想先去找房盈問一下機械海洋館后續,但他們給預約了一個醫療部檢。

宣要的所有資料里包括祝寧的醫療檢報告，做完這一項才能自由活。

不過大概是前面都通過了，這一項不太人重視,房盈甚至沒來盯著。

祝寧右手打過強效愈合劑,看上去右臂已經愈合,雖然沒有痛，但是覺這只手跟之前不大一樣。

不會以后拿槍的手廢了，直接告別擊生涯了吧？

“不會的。”付醫生看了一眼的片子，“醫療部醫療水平很高，我們從來不會出現折損員工的況。”

不愧是廢土世界,只要沒斷手斷腳,一切都可以復原。

如果那個世界有這種科技,也不會有那麼多運員因傷退役。

付醫生：“要不提前打基因藥劑，你可以更快恢復。”

本來距離打基因藥劑的預計時間就差一周。

“可以。”

注基因藥劑同樣沒什麼痛,第一次還有明顯變化，第二次就沒了,的五不會更加進化。

接下來的基因藥劑都是為了穩固的狀態。

咔嚓——

破碎的骨頭隙正在加快愈合，之后人像是玩一樣重新拼合。

祝寧又是全新的了。

從醫療艙下來之后,祝寧活了一下右手，這次的覺更好，變了原裝的手，好像完全沒過傷。

而且腦子不疼了，那種若有若無的痛消失了。

祝寧依然不到注基因藥劑的痛苦，問：“不都說很疼嗎？”

付醫生還在看片子,頭也沒抬：“有的人也沒覺，看基因。”

祝寧：“……”

這真的是個看基因的時代，什麼事兒都看基因。

付醫生看的是祝寧腦部圖,醫療部重新拍了片，他看的看的嘖了一聲。

看病最怕醫生出奇怪的表，這不會絕癥了吧？

祝寧問：“怎麼了？”

付醫生：“你腦子長得真好看。”

祝寧：“……”

抬頭看了一眼閉的大門，打醫生犯法嗎？

而且聽起來也不像什麼好話，腦子長得很好看，付醫生是廢土世界的漢尼拔嗎？

付醫生放下片子：“看不出來，這上面顯示一切正常，你能詳細描述下怎麼疼嗎？怎麼針扎？從里面往外扎，還是從外面往里扎的覺？”

果然是醫生，很多病患會難以形容自己的，他會進行一些引導。

祝寧仔細回憶，“從里面往外吧。”

如果在這次任務之前祝寧可能無法準確描述。

剛開始祝寧以為是外部扎進去的，但被普羅米修斯侵之后，好像發現了兩者之間細微的不同，那種痛是擴散的，有個中心往外散發。

付醫生放下片子：“我初步懷疑你腦子里可能有異。”

祝寧：“異？拍片子看不出來？”

觀察室那麼的儀都檢查不出來？

果然是個殘次品，一病，腦子里長了腫瘤？

付醫生：“要看異是什麼，比如已知的一些鋼鐵類的可以被檢測出來的東西，當然可以拍片子看出來。但是如果是一些我們現有設備無法準確甄別的異，機上顯示就是正常的。”

“……”祝寧：“污染？”

付醫生：“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有些污染降低污染后也能通過機檢查，比如研究室那些設備。但我個人覺得，把污染放在人的腦子里，母很難存活的。”

祝寧：“為什麼？”

付醫生：“你進過污染區域，污染基本都是很活躍的，不論是人還是品，他們都有自己的主張意識或者訴求是吧？”

祝寧：“是的。”

付醫生：“雖然每個學派的看法都不一樣，我把污染形容一種個，你承認嗎？”

祝寧沉思了片刻，“承認。”

污染是有生命力的個。

付醫生拿出一張紙，開始給祝寧解釋，“你有沒有覺污染好像擁有怨念？”

祝寧點頭，第一次進污染區域就有這種覺了。

“所以獵魔人才會被做是獵魔人，最開始對污染了解不深，民間以為污染是魔。”

付醫生在紙上寫下怨念兩個字，又在旁邊寫上了神值。

“你有沒有覺得，你所以為的怨念，跟我們的神值其實是一個概念？”

祝寧皺了皺眉，這樣理解是通順的。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人像品，而品像人，因為人和的概念開始模糊。

品擁有“意識”了，有意識的品會模仿人類的舉，會越來越像人。

而人類本開始卻朝著化的方向發展，他們愿意擯棄自己的意識，將自己當一種品。

付醫生：“如果你腦子里有污染，你覺得它會以什麼為生呢？”

祝寧毫不猶豫：“我的神值。”

付醫生：“對，它寄生在你上一定會蠶食你，但你神值非常高，整個聯邦比你高的都沒幾個了，如果你一直被它蠶食，不可能活這麼久，你會非常虛弱，一直到病死。”

“而且我看過你的最新數據采集，你的神值還在增長，這不符合邏輯。”

是這樣。

所以可以排除腦子里是污染的可能。

腦子里的東西如果就是系統，系統不僅沒有蠶食，反而一直送裝備和天賦。

另外一種更高維度的東西？

自己的死亡可能跟這東西有關。

付醫生：“當然有一種可能是你腦子里什麼都沒有，只是神污染的后癥，如果是謀論來說，我只是懷疑啊，你隨便聽一下，不然這對我醫生的嚴謹形象不好。”

祝寧：“……”

你還有嚴謹的形象？

付醫生：“假設，我說的是假設，這麼一個東西，是一種裝置，某種更高級別的實驗裝置，它同樣可以避開所有人的檢查，有人把它安裝進了你的腦子里了？”

付醫生說著有點不確定，一個人腦子里裝了個裝置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祝寧一無所知，唯一的解釋就是，出生起就腦植了。

祝寧沒說話。

那證明祝寧本人可能跟777號實驗一樣，也是一種實驗品。

付醫生立即補充：“當然我沒辦法證明，因為我看不見它。”

祝寧：“我有什麼辦法可以準確知道它是什麼嗎？”

“有啊，”付醫生突然兩眼放：“我幫你把腦子打開看看。”

祝寧：“……”

就算是疼死，也不敢把腦子打開給這變態醫生研究。

付醫生整個人眼可見的興：“我們不用完全打開，鑿個，穿刺進去就行。”

祝寧：“不了，謝謝。”

聽起來也并不是啥好況。

付醫生有點失：“那你再觀察觀察，我給你開點強效神愈合劑，你有況可以跟我說，如果你是罕見病例我可能要發財了。”

祝寧：“……”

為什麼都是好話，從你里說出來怎麼怪異？

祝寧沒，定定地看著付醫生：“你打算怎麼給我寫病歷？”

如果沒理解錯，這份病歷最后會給宣審閱。

付醫生這人說話沒什麼譜，祝寧也一直跟他開玩笑，兩個人都不著調剛好能到一塊兒。

他們很用嚴肅的語氣說話。

付醫生抬起頭，看到祝寧面無表地看著自己。

他突然覺到一力。

付醫生：“我寫你輕微神污染影響產生了后癥？”

這是詢問的語氣。

祝寧滿意地說：“好。”

付醫生松了口氣，其實他不敢多寫，所有醫療診斷都需要證據，不能憑借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瞎猜。

寫神污染影響的后癥對他和祝寧都好，他有一種預，如果上報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他會比祝寧更早死。

祝寧付了基因藥劑的錢，醫療費和神愈合劑是免費的，接過紙袋，里面是一周的用藥量。

付醫生：“為了防止有員工倒賣清潔中心的醫療資源，我們現在最多只能開一周的藥量。之前就發生過這種況，有人來醫療部蹭資源，還拿藥出去賣。”

付醫生說起來咬牙切齒的，祝寧心想這類人認識一個，宋知章就是。

祝寧：“其他人怎麼樣了？”

付醫生：“灰鷹隊初靈沒事兒，還在更換機械義肢，有兩個負傷重的，至今還在治療，其中一個有污染現象，楊舒你記得吧。”

祝寧：“他會怎麼樣？”

付醫生：“不好說，看能不能控制住，要麼變異六等公民，要麼變污染被槍斃。”

清潔中心的風格果然是殘忍中出關懷。

付醫生：“但他們屬于防污部，跟我不是一個部門，我也不清楚。”

防污部，又一個祝寧沒接過的新部門。

祝寧：“徐萌和李念川呢？”

付醫生：“徐萌出院了，應該是你們中間最早出院的。”

這麼快？

不過徐萌看上去本沒什麼傷。

付醫生：“李念川已經取出了芯片，現在還在住院部治療。”

祝寧：“我能看他嗎？”

付醫生：“不能，你沒權限進住院部，但你可以跟他通話。”

付醫生在面板上作了一下，“我這邊有他的行為視頻。”

李念川所在的地方就是個很溫馨的病房，他蜷在床上，頭發有點自然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看上去非常安靜。

祝寧想到上次他想要著火的翅膀，問：“他有干什麼很奇怪的事兒嗎？”

付醫生：“沒有，安靜的，一直在睡覺。這次神污染嚴重，但是沒多大的異常表現，醒來的時候發呆，沒事兒的時候睡覺。而且他好像在有意識控制自己。”

祝寧：“有意識控制？”

付醫生：“神值像是一樣可以鍛煉，比如你這次只能跑一千米，下次咬咬牙可以跑一千二，不斷突破這個極限值。神值的訓練方式就是有意識控制自己，從而讓自己保持理智。”

“我們猜測他神值又升高了。”

進污染區域后，神值會有不同程度的提高，祝寧提高不常見，對于神值低的人提高很常見。

李念川在長，雖然他的長在獵魔人看來非常不值得一提，但他還是一點點地長。

誰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毅力。

付醫生有點嘆，“他要不是遇見你，應該會在這個任務中犧牲。”

如果海洋館沒有出現明人，李念川正常況下會收容一個污染區域后，等待后面大部隊進來接應。

但當時啟了a級程序，事的復雜程度遠超他們的預設。

所有人都在想，李念川作為里面最弱小的，如果真的要犧牲誰，他肯定是最早死的。

而且哪怕李念川死在里面也不會被授予什麼高級別的勛章，作為一個消耗品，他的死亡甚至不會有人注意。

沒想到祝寧竟然把他撈回來了，而且讓他在正確的位置發揮出了正確的作用。

付醫生看過他們的視頻，看到祝寧的那句：“我不會讓任何人接近你。”都想站起來姐。

有這種隊友帶隊安全棚。

付醫生：“你不跟他通話？”

祝寧：“不用了，等他出院吧。”

現在沒時間管李念川，房盈給發消息，說在醫療部門口等。

房盈有話要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