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我跟世界誰先毀滅都不一定。”

宋知章：“……”

好……務實的想法。

不過很符合常理，這個世界有一半人都是這麼想的，世界可能隨時要隕落，所以有些人抓時間生活，有人在吸食黑夢醉生夢死。

宋知章：“可能你現在算是第六等公民。”

祝寧問：“評判標準是什麼？”

宋知章被祝寧問住了，所謂的六等公民是區別于其他五種，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然后登記的方份。

那如果不去方登記，其實是幾等公民沒有意義。

祝寧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了，不要給自己分類，也不要套在方給你劃分的范圍。

祝寧：“謝謝你幫我。”

祝寧這句話是真心的，宋知章比想的要更溫和，雖然他跟普羅米修斯很親近，說不定幫祝寧是因為普羅米修斯。

但祝寧依然謝他。

祝寧真的是個……會很想讓人靠近的人。

宋知章不再去想祝寧壽命的事兒，問：“你剛恢復理智后做了什麼？”

宋知章忙了很久，回頭祝寧已經盤著坐在餐桌前想事兒，好像完全不需要休息，一個人思考。

祝寧有些不能跟宋知章共，“不好說。”

宋知章一愣，然后笑了，又是這句話。

之前宋知章問祝寧去好再來火鍋店干什麼，祝寧回答不好說，后來祝寧問自己知不知道永生藥業，宋知章回答不好說。

現在這句話第三次出現了。

宋知章：“找到有用的線索了嗎？”

祝寧想到了山貓的回應，覺得很有意思，山貓說：【我會來找你的。】

之前祝寧就說了，手里有很多線索，像是散落在眼前的一堆線頭，決定哪個有希就跟進哪條。

現在有一條線已經了，祝寧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等在原地，像是一個陷阱里的餌，乖乖等待獵上門就行。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需要保證自己不會被獵弄死。

祝寧想到這兒心變好了很多，“找到了。”

宋知章能覺到祝寧的緒，抑絕的氣息已經從這間房間完全消散，祝寧現在的狀態非常從容，好像可以迎接任何挑戰。

已經經歷過最壞的，知道了最讓人無法接的事實，那未來只會更好，不會比昨天更糟糕。

“祝你好運。”宋知章對祝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