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殺手上的金小守宮真是蜥蜴公爵嗎?’
衛洵第一時間聊問安雪鋒, 他沒從這條斷尾上知到任何深淵氣息,對方不是深淵生,也不是什麼惡魔, 好像就是一條平平無奇的漂亮金守宮斷尾。而且不僅是他沒有覺到,就旁邊的占星者、安雪鋒,乃至蝶,莉莉,大衛他們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但玉米筍說它絕對特別超級好吃,那就絕對有什麼衛洵沒有發現的點。上次被玉米筍說好吃的還是純結晶的深淵氣息,而且玉米筍在它前面加的形容詞還不如這條斷尾多。
‘可能很高, 怎麼了?’
安雪鋒很敏銳,直接問道。
‘我在想如果它真是蜥蜴公爵的話, 怎麼也該是個高級深淵怪,不該這麼輕易就斷尾吧。’
大衛嘟囔疑的話被衛洵反問給安雪鋒, 聽了他的話安雪鋒了然,聲音帶了一笑:‘怎麼說, 它不能算完全的蜥蜴公爵, 你想想餅餅’
衛洵養的那只緬因貓,和嬉命人的切片不了關系,但只要切片不醒來, 它就是只正兒八經的純粹小貓咪,就連照顧它的郁和慧都沒發現什麼不對。
‘你是說那只金小守宮是蜥蜴公爵的切片?’
衛洵一下子來了興趣。
‘類似吧,不能說絕對是,也有可能它直接與蜥蜴公爵有關’
安雪鋒斟酌道:‘否則不可能引起銀月殺手這麼強的反應, 甚至直接讓他從夢魘中醒來’
他們兩人說悄悄話的時候, 占星者也找了過來, 他是要確認時間。
在確認于家兄妹他們醒來的時間是凌晨零點一刻左右, 而銀月殺手被激怒驟然蘇醒的時間還在這之前后,占星者難得擰眉,而大衛則嘖了一聲。
“不是因為他們醒了,銀月殺手他們才蘇醒。”
一直安靜旁聽的陳誠思維敏捷,立刻就懂了占星者為什麼會這樣問。于家兄妹和朱元德是這次場景重演中的‘歷史人’,而與他們對應的新來者被卷夢魘,正是為了在夢魘中殺死他們。如果于家兄妹和朱元德醒了,沒了目標人,那陷夢魘的新來者們極有可能也會隨之醒來。
但銀月殺手比他們蘇醒更靠前,醒的突然,就只可能是因為金小守宮斷尾了。
“但朱元德沒有陷夢魘。”
注意到占星者目過來時,陳誠表現得很鎮定,他補充道。
“我沒有發現另一個人。”
與此同時染者也在衛洵旁低聲匯報,他回來時灰頭土臉,整個人上全是沙土,衫破爛看起來比大衛等人還狼狽,但實際上染者太,他上本就沒有多傷,只是看著狼狽罷了。
“莉莉,你確定是在夢魘中看到了五個影子嗎?”
衛洵問通靈人莉莉,朱元德沒有陷夢魘,那與他對應的人可能也有什麼異樣。
“是五個,但有一個非常虛幻,我,我無法確定他在夢魘中呆了多久。”
莉莉低聲道,的話讓大衛挑起眉頭:“那這樣的話,這人倒是可能是銀月殺手,或許他本來就睡得不。”
大衛說話時占星者表不變,顯然他也想到了這點,但這對他們而言沒有太多意義。要考慮到最糟糕的況,就當金小守宮真是蜥蜴公爵切片,那今晚大衛他們的行就確認了幾點。
第一,銀月殺手和蜥蜴公爵來了,第二,銀月殺手潛伏在紅沙巨人部落周圍,機不純,第三,他們狠狠得罪了這兩人。
蜥蜴公爵能在這里發揮多大實力暫且不提,惹上一個頂尖的旅客殺手,還沒能掌握他的向,讓他繼續潛伏在暗,這可真是最糟糕的結果,染者角抿,蝶眉心鎖,但衛洵卻發現占星者他們都很淡定。
‘占星者能發現潛伏的銀月殺手。’
安雪鋒和衛洵低語,這是百曉生應當知道的事:“星星和月亮之間一直都有微妙的牽引力,這讓銀月殺手的潛伏很難在占星者眼前奏效,當然,銀月殺手也能第一時間發現占星者’
雖然是互相發現,但擅長潛伏與偽裝的銀月殺手更吃虧。
‘這知的范圍不算大吧’
衛洵低聲問道,按大衛他們的說法銀月殺手就潛伏在紅沙巨人部落旁邊,從酋長塔樓到那里只需要一刻鐘左右,但占星者卻沒有知到潛伏在那里的銀月殺手。
‘知當然有限制,但占星者該是標記了銀月殺手’
安雪鋒篤定道:‘銀月,只要被占星者觀測到,標記到,他就能在星盤上找到銀月殺手’
‘銀月’是銀月殺手最核心的橙稱號,他一系列稱號都是圍繞著‘銀月’構建的,已經能代表他這個人。只要被占星者觀測到,標記到,就無遁形——當然,這種‘標記’在旅社中相當于稱號作用,是能被除去的。
所以占星者必須要再親眼觀察標記才行,不過現在已經是完了。
‘這樣說的話,張星藏該是占星者最討厭的人吧’
衛洵笑道,看張星藏追夢龍和于家兄弟他們一行人治療好傷口后回來,衛洵特意控椅讓了下位置,饒有興致把占星者邊的位置讓給了張星藏,還引得占星者警惕一瞥。
星藏,藏起星星,不讓觀察到,字面意義上覺就很克制占星者。
‘不’
安雪鋒佯作嚴肅道,只不過他略帶一笑意的尾音出了他真正的緒:‘占星者最討厭你哥’
衛洵:。
“休息一會,明早我們五點出發。”
不再理安雪鋒,衛洵簡短命令,目落在認真聽講的賀云來上。通靈人莉莉的回溯能力很強,在面對陳誠旅隊這樣的‘歷史人’時更是超常發揮,看到賀云來在沙暴中失蹤,是在最熱烈的正午。
而賀云來什麼時候死的不清楚,也許是因為歷史上被卷沙暴的賀云來昏迷了,不過莉莉看到了當晚上十一點沙暴退去,賀云來被一直沒放棄尋找他的陳誠他們找到時,已經干了所有的水分,從活人變一干尸。
雖然還沒到賀云來的死亡日期,但大沙暴已經提前來了,按照賀云來歷史上的死亡時間來看,沙暴最危險最恐怖的時間段是在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一點。
而安雪鋒說過,鉆星者蠕蟲目前藏地點在紅沙巨人部落以西,按巨人的腳程,從部落到那邊大概需要奔跑三小時左右。
在中午十二點前理掉蠕蟲奪回蝴蝶碎片最好。
大家稀稀落落應了,但雖說是休息,卻本沒人睡覺,連閉目養神都不敢。尤其是心有余悸的于家兄妹和朱元德,生怕一閉眼自己再陷夢魘。
衛洵端著一杯椰棗水陷沉思,而鳥站在椅背上,用長喙輕給衛洵梳理發。鳥喙灼熱帶著溫度,就像是有誰在幫他按頭皮,舒服的很。
衛洵頭發很健康。
安雪鋒憾想到,不聲把幾掉落的發藏到翅膀下面。但就在這時,突然間,衛洵了安雪鋒一下。
安雪鋒:?!
不是那種理意義上的,是衛洵神微,心中想著‘安雪鋒一下’這件事,然后安雪鋒就真能到了有什麼東西在他。
‘中度聯結應就這麼強嗎’
衛洵心中嘆道:‘哎你說,假如有一天我被綁架了,綁匪切掉我一手指頭寄給你,你能通過這手指頭找到我嗎?’
‘絕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以為自己小作被發現的安雪鋒剛想厚臉皮糊弄過去就聽到衛洵這麼說,他立刻斷然道,安雪鋒顯然很不喜歡這個假設,甚至一瞬間鳥眼中都有煞氣掠過,作大了些,直接叼斷了衛洵幾頭發。
但在衛洵執著提問下,安雪鋒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不用把手指寄過來,他傷到你的瞬間我就能立刻找到你’
‘那如果被綁架的不是我,是我的切片生的一部分呢?’
衛洵顯然對假想中的綁匪產生了濃厚興趣,繼續問道:‘比如一只貓,綁匪搶走了貓尾,你能幫我找回來嗎?’
‘你是在說金小守宮的斷尾?’
安雪鋒立刻懂了衛洵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他陷思索:‘如果你的尾被搶了……咳,我是說,如果按你假想的那樣,我應該能到你的尾,不過不保險’
‘那怎麼才能保險?’
衛洵虛心請教。
‘我們是深度聯結的話,就一定能到’
安雪鋒篤定到。
‘那也就是說,銀月殺手一定能到金小守宮的斷尾了?’
衛洵咋舌,然而安雪鋒卻否定了他的想法:‘誰說銀月殺手和蜥蜴公爵是深度聯結了?’
‘會跟旅客深度聯結的導游沒有幾個,尤其像蜥蜴公爵那種多疑的人’
安雪鋒道:‘他們確實有聯結,但是不是深度聯結……我覺得他們不是’
安雪鋒哂笑道:‘要是深度聯結,銀月殺手就絕不可能讓人帶走小守宮的尾,除非他是真的沒有到。怎麼,你認為占星者他們把金小守宮的尾帶回來了?’
‘這倒沒有’
衛洵輕描淡寫:‘你兒子給我帶回來了’
安雪鋒:?!
* *
“廢,都是廢!”
此時此刻,死亡撒哈拉,黑沙漠中,蜥蜴公爵暴跳如雷,氣的鱗片都泛白了。一想到他剛才覺出安琪爾(金小守宮)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意識附過去,然后到上缺了點什麼時,那種深深的恥辱氣的蜥蜴公爵恨不得殺人泄憤。
尤其是正變白狼在沙漠中瘋狂翻找的,沉默寡言的銀月殺手在他質問下,三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只嗷嗚了一句‘正在找’就不再說話——當場把蜥蜴公爵氣的意識離!
“旅客真是廢!”
暴怒的蜥蜴公爵驚醒了沉沉昏睡的張星藏幻象,他煞氣騰騰剛想再打一就聽到了蜥蜴公爵這句地圖炮。于是揮拳過來時張星藏幻象難得贊了他一眼。
“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