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商人有時候覺得自己的時間流速和其他人不一樣。
瞧啊, 其他人辛辛苦苦出生死在旅社拼搏數年才有的實力地位,他進旅社不久就有了。這種機遇、氣運、眼和天賦,不是常人能擁有的。雖然魔鬼商人追求自由, 想逃狼人聯盟和黑寡婦勢力的束縛, 但讓魔鬼商人苦惱的‘束縛’對其他人而言,已經是人生斗的盡頭了。
但每當看到小翠的時候,魔鬼商人總懷疑人生, 看似過去十幾天, 其實是不是其實過去了好幾年?!
實力有了, 背景有了, 組織有了, 地位有了, 到現在連家室都有了?等年末慶典預熱對抗賽的時候,小翠不會連孩子都起好名字了吧!
“哦我的上帝, 錯過了小翠你的婚禮,實在是太讓我憾了。”
魔鬼商人勉強撐著紳士的尊嚴,但語氣恍惚慘淡的都快穩不住了。他心里還有最后一點僥幸, 這會不會真是個幻象?讓已為人妻啊不, 已為人夫的小翠來讓他神波,從而全面徹底的控制他的靈魂?
但這種可能真的低啊,哪怕小翠變得模樣, 變了聲音, 魔鬼商人的目都仍被他深深吸引, 無法轉移, 眼珠里的大惡魔和亡靈君主也死盯著小翠看, 都快要著眼眶出來了。魔鬼商人能聽懂惡魔與亡靈的語言, 他聽到大惡魔垂涎贊道:‘他是個天生的惡魔, 撒旦啊,當時怎麼不是他設下召喚陣法啊!老實說,如果他與你同時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是不會去看你一眼的,嘔,惡臭的亡靈真讓我作嘔’
的確,小翠的惡魔態異化確實厲害,魔鬼商人記憶猶新。不過他現在靈魂融合了大惡魔與亡靈君主,也將有很大可能擁有兩種異化態。
但相較于大惡魔純粹貪婪的‘欣賞’,亡靈君主的反應就有點過于激烈了。
‘就是他,當年就是他!’
亡靈君主的聲音怨毒森,還有無法藏的畏懼惶恐,完全褪下了貴族的偽裝,哪怕跟大惡魔互撕被魔鬼商人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失態過。回到了亡靈地堡,恢復了部分實力,擺了魔鏡的封印,很多被封存至深的記憶通通被亡靈君主回想了起來!
一時間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但亡靈君主第一反應卻是讓魔鬼商人快跑!魔鏡損毀,魔鬼商人現在就等同于魔鏡,這狠毒辣的東方人要想拿回魔鏡,只能出魔鬼商人的靈魂煉魂。
但現在他可也在魔鬼商人的靈魂中啊!
‘快跑,他會出你的靈魂,你將死無葬之地!’
亡靈君主可不想賭這人到底會不會痛下殺手,這人給他留下的心理影實在太深了。以至于他直接不管什麼自由不自由的事,聯系大惡魔要聯手打開通往亡靈地堡的通道,逃回充滿污染死寂老家。
但他們剛有作魔鬼商人脖子上的紅項圈就驟然收,和半命道人牽聊魔鏡事宜的衛洵詫異凝向他,就在剛才一瞬間手中項圈異,‘囚犯B125企圖逃跑’的信息直接出現在衛洵腦海中。這可決不能讓他跑了,心思一,衛洵就見手中鐵鏈分為三條,多出來的兩條如虛幻般直接貫魔鬼商人雙眼中,頃刻間他眼中大惡魔和亡靈君主影的脖子上同時多出了一個紅項圈!
衛洵剛拿到紅項圈與紅冊子不久,各種用法還不悉。他副議長銘牌畢竟沒有和旅社相連,旅社會給予的一些道功能提示之類的統統沒有,只能靠他自己索。
看來這紅項圈能拴多個犯人,而且它有特殊鎖鏈形態,能束縛靈魂!
“魔鏡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現在已經融到我靈魂里了,亡靈君主和大惡魔剛才想借助它逃走。”
魔鬼商人瞳孔驟,但他沒有躲閃。亡靈君主剛才說的‘出靈魂,死無葬之地’還沒發生,但剛才亡靈君主和大惡魔已經確確實實強行侵襲掌控他的靈魂,要打開一條通道,而他一時間竟無法奪回主權!
魔鬼商人本來就沒有完全收服制住他們,本想著回歸旅社后,有旅社的制,有互助聯盟規則的制,再加上他們互相敵對能相互限制,能夠慢慢侵蝕消化他們的靈魂力量,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藏著這一手。
要不是小翠用鎖鏈限制住他們,要不是這次意外突然暴,要等他們蟄伏到以后再突然發,那可才糟糕了!魔鬼商人第一時間表態,‘逃跑’絕不是他的本意。但此時此刻衛洵卻顧不得聽他多說。
‘快離開這里!’
安雪鋒語氣凝重:‘剛才他上流出是戰場氣息會驚囚牢,審訊人很快就會趕來’
‘蝶眼和戰場的連線就在他上!’
半命道人也急聲道:‘不能把他直接送出去,戰場氣息會驚旅社的。我們快換一個地方,帶他一起走!’
雖然副議長的份讓衛洵不會在議員面前暴形,議會囚牢中神詭譎規則太多,呆在這里風險太大,不用他們多提醒,衛洵通紅的議會虛影,三人轉瞬間消失在囚牢中。
而就在他們消失的五秒后,三個披灰袍的人影出現在了囚牢門外。
“嗤,看來有只小耗子混進來了。”
最高大的男人抱臂冷嗤,他五深邃有點混的魅力,但劃過眉間的一道刀疤卻讓他看起來鷙又可怖,他議員灰袍上有三道綠痕,這說明他是旅社認定的,下議院副議長的候選人!一桿黃金加特林猶如權杖般,被他拄在地上。
“能潛最底層囚牢的可不是尋常的小耗子,軍火商。”
一個聲響起,如果不看的純粹西方的長相聽聲音,這口純正的普通話很容易讓被認錯國籍。人手中切著一疊撲克牌,饒有興致向囚牢深,如果衛洵在這絕對能認出來,這人正是荷!
“地獄耳聽到了魔鬼與亡靈在竊竊私語,曾存在于這里的囚徒不止一人。”
最后那人輕聲道,說的是英語,口音不算純正,聲音蒼老,像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在手中牽著一條碩大的,足有一人高的白犬,形矯健。只不過腹部鼓脹,像懷了孕一樣。
此刻白犬正俯將耳朵于地面,認真傾聽著什麼。
“魔鬼與亡靈?難道說是B125嗎?地藏你再讓它仔細聽一聽。”
荷饒有興致道:“如果不是今天半命道人突然過來,本來該我審訊他才對,這個小導游有點意思。”
“半命道人腦子有病,要不是他——哼!”
聽這樣說,軍火商的臉沉下來,要不是半命道人搞出這麼多事,他本來還在休假,本不用回這鬼地方加班。而且他自己進來就算了,現在還又玩起來消失,著實讓人惱火。
“這最深層的囚牢也都是老掉牙的垃圾,能被關住的不用關進來,能關進來的就能逃走。”
他不耐煩直接進了囚牢中,戴上一純黑如護目鏡的自創探測儀,霎時間護目鏡上無數紅線疊劃過,軍火商準準站到了半命道人曾站的地方,然后他上前一步,準確站到了魔鬼商人曾在的地方。而在這停頓一會后,軍火商再邁出一步,卻是在剛才他站的兩個位置中心點。
“找到了。”
軍火商冷酷道。
這正是剛才衛洵站的地方!
軍火商能進囚牢中直接勘查現場,但荷和地藏卻是進不去的,這最深的囚牢唯有議會中副議長及以上的份才能進,軍火商是副議長候選,但們可不是。
然而其實軍火商的境,又能比們好到哪兒去呢?
但凡正常人知道議會中議長和副議長代表的意義——都不會去想當這兩個東西。
“是啊,要是把這里也裝上軍火商你發明的監控系統,那大家就都不用費心啦。”
荷笑道:“不過也要等你當上副議長,才能改造最深囚牢——”
“砰!”
槍聲響起,誰也不知道軍火商是何時開槍的,看不到他把槍藏在了哪里。黃金加特林只是權杖而已,真正的殺是一把軍火商自制的□□。暗銀的子彈如流急速向荷嚨。但荷早有準備,只見指尖銀一閃,撲克牌如刀鋒般銳利,直接將子彈切了兩半。
但下一刻荷臉驟變,就見這被切開的子彈竟然一上一下分別向額心與心臟,速度竟然快了數倍,本無法躲藏。而且哪怕荷使用特殊稱號,將子彈賭到別的不致命部位也不管用。
“汪嗚——”
就在這時一聲和的狗聲響起,剎那間時間速度好像慢了數倍,讓地藏能在子彈殺死荷前說出話來。
“軍火商,別殺,地獄耳現在不能見。”
“轟隆!”
話音落下的瞬間時間流速恢復正常,兩顆子彈直荷的額頭心口,在到皮的瞬間轟然炸,炸出的卻是禮花般的亮片彩紙,除了沖擊力外沒有任何殺傷力。
“別惹我,荷。”
軍火商冷厲道:“我現在煩的很,想殺人。”
說罷他影消失在囚牢中,顯然是抓人去了。
“好孩子,歇一歇吧。”
他鎖定了敵人,自然不用地獄耳再傾聽了。地藏溫了白犬的耳朵,要跟軍火商一起去。臨走前見荷隨意靠著墻壁,沒有跟去的舉,還勸了一聲。
“死就死了,活著也沒有意思。”
荷懶洋洋應了聲,臉上沒有差點被殺死的驚懼惶恐,只有厭倦與漠然,隨手抓下臉上前的彩帶亮片,哼笑道:“讓軍火商殺了我最好,那他可就必須去當這個副議長了。我真想看他戴上綠帽的樣子,肯定可極了。”
“你們死與活與我無關。”
老人平靜道:“但是不要讓地獄耳看到。”
“它還沒有生出小狗崽嗎?”
荷起了地獄耳前的,白犬溫看了一眼,沒人能對那純潔水潤的狗狗眼起心腸,荷表也難得了下來:
“它是條公狗,不該懷孕的,它肚子里是魔胎,再這樣下去它就會退化為普通的白犬了。”
“別無關要,地獄耳現在是位母親。”
地藏了白犬前的,語氣中卻多了幾分憐惜:“它與我近乎一,若是讓它墮胎,那……”
地藏輕嘆口氣,荷也明白境著實不妙。
地獄耳是傳說中的通靈神‘諦聽’的別稱,它是地藏菩薩經案下伏著的通靈神,可以通過聽來辨認世間萬 ,尤其善于聽人的心*
傳說諦聽原是條白犬,因為地藏法門以孝道為基,狗代表忠誠,就如同文殊菩薩的獅子代表智慧,普賢菩薩的白象代表大行,地藏的諦聽代表的是忠誠不二之心。它集群之像于一,聚眾之優容為一,有虎頭、獨角、犬耳、龍、獅尾、麒麟足,也被稱為‘九不象’*
它現在退化原,顯然是腹中魔胎折磨。但地藏卻無法讓他墮胎,否則的橙稱號‘地藏’會因此到嚴重影響!
雖然世界各地地藏菩薩塑像看起來大多都是男男面,但據《地藏菩薩本愿經》講,地藏菩薩前世卻是位婆羅門的子,而且是一位孝順至極的子。
有一世的母親學了邪法,死后掉進了十八層地獄苦,為了救回母親,子在自在王如來像前立弘誓愿:‘愿我盡未來劫,應有罪苦眾生,廣設方便,使令解’變賣所有家產,在佛寺供奉錢財真誠學習禮佛,用孝心佛祖,終于救母親離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