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假面賽馬舞會?
七點一刻, 這個時間點可太微妙了。比正常晚間對抗要早得多,也比正常驗純的時候還要早,看來旅社是真將今晚驗純與對抗合二為一了。以至于打了旅客們一個猝不及防, 他們原本按規則的時間安排的,還在討論晚上的對抗, 結果一出餐廳旅社提示聲就突如其來。
維克小鎮營地, 有一穿著維克當地服裝的冰島本地人背著獵·槍的出現在燒烤區這里, 對準備回帳篷的旅客們手指引,聲如洪鐘道:“冰島馬們,請隨我來。”
他高將近兩米,皮是古銅的, 發胡須的像鋼針,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尊鐵塔, 配上傳統服飾,充滿了那種原始野蠻威懾力。
“你是來帶我們去參加舞會的?”
旅客們面面相覷,苗芳菲擰眉冷靜問道。
那本地人虔誠道:“是的,極預報顯示在夜間九點到十二點間,大概率會有極出現, 最適合舉辦夜間假面賽馬舞會。”
極?有人看了眼仍濃云布漆黑如夜的天空,有點不信。今天下了一天的雨, 這還能有極?倒是苗芳菲等人心頭一, 想起了行程單上那句‘極中你看到眾神在世界樹上聚會’,難道說的就是今天??
會在行程單上顯示, 今晚的‘舞會’絕對是極為重要的景點!
“如果這樣的話……”
苗芳菲沉,如果今晚極舞會真是重要景點, 那難怪到現在都還沒有公布今日景點完度第一的旅隊, 恐怕還要看今晚舞會的表現了!
“極?是在天舉行舞會嗎?”
鹿道人等東區強旅客正在套話, 他們不知道冰島行程單上極這事,畢竟之前苗芳菲他們沒提到這個,這景點按順序在冰川徒步之后,不涉及到今日旅程,苗芳菲他們也不可能傻白甜一樣什麼都說。畢竟他們既是同區盟友,也算是競爭對手,很多時候像資深旅客,知道行程單重點知道景點容,就能大致推測出在這景點中有哪類任務,有可能獲得哪些道獎勵。
無遮攔的人在旅社是活不下來的,分分鐘就被人看所有底牌。
“當然是天了,難道你們要在室賽跑嗎?”
冰島本地人不耐煩道,仿佛他問的是什麼愚蠢問題:“武神騎冰島馬奔馳在夜空,們上鎧甲的芒閃爍化為極,如果馬兒你們不賽跑的話,今晚怎麼會是極舞會。”
聽他的話,眾旅客們和觀眾們恍然大悟,原來賽馬是這個意思!
“那不是極預報說,今晚會有極嗎?”
尹遠左看右看,大家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但他還沒聽明白,忍不住問道。這本地人不是剛說了預報今晚會有極嗎,怎麼還得他們冰島馬奔跑來化為極啊?
“你跟我看玩笑?這種天氣哪來的什麼自然極。”
冰島本地人匪夷所思,嘲笑道:“哦你這匹小傻馬,極預報當然預報的是那些尊貴的武神們,投下注視的時間啊,們會青睞于跑的最快,統最純,言行舉止最優雅的小白馬。如果你們里面有馬能被武神看中,愿意選擇你,為你的騎士,這才能化作極——沒有武神鎧甲上閃爍的,你們哪來的極。”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還想再詳細追問追問舞會和假面的事,但就在這時那本地人突然翻臉,狐疑道:“怎麼這麼傳統的習俗你們都不懂?你們究竟是不是我們本地的冰島馬,不會是外地混進來的吧?”
“當然不是。”
糟糕,必須擺平他的疑心才行!經過前兩天驗純的旅客們可明白,千萬不能讓本地人起疑心,否則最輕的懲罰都是將你今晚驅逐出去,這樣可就不能參加舞會了!天狼星陸拙立刻道:“你如果不信,隨時可以驗純。”
“別提純協會的那些把戲,真正的老冰島人用一雙眼睛就能看出來,誰是真正的冰島馬。”
那人卻不屑道,傲慢又鄙夷:“純協會……嗤,他們早就忘了那些古老的傳統,用什麼現代的養馬技,把好好的馬都養了供人取樂的玩意,毫不在乎冰島馬的古老與榮耀——這可是神選之馬!”
說錯話了,這冰島竟然還有個崇尚‘古老派’冰島馬的團。眼角余掃過苗芳菲他們,見他們也是面帶驚訝毫不知,陸拙心中一沉,自己這句話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風波。
“你們是冰島馬純協會的馬?”
果然,接下來就見這人臉了下來,用不善的目打量他們:“冰島馬協會那些驗純的手段,我們可是不承認的。”
“讓我來看的話……你們很可疑。”
他這話一出,現場氣氛立刻凝重起來。陸拙沉了沉臉,正準備開口,一人做事一人當。但鹿道人卻攔住了他。
鹿道人注意到這人的眼珠不規矩,說著可疑,目卻老往他們口袋瞟,想到這些天遇到的npc們,他心里立刻懂了——這些人基本都貪財,很多景點都需要錢。如何保住錢,讓錢生錢,也算是旅社的形考驗之一。
雖然這人看起來五板正不像是貪財的人,但這更可能是旅社的干擾項。
“我們當然是絕對純粹的冰島馬。”
就在鹿道人準備掏卡賄賂時,卻聽苗芳菲斬釘截鐵道:“如果你是老冰島人,那你絕對知道丙導。”
他們之間對話用的是英語(冰島廣泛使用英語),冰島丙導發音不同,不會混淆冰島丙導的含義。聽苗芳菲這麼說,有人暗中撇。真以為誰都知道你丙導啊?是,冰島馬協會的會長確實對丙導另眼相看態度不錯,但這人不剛擺明了對冰島馬純協會的鄙夷嗎?
說不定他還跟協會關系不好,苗芳菲提丙導出來倒更可能火上澆油惹下大禍,到那時看怎麼收場——
“丙導?!哦眾神之王啊,你說的是傳說中的丙導馬?!”
然而那人還沒腹誹完,就見這冰島本地人猛地變了臉,狂喜到五扭曲,一張長滿絡腮胡的大臉懟到苗芳菲面前,銳利目死死盯著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在這種目下沒人敢說謊,但苗芳菲仍舊鎮定,說的都是真話。
“我們是丙導的隊員。你隨意向藍湖酒店或者冒險酒店的本地人打聽,都知道我說的話不是假的。”
“當然,當然,這路線沒錯,丙導馬率領的馬群確實在朝這個方向遷徙。”
那人自言自語,臉似是和緩了些,但旅客們剛松口氣他卻又立刻翻臉,手中□□直接抵住了苗芳菲的額頭:“你在說謊!”
“丙導馬的馬群可不是這樣,別以為我們好騙!那些純好馬們在大家心里都上了號,所有人都記得清清楚楚,你不要耍小聰明,妄想蒙混過關!”
額頭被槍口抵住時苗芳菲還算冷靜,但聽他說這話時心中卻暗道糟糕。這人說的‘純好馬’,恐怕是衛洵、喻向他們!而今天他們恰好換了旅程,沒在冰島,但這話可不能說,要讓這人知道衛洵他們膽敢離開冰島,這些離島的馬可是絕對會被徹底驅逐的。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解釋?
“苗隊可沒有說謊,我們就是丙導的隊員!”
就在這時紹元急中生智,義正言辭道:“你難道沒看見丙導帳篷頂上站著的渡嗎!”
說罷他手一指,遙遙指向丙導的帳篷。營地的方向沒有半點亮,黑漆漆一片,大家都出來吃飯了,只有丙導的帳篷出點。帳篷頂上有沒有渡紹元其實沒看到,但他明白這句話絕對眼前這人有用!果然,聽他這麼說,這冰島本地人的臉又變了,甚至連說話都有點磕。
“渡?你是說渡?難道說……”
“就是你想的這樣。”
紹元高深莫測點頭:“今天是星期幾,你應該也明白。”
那人臉一變,立刻沖帳篷那邊行禮,然后勉強笑道:“我認出來了,你們確實是丙導馬群里的小馬。天太黑是我沒看清楚……假面舞會快開始了,會有專人來接應你們,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他就要收槍轉離去,但苗芳菲卻像不經意間抬手般握住了抵在自己額頭的槍管,那人瞪了一眼,見不松手,臉一下子沉下來,卻什麼也沒說,干脆拋下搶,行匆匆消失在了黑暗中。
“呼。”
等到他影再也看不見,紹元才暗中松了口氣。
“嚯,剛才可嚇死我了!”
尹遠不住道,盯著手里的□□咋舌:“苗隊,你膽真大,就不怕他開槍啊。”
“他不敢開槍。”
苗芳菲道,和紹元對視一眼,兩人臉都有些嚴肅。
“渡之翼……我看他像是奧丁的人。”
鹿道人踱步過來,臉同樣凝重。他是知道冰島本地人對丙導馬有多追捧的,按理說在他們面前提起丙導就跟開掛一樣,這人確實是這麼表現的,但他本質上卻是不同。
“既然知道衛洵喻向他們,也絕對知道你們。”
他直言道:“這是故意刁難。”
“他開口嘆說‘眾神之王’我就覺得有問題的。”
紹元嘆道,北歐眾神之王正是奧丁。對這種人來說,丙導就不好使了,但他邊還有渡。這是奧丁的使者,奧丁的眼線,信仰奧丁的人見到它,不說當場跪地行禮,也絕不會再當場手。
“今天是星期三,我還覺得太平靜,現在這人出來才正常。”
“倒不像是奧丁神力降臨,他看起來跟老馬克,丹林他們的狀態不同。”
狄飛羽補充道:“如果真是奧丁神力降臨,他不可能會忌憚渡。”
在等待新的舞會接引者到來時,幾人討論起來。
“有沒有可能是裝的?”
“嘶,我覺得他剛才在聽到說渡后其實有點慌……如果真是奧丁信徒的話,應該是狂喜大過忌憚慌張吧。”
“姚靜荷說的對,他的態度確實有問題。”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對武神很了解?”
“的確,他解釋的很多,連極是武神騎馬鎧甲發這種信息都了,這其實應該是要我們自行推測的吧。”
“你看他這桿獵·槍,槍·上說是渡之翼,但一對鳥翼……武神戴的恰好正是有鳥翼裝飾的銀盔。”
“沒錯!”
苗芳菲等人神一振:“他可能不是奧丁那邊的人,說不定是斯德這邊的人!”
“這種對丙導手下馬的態度……也有可能是雷神的人!”
“沒錯,你看他的穿著,他的□□,不像是奧丁的信徒。”
雷神托爾與奧丁之所以地位模糊,甚至曾比奧丁地位更高是有原因的。雷神托爾是貧民和平民的神,主管農耕生產,婚喪嫁娶和死亡,他強大魯,脾氣暴躁,是農業時代人們信仰的表現。而奧丁是貴族的神,代表智慧,知識,詩歌和權力,他狡詐聰明,權力旺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北歐農業社會崩潰,人們從土地走向海洋后地位飆升的神明*
從剛才那位冰島人穿的傳統民族服飾,帶的□□,魯響亮的聲音來看,他更像是雷神的信徒。
“所以他聽到有渡后才會忌憚,他這是來的,不想被奧丁發現!”
“那他剛才就不只是挑釁,絕對有暗示。”
“他對苗隊的態度……可能暗示這場舞會有北歐神參與,有奧丁的信徒,表面上會對丙導有優待,實則會暗中對我們下手?”
“沒錯,旅社提示說這舞會里有可怕的獵手。我原本以為是北極熊,現在看來可能與奧丁信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