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可惡!李茉莉有種被利用的覺,關鍵自己還被衛孟喜狠狠的嘲笑,仿佛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只是一筋,并不是連這點淺顯易懂的厲害關系都看不明白。
“康敏,你真讓我失。”
康敏哭了,已經失去了那麼好的工作崗位,不能再失去這個“好朋友”。
想用苦計?想得!
衛孟喜拽住手腕,高聲道:“康敏同志,作為李茉莉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伙一個解釋,為什麼和陸廣全明明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只是一起出去開個會,回來礦上就傳出他倆對象的流言?為什麼只是還陸廣全一方手帕,礦上卻傳主給陸廣全送手帕?為什麼……”
不用說下去,李茉莉的臉已經白了。
對,是喜歡過陸廣全,可那是一開始,因為外貌和學歷,接過幾次后發現他只想跟保持同事關系后,也就大小姐脾氣抱怨幾句而已。
可他們私底下接的細節,手帕啥的,沒傻到會跟父母家人講,而陸廣全那樣的悶葫蘆,更不可能主往外說,唯一說過的就是好友康敏。
那也不是主說的,是康敏纏著問“進展”,就那麼簡單的抱怨幾句,結果沒多久,和陸廣全的風言風語就傳那樣。
但固執,就是要一個說法,“康敏,真的是你說出去的嗎?”當時還是康敏主提出會替保。
康敏被衛孟喜死死拽著,想跑跑不了,想鉆地鉆不進去,除了哭,找不到逃避的辦法。
以好友的脾氣,不否認那就絕對是承認了,李茉莉眼里是滿滿的失。
但衛孟喜的目的不僅僅是撕破康敏死作謊話的面皮,還想拉李茉莉一把,看在上輩子的“愧疚補償”上。
“李茉莉,你再仔細回想一下,是誰慫恿你去找陸廣全借書?陸廣全拒絕后,又是誰不顧你的尊嚴,打著你的旗號去大張旗鼓的找陸廣全借書討論學習?”
是啊,李茉莉忽然想起來,最近幾次借書,都不跟陸廣全說話了,見面都是繞道走的,怎麼還有閑話傳出來?每次回到宿舍,康敏都是歡歡喜喜告訴,“我幫你借到書了喲。”
明明有借書證,上礦圖書館啥樣的書借不到,需要去找陸廣全?可拒絕幾次后,康敏依然打著“我是為你好”的旗號,繼續強行給他們的故事續寫結局。
臉由白轉青,以前忽視的事,好像還有另一個版本。
衛孟喜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停下,“你再想一下,是誰一直給你灌輸陸廣全看不上你,你不如一個農村文盲的觀念?又是誰慫恿你不斷的往陸廣全跟前湊,是誰支持你大膽的勇敢的給陸廣全的孩子做后媽?是你父親?母親?你的家人嗎?”
當然不是!
李家人只會覺得是看不上陸廣全,爸爸媽媽常掛在邊的都是陸廣全配不上他,更不可能同意給人當后媽!
不是沒見過給人當后媽的,從小的家教也告訴,什麼是明正大,什麼是里的老鼠,明正娶的原配不做為啥要去做續弦?
可是,當全世界都反對你,只有邊那麼一個人,源源不斷的鼓勵你時,年輕氣盛又一筋的李茉莉,就覺著自己是在為了真對抗全世界,追著給人當后媽不是恥辱,反而了的榮耀!
現在想想,這得是多腦殘,腦袋里得是進了多水,才能有這樣的“自豪”啊?
居然第一次知道好朋友是這樣的人,不得把的私事傳得全礦皆知,不得把釘在“不如文盲”的恥辱柱上,恨不得的名聲越臭越好!
什麼甜心苦,小時候常聽父親講這樣的故事,沒想到自己就是這些故事里被騙得團團轉的大傻子!
衛孟喜的目的也不僅僅是點醒,還得為孩子爸正名。
“李茉莉同志,你再想想,最先罵陸廣全‘摳瓢’‘渣男’的人,是你還是康敏?”
李茉莉臉一紅,這麼背地里說陸廣全,確實有點過了。一開始是惱怒,但事后仔細回想也覺著陸廣全直截了當拒絕好的,好過不清不楚的拖著,給希又讓失。
“我清楚記得,這兩個外號是康敏取的,與我無關。”
于是,衛孟喜再次看向憤死的康敏,“連主席老人家都說勤儉節約是傳統德,陸廣全同志厲行節約怎麼就摳瓢了?莫非你覺得主席說的不對?那你可真是扛著紅旗反紅旗的能手哦。”
李茉莉嚇得一,前幾年的見聞還歷歷在目,“不是,沒有,我……”
“他沒想與誰結婚,所以果斷拒絕別人的好意,怎麼就是渣男了?難道只有拖泥帶水,不清不楚,吊著同志的才是好男人?都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對象都是耍流氓,怎麼你還不得他耍流氓啊?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
衛孟喜一連串機關槍似的問題,嗆得康敏瑟瑟發抖,圍觀群眾已經不僅僅是煤嫂了,還有很多煤礦工人,聽見“耍流氓”都哈哈大笑。
這世界上都說流氓可惡,抓流氓打流氓槍斃流氓,怎麼還有不得男人耍點流氓的同志啊?
“這怕不是個流氓?”有人說了一句。
康敏想起去年在街上看見的游街示眾的死刑犯,其中有一個就是流氓,當時太害怕,沒敢追著去看槍決現場,聽看回來的同事說,多漂亮個人啊,黑黑的頭發,大大的眼睛,就那麼一顆“花生米”,腦漿子都嘣出來了。
心頭一跳,一口涼氣直沖天靈蓋,兩眼一翻直接就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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