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親爸和繼父說話,顧長逸接著道:“至于其他兵,再談到這些現役好苗子,拿我自己來說,去一趟軍區,能收到無數道老兵新兵羨慕崇拜的眼,這是為什麼?因為我在全軍,是一個特殊的人,為什麼特殊,因為我上有功勛,不止是我,誰在全軍為一個特殊的人,都會到羨慕崇拜,為什麼羨慕崇拜別人,是因為自己心里也想為這樣的人,老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現在能當將軍的都是你們這個年齡,太遙遠了,換個更近更有沖勁的目標,不想當兵王的人不是好兵,當兵本來就是一件榮的事,當一名讓所有兵仰的特戰兵,更是榮中的榮,所以,只要心里有熱的人,都會來參加篩選。”
翟潔玉聽著說不出話了,看了看丈夫,發現他在思考,又看了看前夫,發現他也在思考,頓時知道完了,又被大兒子說的牽著走了,嘗試道:“長逸,犧牲率很高,好苗子都到你這位置了,前方路很平穩了,不一定會來。”
“這種況當然不可避免,但這樣的心態,特戰隊伍也不需要,”顧長逸往后靠在沙發上,“至于犧牲,只要當兵就會犧牲,沒有犧牲率高不高這一說,演戲訓練都有可能出事,紅旗下長大的小伙子,不懼犧牲。”
魏正奇:“那他們后的家人,你想過沒有?他們有熱,上也有家庭責任,你想過沒有?”
顧長逸頓住,渾洋溢著的自信出現一裂痕,他下意識轉頭看向穆冰瑩。
“是啊,你才剛結婚,能來參加篩選的,大多都是在你這個年齡,剛結婚,剛有孩子。”翟潔玉準發現大兒子的松,忙著勸道:“你要是出了事,或者長年累月執行任務,沒個消息,你讓冰瑩怎麼辦,當個普通兵還能常常回家看看,當個特戰兵,不但自危險,家屬也會比其他家屬危險度高上百倍,你都沒想過這點。”
前面說了那麼多話,顧長逸都能應答如流,這會沉默了。
屋里人都看向穆冰瑩,翟潔玉拼命對兒媳婦使眼。
穆冰瑩看著顧長逸冷靜的面,察覺到冷靜之下的猶豫,輕輕一笑:“紅旗下長大的孩子,不懼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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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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