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青禾本來沒想著去沈經年看的那個展,但傍晚演出結束后,收到了爺爺打來的電話。
“這文件寫了有好多東西轉到我這里,上面有他的簽名和私人章,我看時間在明天,不知道真假。”
關青禾看著麻麻一疊,老人家手機拍得也不清晰。
問沈經年當然是最合適的。
關青禾把圖片發給沈經年后,一直沒得到回復。猜測,大概是私人展上不方便用手機,所以他沒看見。
【我去殷家找你,如果你要離開了,告訴我一聲。】
發完,直接打車去殷家。
關青禾到時,外面已經昏暗,即將天黑,外面停了好些豪車,時不時有人下車進去。
網約車司機瞅著前面,都有點張:“姑娘,要不你自個兒下車走過去,就剩幾步路了。”
“我可不敢過去,萬一到哪輛車,一輩子工資說不定都賠不起那一點,你諒一下。”
關青禾戴著口罩,也不為難他:“行。”
拎著包包下了車,微風吹過旗袍,勾勒出姣好的材,瞬間吸引了不目。
而且,算是生面孔。
關青禾了不遠的老洋房,院燈火通明,璀璨如白晝,穿過那些豪車,緩緩往里走。
孫虹坐在車里,就看見前面那道影。
隨著越來越近,便看到了的側臉,這戴著口罩的眉眼,悉至極——月樓見過。
關青禾停在門口,有侍者在門側等待。
怕弄錯地方,先詢問:“這里舉辦的是殷寶安先生的收藏展嗎?”
侍者恭敬道:“是的,您貴姓?”
能得到這個消息,應該不是普通人,氣質出眾,眉眼致,但戴著口罩,獨自一人,哪家名媛不臉來看展?
“關。”
寧城上流圈子里的人不說全認識,他們也知道個大概,還從來沒聽說過姓關的。
他猶豫著開口:“您是找人還是看展,要不我帶您……”
話還沒說完,一道聲:“怎麼什麼人都能來啊,這里可不是有些人能來的地方。”
關青禾側過臉,與對視,就知道說的是自己。
只不過,對于當初月樓的一面之緣已經忘記,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嘲諷自己。
關青禾不與爭執,只解釋:“我找沈三爺。”
在外面還是這個稱呼比較常見,人人都知道。
孫虹見輕飄飄一眼,更惱怒,上次在月樓里,店長待態度那樣好,也不知道是什麼況。
事后也查了,沒人知道。
說明不是什麼得罪不起的人,孫虹嗤了一聲:“你想找就找呀,沈三爺可不認識你。”
關青禾實在覺得很奇怪,老是打斷自己和別人的談話,自己又不認識。
放在包里的手機振起來。
這個時間點,估計是沈經年的電話。
關青禾邊拿手機,邊問:“你怎麼知道他不認識我,你是他什麼人?”
王書剛剛急步從洋房里出來接人,就聽見這一句問題。
完了,晚上回去后,先生要被嚴刑供了。
太太這麼溫,不曉得會怎麼供。
誰都知道溫鄉是英雄冢,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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