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弱弱的子,一點也不像是我的芊樹了,我的芊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會是眼前這個簌簌發抖的樣子呢。”淩重紫聲安著姚芊樹。
“啊,我現在和以前比,差距很大嗎?”
姚芊樹警惕,該不是得了產後抑鬱癥吧。
“也不是很大。”淩重紫自欺欺人。
“人生了孩子之後,有些人就會不知不覺的抑鬱,做產後抑鬱癥,要是我和以前差別很大的話,需要好好地調理一下了呢。”
姚芊樹手拂了一下額前的碎發。
“怎麼調理?”淩重紫不由自主的問道,要是能調理一下的話,還是調理一下吧。
“各個方面,這個我也沒有系統的學習,總之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句話,想辦法高興起來。”姚芊樹說著說著皺皺眉,可是,有什麼法子自己高興啊。
“王妃,看看到時辰了,我們該給小姐把尿了。”孫媽過來。
“哦。”
姚芊樹漫不經心的答應著,卻不把孩子遞給。
孫媽無奈的看了一眼淩重紫。
淩重紫見到孫媽那求救的眼神,有些無奈,“芊樹,把元元給我吧。”
“啊,啊。”姚芊樹醒過神來。
淩重紫接過孩子,孫媽連忙抱去,姚芊樹卻沒有看著們,而是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發呆。
“芊樹,你昨晚沒有睡好,這時候要不要再睡一會?”
淩重紫征詢著姚芊樹的意見,姚芊樹卻好像是沒有聽見的一般。
淩重紫見到姚芊樹這個樣子,覺得事嚴重了。
“小夭,你去把醫給找來。”
小夭脆生地答應了一聲,打昨晚,們就覺得王妃不對勁,這回連王爺都看出王妃的癥候了。
小娥見小夭就要那麼沖出去,連忙從一旁拿過一個鬥篷來遞給小夭,“外面冷,你穿著些。”
小夭答應著,一邊系著鬥篷的帶子,一邊匆匆地離開。
小娥松了一口氣,轉回子,在猛地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剛剛著急忙慌的似乎是拿的王爺的鬥篷?
小娥有些忐忑不安,哎,王爺要是在這個時候要出去,一定會很生氣吧。
“重紫,我好害怕。”姚芊樹不安的看著淩重紫。
“只是一個夢而已,不要太擔心了,沒事的。”淩重紫也不知道要怎樣安他,才能放心,那分明是心底最深的記憶,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揭開這個的竟然會是自己,那時候,到底是剛滿月啊。
姚芊樹搖頭,固執的認為,那或許是潛意識裡面要做的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做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也許真的病了。
“重紫,晚上的時候,你照顧元元吧。”姚芊樹可憐兮兮的看著淩重紫。
淩重紫抬起得手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拂開垂在額前的長發,“這樣也好,這段時間大家都累壞了。”
姚芊樹聽到淩重紫答應了,心裡微微放心一些,說到底,淩重紫是練過武的人,耳目靈敏,有一點靜,他都會發覺。
“重紫,不要嫌棄元元哭鬧,不要覺得煩,一定要把放在你的邊,只有這樣,我才會覺得放心,我似乎真的病了,得了離魂之癥的人,我就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或許,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綁起來吧。”姚芊樹苦惱地道。
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元元的上,現在,淩重紫答應晚上陪著元元睡,放下心事,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萬一真的是夢遊,那麼,就是別的人也是危險的啊。
淩重紫手抓住姚芊樹的肩膀,“芊樹,你要相信,你不是什麼離魂之癥,你只是太在意元元了,所以才會做那種夢,因為,你太怕失去了。”
他無法說出事的真相,而且,他始終認為,這只是一個巧合,沒有一個嬰兒,可以記得六歲以前的事的。
“王爺,王妃,醫來了。”小夭回來的很快,趙醫雖然年紀大了,可是康健的很,一點也不遜於年輕人,尤其,一聽說是王妃不舒服,他跑的甚至都比小夭快。
醫在門前站了一會,覺上的寒氣散去,氣息勻了,才向裡面走去。
“不知道王妃哪裡不適?”醫問道。
姚芊樹看了一眼淩重紫,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啊。
“趙醫世代作為供奉,醫了得,你放心詢問就是。”淩重紫解釋道。
趙醫聽了,臉上神凝重,王妃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似乎不用這麼鄭重其事的介紹他了吧,之所以這麼鄭重其事,那就只有一個原因,王妃確實遇到了什麼難事。
“不知王妃有什麼要問的,老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趙醫慎重地道。
姚芊樹被老醫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弄得很不好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了,趙醫,你可知離魂之癥?怎麼樣才能確定一個人有沒有離魂之癥呢?”姚芊樹虛心求教。
“離魂之癥?”趙醫吃了一驚,看了看神萎頓的姚芊樹,王妃不是有離魂之癥吧。
“離魂之癥的人,通常都是特別虛弱,有邪氣,過什麼刺激,導致的一種病癥,王妃能否老夫給你請個脈。”
王妃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問起什麼離魂之癥。
姚芊樹乖乖的出手來。
趙醫凝神出手去給姚芊樹把脈。
好半日,趙醫才松口氣,放開搭在姚芊樹脈搏上的手,忍不住埋怨道:“王妃在哪裡聽到的離魂之癥,竟然弄得自己疑神疑鬼。”
姚芊樹聽了,有些不大好意思,“那個……難道不是嗎?”
趙醫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睛,“王妃,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你分明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害的老夫真的以為你得了什麼大病了呢。”
淩重紫聽了醫的埋怨,放下一顆心,“這麼說不是什麼離魂之癥了?”
他雖然用的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趙醫狠狠地瞪了一眼姚芊樹,轉過去對著淩重紫,卻換了一種臉,和藹可親地道:“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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