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有些尷尬道：「其實，我給您添了太多麻煩！要是一開始我就想起來這些事，就沒必要讓那個戴先生領我們去蓬萊仙山了。」

「我在皇陵的地牢待了太久，記憶有些退化，若不是吸收這顆吊墜的能量，很難想起來這些舊事。」

「猿族那一戰之後，我的腦袋就不怎麼好使了。」

阿泰表達了它的愧疚之意。

猿山被屠戮的那一戰中，它的心遭到不同程度的損害，如今能想起來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正如它所言，沒有萬之王的能量，這段悲傷的記憶早已被忘得一乾二淨。

「其實，我更希你不要想起來。」

秦楚歌了阿泰的腦袋，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滅族的悲傷記憶，承載著舉族仇恨，背負太多反而會垮阿泰。

阿泰出一個似懂非懂的表。

「睡吧！養足神才能報仇。」

秦楚歌閉上了眼睛。

阿泰也爬上了床，沉沉睡去。

這一晚，對它而言，應該是這輩子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

第二天一早。

船還沒開，戴永飛就找到了秦楚歌，遞上了一個手機。

「陶躍打來的，找你彙報點事，這應該是你接的最後一個電話了。」

「到了蓬萊仙山，那邊沒有這種通訊設備。」

戴永飛放下手機就走出了房間。

秦楚歌接了起來。

「秦王，您的下屬聯繫不上您，就把電話打到我這裡。」

「要求我向您轉述幾件事。」

陶躍恭敬開口。

「好！」

秦楚歌大底也能猜到。

應該就是徐崑崙班師回朝的事。

征戰海外帝國，這一仗速戰速決，將兩大帝國打的毫無脾氣。

無字將士的番號應該掙回來了。

徐崑崙需要一個明確的指示，回樓蘭跡鎮守還是追隨秦楚歌去仙山。

姬如雪他們還留在燕城等待徐崑崙，這支戰團需要一個明確的歸宿。

「徐崑崙班師回朝，詢問他們接下來的去。」

「姬如雪和曹先鋒等人在林府等候調遣，也請您給出明確的指示。」

「無字將士的番號需要您來定奪！」

陶躍迅速做了轉述。

秦楚歌想了想，吩咐陶躍道：「你給姬如雪回話，讓徐崑崙的白髮魁首軍去北國第一門查找線索，他知道該去查什麼。」

「姬如雪和曹先鋒等團督留守林府，聽從蕭巍安排。」

「無字將士的番號定為擒天，隸屬林府麾下，返回萬島協助海煉司完鎮守無盡海域的任務。」

「屬下明白！」陶躍趕應承道。

「您還有其他吩咐嗎？」陶躍又問。

「替我照顧好周家！」秦楚歌只有這個吩咐。

「屬下領命！」陶躍認真答應著。

打完電話，秦楚歌走出了房間，將手機還給了戴永飛。

「要啟程了嗎？」秦楚歌對著蔚藍的天空了個懶腰。

「在等蓬萊仙山那邊的調度，近幾日前往那裡的船隻會很多，咱們這艘游怕是有點寒磣啊！」戴永飛自嘲一笑。

「就這種級別的游還寒磣？」秦楚歌一陣汗。

這艘觀游在這石城港口並不遜於其他游，好歹也是信達公司斥巨資打造。

偏偏到了戴永飛裡，過於寒磣了。

很難想象，那些南斗國其他宗門的船隻該是何種規模呢？

「靈寵、飛行、水陸兩用的飛行等等，跟它們比起來，咱們這艘只能在水裡遊的玩意難道不寒磣嗎？」戴永飛呵呵一笑。

這下，秦楚歌直接無語了。

上荒州的修行宗門，都已經到了駕馭靈寵的地步，格確實高了很多。

「待會要是遇到，恰好我很喜歡，我準備打下來一隻研究一下。」秦楚歌半開玩笑道。

「千萬別！」

戴永飛急忙出言阻攔道：「盛會還沒開始你就樹敵，你不清楚各大宗門的真正實力，萬一得罪了厲害的宗門，我真的保不住你。」

「除了蓬萊仙山的九座宗門，其他參加盛會的宗門哪一個最厲害？」秦楚歌問道。

「聖龍宮！」戴永飛不假思索的回復道。

「我在海煉司待了那麼多年，於無盡海域征戰無數，怎麼就沒聽說過聖龍宮這個宗門？」秦楚歌一臉懵。

「正常！」

戴永飛淡淡一笑。

他抬手指了指天空。

「天有多大，海有多深。上荒州和下荒州本就不屬於一個修行地域，你所看到的無盡海域，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也許你在海域打仗，那些宗門就能過結界欣賞你的卓越之姿。」

「在你看不到的那個世界里，有不一樣的修行文明。」

戴永飛做了這樣的解釋。

秦楚歌無言反駁，只能承認戴永飛說的是事實。

莫說一個無盡海域，就是這地面之下，也有人類無法解開的無數未解之謎。

「聖龍宮有多強？」秦楚歌繼續問道。

「聽說過聖人境嗎？」戴永飛賣了個關子。

秦楚歌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顯像境又王侯境，顯像境之上奪星境，聖人境又是哪個修鍊派系？」

「奪星境就是聖人境！」戴永飛笑了笑，說道：「顯像王侯，奪星聖人。」

「王侯境需要吸收王侯氣運，而就王侯之，便是為了為聖人！」

「以聖人之姿鑄就星魂之軀，披聖笑看璀璨星。」

「你的意思是聖龍宮有聖人境的強者？」秦楚歌只覺牙疼。

這尼瑪的一個顯像境去跟奪星境打，怕是連人家一手指頭都打不過。

找嗎？

「聖龍宮不止一位聖人境強者！」

「怎麼，你怕了？」

戴永飛被秦楚歌的表逗樂了。

「我能一腳給你踢海里去嗎？」

秦楚歌果斷不想跟這貨聊天了。

「放心，聖龍宮一向很友好的，只是個別修士有點傲慢而已。」

「對於修為低的修士，他們從不恃強凌弱。」

「再說，這種盛會只是檢驗弟子的修行績，聖人境強者通常只會閉關修鍊，不會前來參加這次盛會的。」

戴永飛給秦楚歌吃了一顆定心丸。

「南霸天是什麼修為？」

秦楚歌忽然間想到了南斗國的國師。

「你怎麼知道南霸天？」戴永飛驚了半晌。

「我覺得這傢伙可能是充話費送的，他爹媽給他取了一個特別欠揍的名字，我很想揍他！」

「所以問問他的修為幾何？」

秦楚歌笑著說道。

戴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