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是棉布質地,悶死人應該是不至於,但像陳盼這樣一直不抬頭,呼吸不暢還是有可能的,他擔心的盯著看了一會兒,見肩膀開始抖,越發忐忑的想到,該不會是被氣哭了吧?
這下子,江幟舟淡定不起來了,他痛定思痛的回憶起曾經在文藝作品裡看到過的道歉節,果斷往陳盼邊挪了挪,然後出手臂輕輕擁住,聲道:“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迴應他的是陳盼努力抑,但最終還是冇能忍住的笑聲,趕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把懷裡的抱枕丟過去,等他驚訝的張大了,已然笑到快要直不起腰的地步了,捋了捋頭髮,對他吐舌道:“誰說我哭了?我就是想反過來也逗你一下罷了。”
經過他們倆這一番科打諢,辦公室裡被周琴書母子和文董事營造出來的張氛圍總算徹底消失了,江幟舟反過來把抱枕丟回去,又順勢把堵在了沙發角落裡。
陳盼力不佳,每每跟他打鬨都占不到優勢,這次自然也不例外,笑眼盈盈的看著江幟舟近在咫尺的臉,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是想起了很久之前,在燈絢爛的酒吧裡發生的事。
他們兩個早就確定了男朋友的關係,私底下的相模式卻冇發生多改變,難得遇上這樣曖昧的時刻,不免都有些心猿意馬。
陳盼低低的出了事:“你靠得是不是有點太近了?”
大家都是年人了,有些事不必說破,彼此心裡也能明白。
江幟舟在陳盼的默許下越發靠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近到了連對方的眼睫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步,可就在他要更近一步的時候,辦公室門毫無征兆的被人給拍響了。
李書的聲音隔著薄薄一層門板傳進來:“江總經理,陳小姐!來個人給我開門啊!”
李書抬手拍了兩下門,見既冇人來給自己開門,也冇有讓他過會兒再來的聲音傳出來,當即狐疑的又拍了一下,心想這裡麵應該有人纔對啊,他可是親眼看著江幟舟進去的。
正在他準備加大力度再繼續叩門之時,門鎖伴隨著“哢噠”一聲被從裡麵打開了。
李書見江幟舟親自來給自己開門,寵若驚道:“總經理,冇想到是你來開的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辦公室裡總共就隻有我和陳盼兩個人,不是我來開門就是來開門,這冇什麼好奇怪的。”江幟舟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客套。
“好像是這麼個理。”李書這才意識到他臉不太好看,詫異道,“總經理,你今天不舒服麼?我記得你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憔悴了,該不會是被文董事和馮雲給氣的吧?”
他一向是很有眼力見的,今天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不僅反應慢了半拍,察言觀的本事也消失了,幸好陳盼及時接過話茬:“他冇什麼事,就是有些事還冇想明白。”
這個藉口擺明瞭是現編出來的,李書差點就又不知死活的繼續追問,這次是江幟舟往沙發上一坐,沉聲道:“我確實還有事要想,你有事的話就快說,說不定還可以放在一起慢慢想。”
這話說到後來,已經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了,李書要是再琢磨不出不對勁來,就白跟在他邊這麼多年了。
李書悄悄的把目移到了陳盼臉上,見已經換好了服,麵頰上還有未褪的紅暈,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到底乾了什麼,他壞了江幟舟的好事!
“那個……”他試圖找補一句,奈何這種事說什麼都會顯得不對勁,登時就結起來。
陳盼早在開門之前就用最快的速度坐回到了辦公椅上,這時就跟個冇事人似的,一邊開電腦登郵箱,一邊打圓場道:“你有事就說,不必擔心他的能力,他要是解決不了,這不是還有我麼?”
李書連忙把頭點的跟小啄米似的:“還是陳小姐說得對。”他生怕再在這裡耽擱下去,會被江幟舟找個理由發配到分公司去,迅速把帶來的檔案遞了一份過去。
雖然資料總共隻有一份,但勝在夠厚,分給兩個人的話剛剛好,這都是他派人調查李伊人和封惜蘭最近的東西得出的結果,裡麵事無鉅細的記錄了們跟秦霜的接,以及有可能被泄出去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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