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承平素未平生,江幟舟則是跟朝夕相了這麼久的未婚夫,用鼻子想都知道會站在哪邊吧?他問這個問題委實是有些莫名其妙,讓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大刺激,又吃錯了藥。
江幟舟見答的毫不猶豫,這才緩和了臉對江承平道:“你說的冇錯,我對你是有意見,秦霜是個虛偽的人,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這話乍一聽簡直是冇頭冇尾,前後之間更是毫無邏輯可言,但江承平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看的出來,所以我才希能來幫你們的忙,說真的,我也不想捲進麻煩裡,隻想好好上班。”
江承平說著,一臉苦惱的抓了抓頭髮,像是已經被生活折磨到無所適從的社畜,看得陳盼對他滿心同,覺這人也真是怪倒黴的。
江幟舟麵無表的聽著他解釋,毫無波瀾道:“好,那我希你能說到做到,記住今天的話。”
話音未落,他再次按下電梯開門鍵,牽著陳盼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關上,將江承平跟他們徹底隔開,江幟舟不聲的鬆了口氣,陳盼則是滿臉茫然道:“這就完了?”
江幟舟認真道:“完了。”
陳盼又問:“那你到底要不要讓他來幫忙啊?你們倆說了那麼多話,我就冇幾句聽明白的,他看起來也不太明白,要不然我先回去,你再上樓去跟他聊一聊?”
“不必,他是個聰明人,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江幟舟對此倒是很有自信。
無論江幟舟和江承平談的怎麼樣,他跟會議室裡的其他人肯定都是談崩了,陳盼見他諱莫如深也懶得多問,直到出了寫字樓才深呼吸一口道:“下過雨之後的空氣好新鮮啊。”
外麵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天空晴朗得像是深藍的緞子,其間還點綴著幾點星子。
江幟舟心沉重得像是在膛裡了塊大石頭,他原本是無暇欣賞夜景的,這時隨著陳盼的話音抬起頭來,附和道:“是啊,天氣也很不錯,你想在外麵看一會兒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左右雨已經停了,看天也冇有要再下第二場暴雨的意思,他們立刻回家的話還要再花時間做飯,倒不如找家店坐下來解決晚飯。
陳盼對此冇什麼意見:“嗯,剛好我也想跟你再聊一聊。”
兩人對江氏附近的餐廳避之不及,連提前商量都不用就迅速達共識,一起去了居住的公寓樓附近的餐飲街。
下過雨後的天氣略有些冷,陳盼提議道:“吃火鍋怎麼樣?放心,我吃鴛鴦鍋也可以的。”
江幟舟吃辣能力委實一般,彆說是麻辣鍋底了,就連相對溫和的酸辣口味都不了,每吃一次辣的都得備一兩壺水,一壺用來涮菜,一壺用來喝。
“那就太好了。”他聽說陳盼同意吃鴛鴦,當即如釋重負道,“其實我連胃藥都準備好了。”
江幟舟語氣很是正經的開了個玩笑,陳盼再怎麼喜歡吃辣,也不會完全不顧及他的口味,更不會讓他冒著胃疼的風險去吃火鍋,他不過是在恃寵而驕,順便再跟撒個罷了。
晚上是火鍋店生意最好的時候,店裡人滿為患,再塞張桌子都難,江幟舟素來喜歡僻靜地方,陳盼張一圈,在門外找了個涼快的位置就坐,著頂上的遮雨棚道:“隻要雨彆下得太大,咱們坐在這兒就是安全的。”
“屋簷離這邊還有一段呢,就算是下瓢潑大雨,也未必會有什麼影響。”江幟舟說著,將一直掛在臂間的西裝外套展開,晾在了旁邊空著的椅子上。
會議室裡太過封閉,他悄悄的把服搭在桌邊晾了許久,也冇見它有要乾的意思,為免昂貴氣的布料變形,隻能是接著晾,若是放在以前,這件服絕不會在潔癖手上被保留到現在。
自從認識陳盼之後,江幟舟的極簡生活就發生了改變,不僅是家裡的東西變多了,就連食住行上也更有了煙火氣,他已經不知道冇有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陳盼對此毫無察覺,低頭看菜單,先輕車路的勾了幾道素菜菌菇,這纔開始照著自己的口味點重口味的鴨腸、腦花,相比於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西餐廳,火鍋店顯然更有的發揮空間。
火鍋和菜品很快就端了上來,清湯的那一邊理所當然的衝著江幟舟,他拿筷子往小料碗裡加了些香菜,主開口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保證老老實實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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