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里的書太。”

蘇牧笑笑，繼續整理書籍，他建藏書樓就是為了吸引學生來這里讀書，自然不會讓人借書，要看就只能在樓里看，等書院學子多了，藏書樓肯定人滿為患，到那時他就可以挖晏公卿的墻角了。

他買的書，包含了各種版本的四書五經和許多當世大儒的注釋，以及韻律、算學、農學、工學、醫學、樂章等叢書，就連許多市面上熱銷的話本小說都買了不。

晏菱來到京城后便住進了書院，剛開始還喜歡去園林中游玩，時日一久覺得無聊，為了打發時間才琢磨著來這里借書。

喜歡看的不是什麼經書典籍，而是那些話本小說，比如手里拿的這本就是講的話本。

晏菱有點不高興，因為子看這種書，都是看，哪能在這里看，給人看到會被取笑的。

“咱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借借書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蘇牧聞言莞爾一笑，搖了搖頭，“你想將書帶走肯定不行，不過，我倒是有個提議。”

“什麼提議？”晏菱眨著眸，好奇的問。

蘇牧笑道：“我這藏書樓還缺個管事，你幫我管理藏書樓，我準許你帶書回去。”

“好啊！你竟想白使喚我。”

晏菱撇撇小兒。

蘇牧拿起幾本書，擺上書架，“我可以跟你爺爺商量一下，給你開月俸。”

“不，不好，人家是子，不方便。”

“你可以扮男裝。”

晏菱驚愕：“還，還可以這樣？”

蘇牧笑笑：“你那麼小，沒人能看得出你是子。”

“人家小嗎？”晏菱低頭掃視，猶自懷疑，到年底人家就十五歲了，也不小了。

“你真沒有興趣來管理這些藏書？”

晏菱聞言撅撅兒：“你就是想讓我給你當牛做馬，人家才不上當呢！”

蘇牧不可能自己管理藏書樓，此時又無人可用，這才將主意打到晏菱上。

“要知道書院里只有這一藏書樓，任何人想進來借閱都得經過你的同意。藏書樓館長，權利可是很大的，你不做的話，我只能另找旁人。”

“真的有那麼大權利嗎？”晏菱有點不信。

“我說你有你就有，以后書多了，說不準還會給你安排兩名手下，你可以指揮他們干活。”

晏菱低頭輕片刻，點點頭，“我要十兩月俸，還要將書帶回去看。”

這丫頭還真是機靈，月俸十兩相當于一個賬房先生的工資。

罷了，反正這個錢不是他出，回頭跟晏公卿說一下，他應該會同意。

蘇牧點頭笑道：“可以，我還可以準許你每月休息八天。”

“每個月休息八天？”

晏菱聞言很快想到了什麼，俏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通，抬頭撇了蘇牧一眼，急忙低下頭。

蘇牧問道：“八天不夠嗎？”

“可，可以吧！”

晏菱磕回道，說完拿著書逃也似的下樓去了。

蘇牧一陣無語，做四休二而已，至于嗎？

整理完書籍，蘇牧去晏公卿辦公的地方，將讓晏菱管理藏書樓的事告訴了他。

晏崇禮也在房間里，兩人都覺得蘇牧這是在示好，晏菱一直嚷嚷無聊，覺得讓去管理藏書樓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晏公卿打發晏崇禮去將晏菱過來。

晏菱回到住，便去掉黛，換了一男裝，頭發裹上綸巾，儼然一副書生打扮，還是很俊俏的那種。

晏公卿見此知道也不必問了，直接點頭答應。

蘇牧閑坐一會，告辭離開了書院。

他已經五天沒去過楚樓，梁風華的案子衙門不會這麼快放棄，但他還是準備去一趟楚樓。

蘇牧走在街上，覺被人跟上了，猛的一回頭，遠一個人影瞬間躲進了巷子里，這種覺他一直有，甚至數次看到跟蹤之人的容貌，但似乎每次都不是同一個人。

他知道大魏有明武司鑒這麼個類似錦衛的部門，但他不認為明武司鑒有理由跟蹤自己。

周縉從種種跡象猜出是他殺了那個廚子，但蘇牧是他兒的夫婿，他自然不會主問蘇牧的罪，更多的是好奇蘇牧用的什麼手段殺人，以及他為什麼要殺人，他派人跟著蘇牧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保護。

蘇牧不知道這些，想著怎麼才能甩掉這些跟屁蟲，但在城里轉悠許久始終無法擺這種覺。

他又怎麼知道，明武司鑒只需派出一個曹司的人馬，就可以毫無死角的監視他的一舉一。

蘇牧疑神疑鬼的來到楚樓后面的小院，拉著鄭婉清詢問了釀酒的進度，才去見楚云心。

楚云心也懷疑過是蘇牧出的手，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直到現在仍是一頭霧水。

倒是聽韓小六說過蘇牧去萬歲山當書院副山長了，心中對蘇牧的看法有了很大變化，以前他只是個贅婿，如今卻不同了，書院副山長，而且還是陛下親自任命的，這個份雖不是，卻比贅婿份高了許多。

楚云心愈發覺得當初接蘇牧是個非常明智的選擇，再次見到蘇牧連語氣都變了。

倒好茶水送到蘇牧手上，問道：“公子這幾日可是很忙？”

蘇牧點點頭，“聽說梁風華被人殺了？”

“人家正要說起此事呢！”楚云心笑道：“府查了這幾日也沒查到兇手，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蘇牧淡淡一笑：“難道不是楚掌柜讓人的手？“

“公子可不要冤枉人家，人家可不敢做這種事。”楚云心急忙搖頭：“那晚派去的人回來說，梁風華沒有去給潘樓通風報信。”

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心，沒有人會喜歡同一個手段狠辣的人合作。

“不是你的人，會不會是潘樓的人將他滅口了？”

蘇牧故作深思，試圖將楚云心往別引。

“衙門的人查到咱們的配方外泄，自然免不了懷疑我。”楚云心點點頭，又道：“人家只得推說，一直在查，還沒查清是誰泄的方。”

蘇牧聞言莞爾一笑，著楚云心，心道，這個人倒是聰明，既然楚樓無法擺嫌疑，不妨將潘樓一起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