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和慕容婉直到天黑才從房間里出來。
蘇牧起施禮道:“蘇牧見過岳母。”
沈云初拉著蘇牧進另一側書房,淚水嘩的流出來,“夫君,母親想讓咱們跟回臨湖去。”
蘇牧聞言一聲深長嘆息,抬手拭去臉上的淚花,將摟進懷里。
“娘子想離開東京城嗎?”
“不,不太想。”沈云初在蘇牧前蹭了蹭臉頰,嗚咽著說:“母親似乎對父皇很有怨言,讓我改姓慕容,還說咱們將來的孩子也要姓慕容。”
“真是套!”
蘇牧一陣無語。
沈云初抬眸著蘇牧,撅著兒道:“夫君快想想辦法,人家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了。”
“娘子可以多生幾個,到時候一個姓周,一個姓慕容,讓陛下和岳母爭無可爭,不就好了?”
沈云初臉上一片暈紅,無語的道:“夫君說的輕松,孩子哪有那麼好生,再說了,按照前朝舊制,公主和駙馬的孩子,是隨駙馬姓氏的,咱們將來的孩子應該姓蘇才對。”
眸看著蘇牧,“夫君難道不想孩子隨你的姓嗎?”
見這樣說,蘇牧心中頗為,捧著的俏臉,連親數下,嘬的啪啪直響。
“娘子能如此想,為夫心中甚喜。”
沈云初慌忙抬手著自己的臉兒,薄怨嗔道:“哎呀!看你——,弄的人家臉上到都是口水。”
慕容婉聽到書房里沈云初的哭聲,心里擔心,悄悄走到書房門邊,卻見蘇牧正捧著兒的臉一頓親。
慕容婉急忙退后幾步,臉上發燙,心道:這兩孩子真是大膽,大白天的,門也不關,摟在一起親熱,真是煞老娘了。
尷尬的回到椅子旁坐下,搖頭發笑,兒都懷了孕,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房間里。
沈云初道:“夫君,你說母親是不是故意在跟父皇為難?”
“很有可能。”蘇牧點點頭,思忖了一下,囑咐道:“他們的事你不要去管,讓兩人自己解決。娘子只需兩不相幫,守好做兒的本分就好。”
從私心上來說,蘇牧此刻已經偏向了周縉,原因無他,沈云初如果是公主,兩人生的孩子可以冠蘇姓。
如果跟著慕容婉返回臨湖,他的份還是贅婿,將來的孩子很可能姓慕容。
蘇牧雖然不在乎孩子的姓氏,但能爭怎麼可能不爭。
“奴家全聽夫君的。”
沈云初點點頭,如今已認祖歸宗,了公主,蘇牧也從贅婿變了駙馬。
駙馬與贅婿最本質的區別便是孩子的姓氏歸屬,按照慣例,駙馬的孩子隨駙馬姓,贅婿的孩子卻是要隨方姓。
如今宮中嬪妃有喜,不太可能讓蘇牧的孩子再去姓周。
慕容婉是燕王的妹妹,慕容昭本有兒子,兩人的孩子也本沒必要姓慕容。
蘇牧忽然發現,這出認親大戲,他也獲益匪淺。
兩人一番敘話后走出房間,圍著慕容婉左一言右一語,請留下來用晚飯。
慕容婉自是不會推,在公主府吃過晚飯,沈云初又想讓晚上留宿,慕容婉死活不肯,沈云初無奈,只得派人將送回了太清觀。
蘇牧和沈云初在公主府如往常一樣,一起吃飯就寢,完全不去管宮里那套禮數。
如此數日,倒是沒人來找麻煩。
.......
白鹿書院的新學子初到書院,一開始不敢到走,經過半個月時間對書院變的悉了,開始群結隊的來藏書樓借閱書籍。
科舉考試考的是四書五經和詩詞歌賦,算學雖只占很小一部分,卻也是學子們不得不學的科目。
學子們知道書院有專門的算學先生,這位先生聽說最近了駙馬,人很年輕,通算學,在詩詞一道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中秋過后蘇牧便沒在書院過幾次面。
今日一早,蘇牧的影出現在算學院門口時,晏公卿也來到了算學院門口。
蘇牧抱拳笑道:“晏山長怎麼有空來這里?”
晏公卿抬手輕捋胡須,囑咐道:“放之提前準備一下,今日午后有一個時辰算學課。”
蘇牧聞言心中一喜,一個時辰就是小半天時間,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他點點頭道:“我這就去準備。”
晏公卿搖搖頭,手遞出一本小冊子,“這是書院為你準備的算學課材,書院的學生都有些算學基礎,先教這上面的容就好。”
蘇牧接到手里打開看了看,角勾起一抹笑意,點頭道:“也好。”
午時過后。
蘇牧下樓來到課堂里。
晏菱和慕容云姜兩人跟著到了門口便停下了腳步,他們準備在外面聽一聽蘇牧講課,看看他水準如何。
蘇牧掃了眼滿堂學子,多是十一二歲,正是考生的年紀,顯得有些稚。
只有極個別的幾個年齡大些,卻也不過十四五歲。
他輕咳一聲:“今日由我給你們講算學,在此之前我先出題道考考你們,你們的底。”
說著‘刷刷刷’在黑板上寫了幾列字。
“今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兔各幾何?”
這道題是晏公卿給的算學教材里的題目。
蘇牧此時寫出來,就是想考驗一下這些學子的水平。
他著堂下端坐的學子們,問道:“你們誰會此題?”
幾十名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躍躍試。
一名學子道:“先生,此題我會。”
蘇牧點點頭道:“先說的你名字。”
學子起一禮道:“學生章岱。”
蘇牧點點頭,“章岱解題吧!”
“學生的方法是砍腳法。”
“哦。”蘇牧抿一笑。
章岱解釋道:“假如砍去每只、每只兔一半的腳,則變了獨角,兔就變了雙腳兔。如此一來和兔的腳的總數就由九十四只變了四十七只。
如果籠子里有一只兔子,則腳的總數就比頭的總數多一,故此,腳的總只數四十七與頭的總數三十五之差,就是兔子的只數,即十二只。”
“學生的答案是,籠中有兔十二只,二十三只。”章岱說完得意的四下掃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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