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議政殿。
司矜斜靠在龍椅上,手里握著一尊酒盞,興味盎然的看著殿下的歌舞。
樂師們勤拉管弦,舞姬們長袖飄然。
但無論是誰,表都十分痛苦。
空的大殿,沒有歡笑,無人喝彩。
一切都顯得熱鬧而蒼涼。
旭日東升時,林公公終于跌跌撞撞的撲進來,哀嚎道:
“陛下,不好了!梁王帶領的叛軍已經攻破了宮門,此刻正往議政殿來了!”
殿下的眾人聞言,瞬間一團,他們想逃跑,但是陛下不開口,他們不敢走。
“哦,朕知道了。”司矜放下酒盞,稍稍坐正,冷聲訓斥:
“慌什麼,一點叛軍而已。
接著奏樂,接著舞!”
眾人渾一震,再次抖著歸位,行尸走一般的,進行著接下來的作。
這兩天,不斷有人去挑戰陛下的權威。
衛軍的校尉們要去給章影報仇,被陛下開膛破肚,掛在皇宮正門曝尸。
膳房的嬤嬤們沒有按照陛下的要求做菜,被陛下帶進馬場,五馬撕裂。
教坊司的樂師們不屑于為陛下演奏,被陛下吊上房梁,生生勒死。
念起陛下這兩日的行為,殿下的眾人蒼白,心臟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有好幾個不了,直接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也有人嚇破了膽,背水一戰,對那龍椅上的年破口大罵。
但是這些,司矜都已經不在乎了,反正過會兒都要死了,干脆等人來齊了,一起殺吧。
很快,一黑盔甲的郁景元便率軍沖了進來。
大殿里,一道厲呵倏然而起:
“昏君,你罔顧律法,魚百姓,濫殺無辜。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番話后,軍隊紛紛高喊著:
“出皇位,誅殺昏君!”
司矜作一頓,目漸漸落到郁景元上。
于千呼萬喚中,緩緩起。
年眸中不見毫慌,只睥睨著下面這群人,緩緩開口:
“皇位自古都是以鋪就的,正所謂一將功萬骨枯。
你們想拿?不如拿命來換吧!”
說話間,司矜緩緩抬手,在掌心凝聚出一團鮮紅的球。
眾人一驚,立刻后退一步。
持劍防備的盯著他。
郁司矜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會妖?
郁景元見狀,更是連退幾步,從最前退到了幾個副將后,警惕的看著年。
然而,年只是將那團球打了下的地面。
一切恢復寧靜,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
確定周圍無事,郁景元再次哈哈笑起來:
“郁司矜,都大難臨頭了你還有心思變戲法?
將士們,上!給本王活捉昏君!”
“是!”
叛軍得令,當即持劍上前。
然而,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見整座議政殿忽然紅大漲。
一個以畫就的巨大殺陣,在大地中央鋪陳開來。
眾人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殺陣鎖死。
那殺陣威力極大,頃刻間便讓所有人彈不得。
殺傷力直擊靈魂,尖四起。
不一會兒便有許多人被干了生命,倒地不起。
郁景元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握著長劍的手不斷抖。
渾盜汗,瞠目裂的盯上司矜:
“賤人!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給各位變個戲法而已。”
司矜重新坐回龍椅上,雙眸泛起興的澤:
“這個陣法,朕布了兩日,鋪滿了整個皇宮。
今日,所有踏進皇宮的人。”
“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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