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淵和小王一進院子大門,就看見大家正準備吃晚飯呢,自家媳婦兒正在往外端菜。
“媳婦兒,我來幫你端菜。”
“大爺大娘,嫂子好。”
“哎,小王你快坐,就當在自己家一樣啊,不用客氣。”
司機小王有些不好意思。
“嫂子我來端菜吧。”
“不用了,你快坐吧,就幾道家常菜。”
辛梓諾笑著進到廚屋,“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寫了紙條告訴你,我回鄉下了嗎?”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一下班回到家,我媳婦兒娃娃們都跑了。
我不回來去哪,家里冷鍋冷灶的,我一個人多凄涼啊。”
“呵呵…...小樣,還冷鍋冷灶的,說得那麼可憐。”
“那不可憐是什麼,媳婦兒都要拋棄我了,還不可憐。”
“行了,戲過了啊。”
“看,我今天下午抓的鱔魚,你先去坐下來吃飯吧,我幫你盛飯,幸虧我多煮了米飯。”
“那看來,我還有口福了。”
“那不然呢。”
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墨老太詢問道:“怎麼樣,你這段時間在縣府里上班還習慣了吧。”
“還好,基本上,工作頭緒都理清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不習慣呢。”
吃完了晚飯,兩只崽抱著小白出去跟隊上小娃娃玩去了,墨臨淵陪著爹娘聊天。
辛梓諾本來也聽了一兩句,不過后面被梅子二嫂出來了。
梅子二嫂抱著小路子,這小子正想學走路呢,走得戰戰兢兢的。
有時候站不穩,一個屁墩坐地上了。
“老幺兒,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我覺你又變漂亮了。”
“哪有那麼神奇呀。”
“真的,我不騙你。”
辛梓諾聽了喜滋滋,哪個人不喜歡別人夸呢,“小路子長得可真快,都學會走路了。”
“那可不,這小子現在可皮實著呢,一會兒沒看住,就爬著不見人影了。”
“來,小路子,幺嬸給你糖吃,你幺嬸沒呀。”
小家伙歪著小腦袋,覺面對的人有些陌生,又有些悉,咧開小笑道:“幺...幺幺……”
“還幺幺呢,幺嬸。”
“幺幺…..”
“行了,行了,幺幺就幺幺吧,給你糖吃。”
辛梓諾往小家伙里塞了一顆糖。
小家伙口里嘗到了甜味,瞇起眼睛,把辛梓諾笑得不行。
“你看看你家崽,這是在糖的滋味呢,這麼丁大點,怎麼就那麼搞笑呢。”
“呵呵,這小子有就是娘……”
“老幺兒啊,你這麼久沒回來,可是錯過了很多好戲哦。”
“哦...…?這又是誰在作妖啊?”
“嗐,人多賤,淺水灘里王八多。”
“這一次是下灣的知青點,好像是一個蘇梅的人,長得跟妖似的。
自以為自己是知青點最漂亮的人,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據說喜歡上了一個陳鳴飛的男知青。
趁別人不在的時候鉆到人家男人的被窩里去了。”
“陳鳴飛掀開被子的時候差點沒把他嚇死,然后事就鬧開了。
一開始蘇梅死咬著牙說是陳鳴飛主勾引。”
“最后鬧得整個知青點的男知青都出來作證。
蔡國力直接跳出來說,這個人平時作風就不正,是個男人就往上撲。
陳鳴飛又不是眼瞎會去勾引這麼一個道德敗壞的人,喜歡陳鳴飛的人多了去了。”
“要不是大隊長將丑聞強力下來,估計會鬧到鎮上小紅帽那里。
假如是那樣的話,估計整個知青點的知青都要遭殃。”
“現在知青點的人都恨死了,都不愿意跟一個屋,要滾出去,免得帶壞了風氣。”
“后面實在鬧得狠了,蘇梅無奈也只能著鼻子,搬去了一個空著的破屋子里居住。”
“你說的陳鳴飛,不就是那個有時候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那個男知青嗎?”
“是啊,就是他啊,整個男知青堆里就他長得最俊,那個蘇梅的人,眼睛倒是毒得很。
據說這個陳鳴飛是從帝都下放來的,所以才想著結上去,最后是生米煮飯,那就賴不掉了。”
“哦!原來是想攀高枝啊,用這種上不得臺面下三濫的手段,也難怪別人都不喜歡這種人。”
“那可不,這幾天在田里干活兒,看誰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活像人欠了幾擔米似的。”
“以為是誰啊,是資本家大小姐啊,還是天仙下凡啊,人人都得捧著的臭腳。”
“不過隊上那些二流子倒是吃這一套,搬離知青點之后,好像還真有人半夜里到屋里。”
“烏漆抹黑的,你說能干什麼好事,真是臭不要臉的,要麼你找個男人直接嫁了得了。
要麼就安安分分的做個人,現在搞得名聲臭到家了。”
“不過這些都沒抓到證據,大隊長也不好發落。”
“這不是眼高于頂嘛,鄉下的泥子肯定是看不上的,但是別人送點什麼給。
也不會拒絕,同時也會讓別人在上占點便宜唄,反正不傷筋不骨的。”
“還真是個貨。”
“另外,大隊長家的兒子聽說喜歡上了另一個知青,可是對方也不說同意與否?
就這樣吊著隊長家兒子。”
“你是說大良叔家的那個兒子?”
“可不是嘛。”
“大良叔為了這事都愁死了,想要直接下聘娶回來吧,他兒子也沒定。
兩人就這樣曖昧著。”
“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
“呵…...這些知青啊,剛來那會兒,一個個的眼睛長在頭頂上,說實在的。
農村的苦日子基本上已經把們上尖銳的菱角都磨平了。”
“但是有的時候吧,又要裝作假清高,不過這事就要看誰技高一籌了?
否則很容易著了別人的道。”
“誒......”
“老幺兒,你啥時候回城里去啊?”
“你也看到了,臨淵的車都開回來了,估計明天早上我們就得走了。”
“你這才剛回來呢,這麼快就要走?”
“可不是嘛,他說我不在家,家里冷鍋冷灶的,說得好像我待了他似的。”
“正常啊,男人在外面正經得像個大老爺們的,回到家往炕上一躺,就是個無賴。”
“好了,不跟你聊了,天快黑了,小路子要睡覺了,我們先回去了。
小路子跟幺嬸說再見。”
“見。”
“好,路上慢著點啊。”
晚上辛梓諾跟墨臨淵悄悄地來到了趙某科那里,趙某科剛吃完飯。
“墨縣長,墨夫人。”
“趙教授,您不用我什麼墨縣長,直接我小墨就行了。
我媳婦兒梓諾就可以了,什麼夫人啊,讓外人聽去了,那還了得。”
“好好好,快進來坐。”
“我給您拎了幾條鱔魚來打打牙祭。”
“哎喲......那真的要謝謝你們了。”
“小墨啊,這段時間針對墨嶺大隊的土壤問題,我地做了個簡單的測試。”
“這里的土壤還不算貧瘠,溫度都比較適中。
我個人覺得下灣那邊的一片稀泥田,適合種植蓮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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