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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子有好戲看了,剛子也很生氣,但是他作為大哥,本也沒幫襯妹子什麼。
自家媳婦兒還一直欺負妹子,一直在那里拱火,所以他也沒有立場說話。
只能一接著一的煙,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不痛快。
“你干什麼呢?”
“這麼多煙,死你得了,你妹子要嫁人了,你不應該恭喜嗎。”
王翠萍的眼眸滿是算計的芒。
剛子到此時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眼拙,這個人就沒把自己當做墨家的兒媳婦。
在的心里,一直都是他剛子高攀了。
就好像他家越倒霉,反而越興,還真是一只養不的白眼狼啊。
哪怕這個人,為他生兒育,每天給他睡,照樣養不。
“你...…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是你的妹子要嫁人了,還是嫁給一個為累贅的臭老九。”
“我可跟你說好了啊,我可不允許你去補你妹子啊。
你的錢都是要留給你的一兒一,將來娶媳婦兒,嫁人用的。”
王翠萍看著剛子冷得掉渣的眼神,心慌得一批,表面聲厲茬道。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能制住這個泥子一頭一樣。
隨后剛子就聽見他爹的聲音。
“好,我們同意你嫁給墨小羊,但是以后的日子是你們自己在過,是好是歹你都得著。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爹娘老了,幫不了你多了!”
“你也看到了,家里條件就這樣,你二哥還沒結婚呢。”
支書無奈只能同意了。
支書婆娘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支書一把按住了手。
“謝謝爹娘的全,我們一定會把日子過好的,我不會讓爹娘擔心,這是我命里的選擇。”
櫻子差點落淚,是啊,這就是命里的選擇,不信墨小羊就真的那麼差勁。
分不好怎麼了?
難道就因為人家分不好,就不能家立業了麼?
相信一個能救于危難中的男人,不會是個渣男,他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要不是他突然的出現,也許要再次經歷一次實質的傷害。
所以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嗎?
要真是那樣的話,也認了!
支書夫妻倆同意后,墨小羊就開始鑼鼓的準備下聘迎娶櫻子了。
“家真答應了?”
“是的嫲嫲,嫲嫲我要娶媳婦兒了,你孫子以后再也不用頂著臭老九的名聲被人欺負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是真的喜歡櫻子這姑娘的,這姑娘善良,賢惠懂禮。
我相信我會一輩子對好的。
我也相信會跟我好好過日子的。”
“好,只要我孫子認為對的事,嫲嫲都支持你。”
墨小羊嫲嫲抹了抹眼淚道。
很快日子就定下來了,墨小羊給了兩百塊錢的聘金,三轉音響就不用了。
但是墨小羊準備了家,還去鎮上給新媳婦兒買了一塊紅布。
給做了一件紅嫁。
其他的鍋碗瓢盆都提前準備好了。
支書婆娘給小閨準備了兩床厚棉絮被子,還給了一床雙喜的紅被面。
把王翠萍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在家里摔摔打打的發脾氣,被剛子拽回房間狠狠修理了一頓。
最后還是塞給了妹子20塊錢箱底,民子雖然沒結婚。
但是也給妹子準備了30塊錢箱底。
“大哥,二哥~”櫻子眼眸中含著淚水。
“別哭了,都是哥沒本事,以后到了墨小羊家好好過日子,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削死他。”
“嗯嗯...…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過日子的,他不敢欺負我,我有兩個哥哥撐腰呢。”
櫻子眼睫掛著淚珠子,支書婆娘也抹起了眼淚。
其實是后來支書躺在炕上跟他婆娘說過的話,也覺得有道理,這才勉強同意的。
“櫻子想嫁就讓嫁吧,嫁得近了。
我們做爹娘的還能幫襯著點,最起碼他墨小羊不敢隨意欺負櫻子,不是嗎。”
“之前老那件事,鬧得那麼大,多多給櫻子名聲造了影響,也給的心理留下了影。
其中的過程墨小羊全都知道。
他更不會輕易拿這件事來糟踐櫻子。”
農村的人結婚禮節很簡單,辛梓諾這幾天跑了兩趟鎮上,賣了不鱔魚跟糧食。
還把小魚小蝦也賣了不。
給了一部分錢墨老太,在墨老太死命推托之下才勉強收下的。
辛梓諾說的是一起合作,賺了錢當然要分利潤了,雖然墨老太不懂利潤是什麼。
只知道泥田里的鱔魚真的賣到錢了。
而且還是惹人眼熱的大團結。
不過這件事,捂得嚴實,誰也沒敢說,就擔心萬一誰說了,那可是要命的事。
現在櫻子要結婚了,辛梓諾送了五塊錢給,就當是禮金。
這在1973年農村人結婚已經是重禮了,櫻子和家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辛梓諾說的則是。
人一生嫁一次人就像重新投一次胎一樣,當然要風大嫁啊。
摳摳索索的做什麼,把支書家人得不行,一個外人都知道的道理。
可是剛子媳婦兒卻不知道,為了一床紅雙喜被面,在家里摔摔打打的鬧騰。
支書婆娘就當沒聽到。
也不想再慣著這個大兒媳婦了。
就這樣的兒媳婦還指他們將來養老,不可能的,所以支書夫妻倆也商量過了。
以后多掙點錢和糧食存著養老。
不指兒子們。
櫻子就在大家祝福聲中嫁給了墨小羊,墨小羊興得在酒席上喝醉了。
房的時候,墨小羊一個勁的抱著媳婦兒說醉話。
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櫻子本就善良,聽見自家男人忍的哽咽聲。
心里也不好。
當然知道自家男人為何會哭?這麼多年心里積了太多的苦楚無發泄。
如今他們是夫妻了。
不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自家人面前不需要太堅強,緒發泄出來后就安心過日子,就好了。
……...
這一日。
剛到上工的時間,大隊路口就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
一位老太太巍巍的被一位中年婦攙扶著一邊抹淚,一邊在耳邊說著什麼。
辛梓諾隔老遠就聽到了聲音,聽這聲音,就知道這是辛老巫婆婆媳倆上門來了。
呵呵!
這得有多厚的臉皮才能干得出來的事啊,都斷絕關系了。
這婆媳倆還跟演戲呢,辛梓諾玩味的勾笑了。
準備上工的社員們當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辛梓諾的親娘老子和娘家二嫂上門來了。
還一副死了兒子的模樣哭著上門來的,社員們當然知道,這是又有大戲看了。
全都不約而同的圍攏過來,連上工要遲到了,也管不著。
“小閨啊。”
“小姑子。”
“咱家快過不下去了啊,你不能不管你親娘的死活啊。”
“是啊,小姑子,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娘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親閨。”
“這親母之間,哪來的隔夜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