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青雲半天沒說話,嗯,這就是默認了唄。
「你看,你是軍區裡面一塊香餑餑。不知多人惦記你呢?
所以我要出去宣誓主權。那我不得打扮的漂亮點,讓們知難而退。
看到我這樣強勁的對手,也讓們有點自知之明,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要打擊們的自尊心,摧毀們的鬥志。
把們的自信打擊的渣都不剩。」林茜攥小拳頭在陳青雲眼前晃了晃。
陳青雲「……」
媳婦兒這樣都是為了他,心裡一陣。像喝了蜂水似的甜。
原來他媳婦兒這麼在乎他。
可還是想把這樣的藏起來,不過媳婦兒說的對,他得讓那些臉皮厚的人知道他陳青雲是有主子的人。
不對,是有主的人,別再不要臉的往他跟前湊。
往丫頭上蓋幾個章,安一下自己不安的心。
然後拉著林茜的小手遛媳婦去。
以前拉手,林茜覺得有點兒彆扭,畢竟這個年代兩口子走路都得保持距離。就有那多管閑事兒的說三道四。
但是現在林茜覺得這樣好,倆人這樣拉著手整個軍區一溜達,陳青雲的名聲就『毀了』。
好,林茜壞心眼兒的想到。
從二樓下來,樓下的周潔正和接班的另一位同志說話。
說到高興的地方兩個人還哈哈哈的笑起來。
聽到腳步聲,兩人循聲去,立刻就笑不出來了。
尤其看到林茜,周潔的臉都綠了,因為正跟同事說陳青雲找了一個農村人。
把林茜說的特別不堪,正說到高部分,結果立刻就被打臉。
那同事眼睛都直了,這是周潔說的村姑?
剛剛還說人家鄙不堪,沒文化。說話還帶著農村地方的土味兒方言,打扮的也土裡土氣。
這特麼要是土,那洋氣的得什麼樣。
只見那姑娘二十左右(林茜打扮完顯得了一些。)
上那個服呦,真真是好看,那材顯得是腰是腰,還有那脖子上戴的圍巾。
也不知道是啥料子的,雖然沒有紗巾鮮亮,但是人家戴上去就是好看,就是洋氣,看著就是值錢。
還有這頭髮,哎呀媽呀!比電影裡面的明星還漂亮。
這臉蛋兒沒誰了,原來覺得文工團那些姑娘的漂亮臉蛋兒已經到天上了。(其實想表達天花板,奈何文化有限。)
但跟這個比起來那算個啥?簡直就是天上地下。這姑娘是天上的,那些人才是地下的。
好不容易回過來神兒,強行把目移回來落到周潔那張已經妒忌扭曲的臉上。
自覺的往旁邊兒挪了挪,跟這人拉開點距離吧。
這人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是什麼好餅。
二十多歲了還沒嫁出去,一天到晚想攀高枝兒。
看上人家陳團長,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往人家跟前湊。聽說去年主上去表白被人家給損哭了,這是還沒死心,在人家對象上出氣呢。
什麼人呢,人家明明長得跟天仙兒似的。把人家說的那麼不堪。
(周潔要是知道怎麼想的,肯定會吐。)明明上去的時候是個土的能掉渣的村姑。
下來的卻是氣質卓然的大小姐。就說實話都沒人信。
尷尬,不甘,沒臉,妒忌,憤恨,總之那臉已經被各種緒刺激的不知道啥形狀了,可見打擊有多大。
林茜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角上揚。還得意的朝那人挑眉。
「陳團,這是小嫂子吧。」那人笑瞇瞇的主打招呼。
其實都三十多歲了,奈何男人只是個營長。
雖然不在一個團,也不歸陳青雲管,但大一級死人。
那姑娘比自己家大姑娘也大不了多,但還是得喊人家嫂子。
「吳嫂子,這是我媳婦兒,林茜,這是三團二營李營長的人。」陳青雲給林茜介紹。
「吳嫂子您好,我林茜。」林茜出右手要跟吳嫂子握手,並且說話的時候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哎呦我的天,這姑娘聲音太好聽了,說的話比廣播匣子那些播音員還好聽,正宗的普通話。
這是周潔說的鄙不堪?人家還這麼禮貌的要握手,吳嫂子看著林茜那隻白的小手兒,想想自己帶老繭的手都不好意思握上去。
但是不跟人家握手顯得自己太沒禮貌了,是不是看不起人家呀?這不是讓人多心嗎?
於是也出右手,跟林茜的手握到一起。一白一小麥的兩隻手形鮮明對比。
這小手乎乎膩膩的手太好了,哎呦喂!都不想鬆開了。
陳青雲臉黑了,趕快把自個媳婦兒的手解放出來。
以後不許媳婦兒跟別人握手,這手只能他握。
吳嫂子「……」陳團長咋這麼摳呢,以前沒發現啊。
「吳嫂子,我就帶著我媳婦兒去吃飯了。」
「嫂子再見。」林茜朝吳嫂子揮揮手。
吳梅眼睛都黏在林茜上收不回來了,一直目送到看不見人影。
咂咂,意猶未盡吶,好在等一會兒那姑娘吃完飯還回來,還能看見大人。
「嗤,不像話,打扮的這麼招搖。一副資本家大小姐做派。
也不怕給陳團帶來負面影響。娶妻當娶賢。這樣的只能拖後。
這個還沒結婚呢,就拉拉扯扯的。什麼作風?現在就讓陳團喊媳婦了,真不要臉。」周潔鐵青著一張臉,確實,已經被打擊的渣都不剩了。
可以說林茜這人,就是啥都不幹也能把敵人打擊夠嗆,周潔不能從外貌出上找存在了,只能拿別的說事兒。
吳梅撇著上下打量化檸檬的周潔「我說小周啊!你這一個月做三兒新服了吧!
也別說別人,你自己也要注意點兒,艱苦樸素是我黨優良傳統。也是我們民族的優良品德。
再說,誰家沒有幾件箱底的裳。你自己就沒有?說別人的時候先看看自己。」
吳梅真有點兒看不上這姑娘,怪不得24了還嫁不出去。
一個姑娘家家的,像個老娘們兒似的喜歡嚼舌子。
周潔被吳梅說了一個大紅臉。
一甩手,收拾東西冷著臉也沒跟吳梅打招呼就氣沖沖的走了。
「嘿,什麼玩意兒呢,要不是仗著著你姐姐姐夫,你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
還笑話人家是農村的,你自己怕是忘了原來自己也是泥子吧。」吳梅臉也不好看了。
這個周潔在十三四歲的時候,父母都死了。
家裡除了一個姐姐,再無其他兄弟姐妹,姐姐那時候已經嫁人一年多。
沒辦法,只能把妹妹接到夫家。然後跟著姐姐隨了軍。
姐姐姐夫供上了高中,勉強作為軍屬的,通過姐夫的關係給安排到了招待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