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為男主前世視角】
如果沒有葉清月,霍清持覺得自己大概會像家族裏其他人一樣,因為某種未知的「先天傳病」,突然猝死在某個角落,亦或是大庭廣眾。
「知霧,我的檢驗結果……如何?」
霍清持看向面前識多年的好友,聲音艱。
盛知霧面龐繃,「阿持,我希你能冷靜。」
霍清持聞言,已經猜到了結果,他手中的玻璃杯裂開了一條。
「果然……像那位葉醫生前些日子發表的論文一樣嗎?」
霍清持深吸一口氣,「本就不存在什麼未知的先天傳病,害死我全家的,是……墨藤毒!」
「……」
盛知霧無聲地遞出檢查報告。
霍清持放下杯子,接過那幾頁薄薄的紙,翻到最後一頁——
經檢測確認,患者有微量的墨藤毒分,最早或許在一個月前,持續吸,或口服墨藤毒。
「你有懷疑對象嗎?」
盛知霧問道:「能給你全家,甚至給你悄悄投毒,還不被發現的傢伙,必定是你家非常悉的人。」
「……是我二叔的兒子,霍澤!」
霍清持咬牙關,「那小子,在葉醫生髮表論文的第二天,就跑路了。」
「什麼?!」
盛知霧瞳孔一,霍澤平時與他們稱兄道弟,甚至還為霍清持父親擋過刀子,差點沒了命。
也是因此,霍澤與霍清持一家的關係非常好。
不同於霍清持的斂,霍澤從小熱外向,深霍家長輩喜歡。
那樣的傢伙,居然在這些年裏,一直給霍家其他人投毒,甚至毒死了自己的父親?!
「他瘋了嗎?!」
盛知霧不敢置信,「他跑去哪了?」
這種畜生,如果放過,盛知霧飯都要吃不下。
「他跑路的當天,我就覺不對勁,早早派人跟著,還查了他的事。」
霍清持聲音冰寒,「我絕不會讓他逃走的!那個……」
「該死的畜生!」
有關於墨藤毒的事,最早大概要追溯到1979年的夏天。
向來好的霍爺爺,在外頭釣魚時,突然就猝死了。
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平時很不錯,每年都有在檢,並未查出什麼大病。
突然的猝死,讓霍家人懷疑是中了仇家的損招,便忍著痛苦,將霍爺爺的,送去檢。
結果是,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猝死原因是心臟麻痹。
心臟***原因有很多,以七十年代的醫療水平,也無法給出因。
霍家人只能勉強接了這一結果。
到了1980年,霍在睡夢中猝死,死因與霍爺爺一樣,都是因為心臟麻痹。
人到老年,本就會出現各種問題,更何況霍爺爺死後,霍的狀態一直不怎麼好。
老年人因心臟麻痹而死亡的案例很多,再加上檢結果沒有問題,這事只能不了了之。
可仍在霍家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層影。
時間來到1985年的冬天,霍清持的母親燕雲,還有他的二叔霍爭,在家族旅遊的爬山途中,突發心臟麻痹,人未送到醫院就去了。
這一事,在霍家引起軒然大波。
一個兩個,都是因為心臟麻痹死掉,這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這一次,霍家將兩人的送到國外醫學條件更先進的地方進行檢。
可結果仍是沒有異常,排除投毒可能,只是心臟麻痹猝死。
與此同時,燕雲娘家,有個嫡親的晚輩查出了心臟問題。
便有醫生推測,霍家與燕家的人,大概患有某種與心臟有關的先天傳病。
只是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還無法判斷這是什麼病,儀也檢查不出來。
兩家人只能接這個結果,也有人在查,是不是外人搞鬼,可還是一無所獲。
接下來的十年裏,霍家人相繼因為心臟麻痹去世。
就在上個月,1996年2月,春節當天。
霍家的年夜飯桌邊,只剩下了三人。
霍清持、霍秋意,以及霍澤。
坐在空曠的別墅餐廳,想到過去這裏的熱鬧,三人的緒都有些低落。
「好了好了。」
霍秋意雖然年紀要比霍清持和霍澤要小,但從輩分上來說,怎麼著都是他們的小姑,便第一個打破沉默,試圖活躍氣氛,「大過年的,別喪著一張臉,福氣都要被你們嚇跑啦!」
「對了,我給你們準備了紅包!」
霍秋意笑嘻嘻地從包里拿出紅包,最喜歡的事,就是在過年時,給這些年紀大的侄子發紅包。
儘管是花了錢,但卻覺得自己佔了便宜。
「清持,拿著。」
霍秋意把紅包遞到霍清持跟前,「新的一年,祝你健康!」
自從霍家被未知的傳病困擾后,大家的新年祝福,便只有健康了。
可從未奏效過。
「嗯。」
霍清持手去接紅包。
他指尖剛到紅包時,紅包突然掉在了地上。
「呃……」
霍秋意滿臉痛苦地捂著心口,從椅子上倒了下去。
「小姑?!」
霍清持大驚失,連忙扶住霍秋意,霍澤也趕跑了過來。
「怎、怎麼會這樣?!」
霍澤紅著眼睛,「小姑明明還這麼年輕……小姑!小姑你堅持一下,我們送你去醫院!」
他想去把霍秋意抱起來。
然而——
「啪嗒。」
霍秋意的神一松,捂在心口的手無力掉落。
沒了聲息。
「不——」
霍澤的悲鳴在別墅回。
霍清持耳朵嗡嗡,已經聽不見其它。
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姑也死了。
那他還剩下多長時間呢?旁邊的霍澤呢?
霍家,最終只能走向滅亡嗎?
就因為那查不出的先天傳病?!
從未向命運低頭的霍清持,在親眼看著親人接連去世后,此刻神也有些崩潰。
直到——
「……墨藤毒是一種極為蔽狡猾的毒素,以普通年男子為例子,只需要大約5的劑量,便可以使其心臟功能出現問題,導致心臟麻痹而死。」
在與客戶談生意時,霍清持聽到了背後電視傳來的冷淡聲。
「心臟麻痹」這宛如魔咒般的字眼,讓他不自覺地回頭。
電視屏幕上,一名穿著寬鬆便服,及腰長發凌,打扮很是隨意的人,面無表地對著一眾記者說道:「並且,以現有的技,是無法檢測出墨藤毒的,我也是在兩年前,無意間看到一些奇怪的病例數據,拿到了樣本,才……」
接下來,便是有關於發現墨藤毒這一新毒素存在的研究過程。
最後,那人淡淡說道:「有關於墨藤毒的數據與研究,我將在今天下午發表新的論文。」
說完,就要走。
底下有記者突然問道:「葉醫生,你說現有的技,無法檢測出墨藤毒,那如果有人因墨藤毒而死,豈不是只能不了了之了?」
「普通的檢測機構是沒有那個技,但我的實驗室有。」
人腳步一頓,聲音沒什麼起伏。
那淡然自若的模樣,無法讓人覺得,這話是在炫耀,彷彿只是闡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如果有人懷疑親人因墨藤毒而死,可以給我的實驗室寄樣本,我不會讓謀殺不了了之的。」
說完,就走了。
與一同離開的,還有電視機前的霍清持。
霍清持拿著手提電話,撥通了盛知霧的號碼。
「知霧,我要你幫我一個忙,你認識葉清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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