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娘回了一起說吧。」

葉清月也沒打算瞞，這事也瞞不住，與其讓家人事後知道為擔憂，不如一開始就說清楚。

「好。」

葉楓雖擔心，但也沒寫在臉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要去面對的人是二姐，他不想自己的擔心給二姐增加心理力。

葉楓剛做好飯，葉向紅才到家，拿來干巾拭服上沾到的雨點子。

道：「外頭在飄小雨，明天應該會下大，你們明天上班上學多穿些，別冒了。」

「娘。」

葉清月給葉向紅添了碗飯，道：「我要出差一段時間。」

葉向紅一愣：「醫生還要出差啊？」

以為醫生只需要在醫院給人看病就好。

「嗯。」

葉清月把家裏人的飯添好，接過葉楓遞來的筷子，示意葉向紅坐下說，「外地出現了六級地震，聽說災有些嚴重，我們醫院要派一些醫護人員去救災，我就是其中之一。」

「你不是還要治療一個腫瘤患者嗎？」

葉向紅猶豫了一下，才道：「讓你去救災，是不是跟那個病人有關啊？」

今天上班，有同事給看了報紙，上面是污衊葉清月的報道。

葉向紅在家時，有聽葉清月聊起那個患者的事，知道報紙是寫的，就給同事解釋了。

等回了家，葉向紅還擔心閨心不好，才沒提這事，卻不曾想閨要去支援災區。

下意識就將兩件事聯繫到了一起。

「不是。」

葉清月笑笑，道：「我沒有救災經驗，這次也算去學習了。」

沒有提醫院部的人員鬥爭，就是那個犧牲品。

畢竟有系統在，怎麼都不會遇見危及生命的事。

「真的嗎？」葉楓憂心忡忡，他覺得二姐將這事說得太輕飄飄了，反倒令人不安。

「真的。」

葉清月笑了，「這有什麼好說謊的？放心吧，我怎麼樣去，就怎麼樣回，這種事我不會騙你們的。」

有葉清月的再三保證，葉向紅與葉楓才勉強安心。

「今晚就要出發嗎？也太趕了，家裏有沒有什麼能帶在路上吃的東西？我去你外婆家拿一些。」

葉向紅幫著葉清月收拾了一會，又急急地出門，攔都攔不住。

葉楓幫著葉清月拿來乾淨巾，想到了什麼，問道：「霍大哥知道這事嗎？」

葉清月高中畢業后，葉家也默認和霍清持對象這件事。

支援災區這樣的大事，葉楓自然就想到了霍清持。

葉清月道：「我也是中午才收到消息，只是去醫院附近，他的店裏留了口信，他在外地出差，應該沒這麼快知道。」

霍澤許久沒出現，彷彿銷聲匿跡后，霍家人的生活也回到正軌。

霍清持也投於忙碌的工作中，時不時就要去外地出差。

葉清月也有段時間沒和他見面了，上次見面時，霍清持說過年一定回來，也讓空出時間。

這話一聽就知道男人悄悄準備了什麼驚喜。

葉清月也猜到霍清持準備了什麼。

和霍清持外出約會時，到風景好的地方踏青。

那天太正好，暖風習習，葉清月靠著霍清持，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間，覺手指。

睜開眼，就見霍清持正拿著一棉線，圈住的手指，像是在量長度，時不時還來看有沒有醒，生怕被發現。

葉清月在霍清持朝投來視線時，就閉上了眼，假裝還在睡，心裏卻著笑了。

霍清持量手指，做賊一樣的表，實在是太可。

如果不是過專業訓練，葉清月怕是當時就憋不住大笑出來。

諒男人那點浪漫的小心思，葉清月也就裝作不知道霍清持過年時想送什麼。

如今離過年也沒多久了，卻被派去災區支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

思及此，葉清月忽然很想見一見霍清持。

可惜的是，等坐上支援災區的火車，也沒在送行的人群中，看到想見的影。

「睡一會吧。」

鍾筠的聲音從下面床鋪響起，這次們要坐一天的火車，到了地方就得立刻行，不休息是撐不住的，「等你睡好了，我再給你講講救援的事。」

「嗯。」

葉清月閉上眼，一覺睡到天亮。

火車的環境並不算好，葉清月打著哈欠爬起來刷牙，和鍾筠吃著有些涼掉的飯菜，一群醫護人員聚在一起，聽鍾筠這位前輩，講支援災區的經驗，能學會一點，就能多救一個人。

一旁，有記者對著圍坐在一起的醫護人員，「咔嚓」拍了張照，他的視線略過人群，在葉清月的臉上多停留了一瞬，出若有所思之。

在葉清月等人去往災區路上之時，京城，第一醫院召開的記者會按時舉行。

高冬青在記者會上，態度嚴厲地譴責京日晨報記者未經過詳細調查，就看圖說話，歪曲事實的行為，並表示一定會將此事追查到底，讓京日晨報得到應有的懲罰云云。

「可是我們也得到消息，那位腦瘤患者，在醫院住院期間，似乎確實遭到了暴力對待。」

底下有記者出聲道：「我們還採訪了同樣住院的患者，他們也表示，常常聽見那位患者痛苦的求救聲，十分慘烈。」

高冬青眉心一跳，看向那位記者，說道：「我剛剛也解釋過，那位患者因腦瘤與重度抑鬱，時常出現幻聽與幻視的癥狀，在幻覺中，他誤以為自己傷，說出一些不符現實的話，也是有可能的。」

「第一醫院打算一直拿患者有幻聽幻視作為借口，去掩蓋他遭待，發出求救的事實嗎？」

又有記者質問：「你們要是想澄清患者沒有遭待，為什麼不讓患者本人出來接採訪呢？」

高冬青道：「患者有幻聽幻視的癥狀是事實，並非借口。」

頓了頓，又道：「患者本有重度抑鬱，且因年遭遇，無法與陌生人正常流，再加上他是未年，無論出於哪點因素，都不適合出席記者會……」

「說來說去，都是第一醫院單方面發聲啊，這不就跟京日晨報一樣了？誰也沒辦法證明對方在說謊。」

底下有記者嘀咕。

也有人反駁道：「京日晨報只拿出了一些模稜兩可的照片，報道容也都是他們揣測，第一醫院好歹拿出了切實的診斷做解釋，兩者不能並列吧？」

「照片上打患者的那個葉清月醫生呢？今天怎麼沒看到？」

「是啊，是關鍵人，以前也出席過記者會，為什麼這次沒來？不會是心虛，故意不來吧？」

下方記者你一言我一語，矛頭忽然對準了沒有現的葉清月，發出質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