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星洲登錄郵箱,下載視頻之后,先看了藥房外走廊的監控,并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再打開藥房里面的監控時,才發現午休時間,平時只有兩位職員的藥房,竟一下涌進了四五個。
他們手腳忙碌,看似是在給藥柜里添藥,實際上換藥。從藥房出去時,每個人都拎著很大一包藥。
副院長竟然提前派人把藥柜里的假藥都換了……
儲星洲想了想,給院長打了個電話,“院長,我知道為什麼藥房里的藥查不出問題了,您去看一下藥房的監控吧。”
“怎麼了?”他反問著,語氣異常溫和。
之前,他只是聽了胡老大夫他們的義診反饋,覺得儲星洲是一個醫天賦極高、為人謙遜的年輕人。
自從看到季臨對待儲星洲的態度,他再面對的時候,就有了不同的覺。
季臨雖然只是景氏總裁的第一特助,但他的地位比一般富商還高。
就連省領導在他面前,也都卑躬屈膝的。
畢竟,他的一個決定,代表著上百億的投資。這無論對哪個省來說,都是難得可貴的機會。
尤其是他們南江省,因為地理位置不好,南江一直沒有兄弟省會發展得好。像這種大型的投資,對省里的領導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只是沒想到,景氏總裁的第一特助,在面對儲星洲的時候,卻自居下位。
儲星洲只說道:“您看了就明白了。午休的時候,有幾個職員去了藥房里,把藥柜里的藥更換了。所以,上午我去取藥的時候,拿到的還是假藥,到了下午,反而一味假藥都沒有了。”
院長甕聲甕氣地問道:“真有其事?可是,他們怎麼未卜先知,在你向我舉報之前,就把藥都換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確認的是,醫院的藥源確有問題。但換藥這件事,也充分說明,副院長籠絡了不中醫院的職員。謹慎起見,您可以先暗中查證,找到證據再和副院長當面對質。”
院長雖然仍抱有懷疑,卻還是應了下來,“好,我會查清的。如果確有此事,真的委屈你了,星洲。”
這邊掛了電話,季臨那邊,省長也在電話里連聲答應:“季先生,如果永安鎮的中醫院有大量采購假藥的現象,那肯定波及頗大。這不可能只發生在永安鎮的一個醫院里,恐怕省里其他醫院也會牽涉其中。你放心,我一定全力徹查,給你一個待。”
季臨聽完他的表態,語氣毫無波瀾,“好,景總說了,如果南江省縱容這樣的醫藥涉假行為,我們恐怕很難將新研究所定址在南江省。景氏分部的建設,可能也會重新考慮。”
省長“哈哈”干笑了兩聲,再次表態,“不可能!這種事,我絕對不會縱容!您放心,我們南江省還是很值得信賴的,但凡是破壞政府公信力的行為,危害老百姓的行為,我們必定徹查嚴懲!請您一定將我的態度傳達給景總!”
“好的。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行行行!”
省長掛斷電話,虎著臉,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通知下去,明天早上召開會議,各大市重要領導,還有省藥監局、食品局、衛生監督管理局,必須參加。”
景曜給儲星洲發了一條微信,“聽說你從中醫院離職了?什麼時候回家?”
一直沒得到回復,他又發,“到家了跟我說,我過去。”
仍舊沒有回復,他就直接撥通了的電話,卻一直提醒關機中,沒有打通。
他只能再發微信,“開機了跟我說。”
一直等到快天黑了,才收到的微信,“上山了,手機沒電關機了。”
隨之發過來的是一小段視頻。
景曜點開視頻,畫面似乎是在羊圈錄制的,母羊們被隔在一個個小圈里,咩咩直。
鏡頭對準了一只臥躺在地上的母羊,畫外傳來悉的聲音,聲氣地道:“烏烏!加油!你要當媽媽啦!你很害怕嗎?不要怕不要怕,烏花、烏黑、烏子們都生出小羊啦,可可了!你也一定可以的!”
一聽就知道是寶珠。
似乎有種跟對話的天賦,常常跟山上的狗啊鵝啊聊得熱火朝天。
那些也都很親近,只要出現,屁后邊總會跟著一排的軍團。
有時候村里人丟了牲口,一般找到寶珠,就能找到那些丟失的牲口。
倒也不是有意拐帶,而是無意間經過,啊鴨啊狗啊貓啊,都會跟在后溜達,趕都趕不走。
正想得走神,視頻里的母羊已經把小羊羔出了產道。
鏡頭一陣搖晃,握著鏡頭的人突然驚嘆了一聲,“咦?!這只小羊怎麼是白的?基因突變啊!”
寶珠沖著上去,探看著那只雪白的小羊崽,“哇!它好可啊!!媽媽!你快看!”
視頻結束了,景曜著屏幕打字,“很可。”
盯著對話框一分鐘,那邊仍然沒有回復,他又打道,“今晚醫生上門拆石膏,你可以陪我嗎?”
想了想,他刪掉了后半句,重新打,“今晚醫生上門拆石膏,你幫我診脈看看愈合效果吧。”
片刻后,又加了一句,“家里設備不全,恐有出錯。”
那邊終于回復道,“好,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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