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字,卻讓在場的人都心口一。
“我沒聽錯吧?是說能治嗎?”
“用中醫治多系統萎癥?簡直聞所未聞……”
“聽起來就很匪夷所思!不過真不愧是我們儲院長,畢竟可是立志要把基因組學和中醫藥學聯系起來的牛人……”
張老教授按住怦怦直跳的心口,冷了冷臉,不悅地道:“儲院長,此事于我十分重要,請您不要開玩笑……”
儲星洲搖頭,認真答道:“并非玩笑。您若是信我——”
話音未落,李教授先握住了的手,眸抖擻,“你真的能治?有幾把握?你怎麼這麼有信心,莫非,這個病在中醫病史里,有過相關記載?”
“抱歉,我沒有看過此類病癥的相關醫案。我說能治,是因為張老如今還在病程初期。中醫擅長治未病,也就是說,如果能在疾病發生或惡劣之前,提前進行干預,也許就能將病程止于當前。關于幾把握,我不想妄談機率,只想說,張老,您可以信任我。”
張老教授被針灸之后,似乎已大有好轉,意識也十分清晰。
聽了儲星洲的話,他沉片刻,仍是搖頭:“儲院長,你有所不知,多系統萎是一種腦組織損而引發的一系列癥狀疾病,藥和手等等傳統的治療手段,只能起到短暫的調節改善作用,治標不治本,而且藥的副作用和手的風險,會給病患造極大的痛苦。哪怕是最的醫生,也無能為力。
我終從事著西方現代醫學的研究,但我并不像其他同事一樣,對中醫治療有莫名的警惕心理。不瞞你們說,其實,我的家人已經陪我去看過中醫了。
首都第六中醫院的腦科極為出名,面對我所患的多系統萎癥,仍舊束手無策。他們甚至給我制定了一套結合了針灸、中藥和康復鍛煉為一的對癥治療方案。初期的治療,使我的頭暈、手抖等各種癥狀得到了明顯的改善,但治療效果也僅限于此了。
如今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我的多系統萎癥顯然還在繼續惡化,如今已經開始影響我的日常生活了……
儲院長,并非我不信任你……好吧,其實說到底確實就是不信任,但我相信您能理解,畢竟,全國最擅長腦科中醫治療的大夫,就在首都第六中醫院了。他們都沒有辦法的話,恐怕您的努力……也是徒勞,所以我就不勞煩您了。”
他的學生們紛紛嘆氣。
原來老師都去看過全國最好的腦科大夫了……
眼前的這位儲院長,確實很出名,醫似乎也十分了得,但總歸比不過那些研究了一輩子的專科大夫吧……
張老教授搖頭笑道:“我又不是明天就要死了,你們別這副表……說起來,儲院長,您這手針法,確實了得,我剛剛還覺得虛弱無氣,心口發,現在卻覺連醫院都不用去了!”
“老師,醫院還是要去的……”
此時,研究院外響起了救護車嗚哇嗚哇的聲音。
“來了!”
救護車的隨行醫療人員到了之后,看到地上一大灘,病人卻生龍活虎,一銀針扎在病人的眉頭正中間,晃晃悠悠的。
他們驚得啞然失語,“這……這是怎麼回事?”
“稍等。”
儲星洲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然后不急不緩地將張老教授位上的銀針取了下來。
的聲音仍舊十分清冷,說的話也十分直接:“張老,請再給我兩分鐘,我還是想勸勸您。”
“……”旁邊的救護員聽到這句話,瞠目結舌,“你這人,搗什麼呢,救急如救命,有什麼話,非得現在聊嗎?”
儲星洲淡淡抬眸,“放心,張老現在沒有任何危險了。”
救護員更加氣急,還想懟回去,卻聽到病人出聲道:“你說吧。”
明明是勸說,卻毫不熱絡,仍舊不急不緩地開口道:“張老,您所患的MSA確實難治。但不管什麼病,按照中醫理論,當然據患者的質、生活經驗,從五行、氣脈絡、里臟腑等方面進行辨證和治療。與多系統萎癥相似的帕金森氏綜合癥,從前也被稱為絕癥,但也有用中醫功治愈的案例。
多系統萎癥,我從未醫治過。也沒有像首都第六中醫院的腦科大夫那樣,終生鉆研腦科疾病,有富的臨床經驗。但像您這樣的罕見病,我卻有過不經驗。
而且不瞞您說,我一雙兒,也患了基因缺陷相關的罕見病,我就一直在從事相關的研究。
所以,我可以毫不謙虛地說,我是全華夏、甚至全世界,最擅長治療罕見病的大夫。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治好您的多系統萎癥,那個人必然是我。希您能好好考慮考慮,歡迎您隨時回來找我。”
大言不慚卻充滿自信的話,確實很令人心。
張老教授深深地看了一眼,點頭:“好,我會考慮的。”
救護員把張老教授抬上了救護車,又嗚哇嗚哇地離開了。
李教授和張老教授的學生們也紛紛離開研究所,前往醫院。
現場頓時只剩下一些研究員,還有胡教授和他的團隊。
研究員們看向儲星洲,十分好奇:“儲院長,您之前說,想把基因組學和中醫藥學聯合起來,就是為了治療那些世界的罕見病嗎?”
“嗯。多數罕見病追溯來源,都能在基因片段中找到端倪。而中醫藥學,本來就是跟大自然的原始基因關系最切的醫學。也許人類探索生醫藥的盡頭,都不得不回歸那些大自然的原始基因吧。”
眾研究員們撓了撓頭,其實聽著不是很懂,基因組學他們很擅長,但一旦跟中藥學聯系起來,就覺得神莫測的。
“哎!問了也聽不明白,趕回去做實驗吧!”
眾人紛紛作鳥散。
儲星洲正要離開,背后傳來一道清脆、帶著笑意的聲音:“星洲,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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