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財家的,不好啦,你們快去南山看看吧,你們家鈴丫頭出事兒了!”
沐有財一家人才剛起床洗漱,正在罵沐風鈴那個死丫頭不知道死哪去了,不回來干活兒,村子里面的王嬸子就跑來給他們報信了。
“王嫂子,咋回事兒啊?鈴丫頭出啥事兒了?”李菜花作上不不慢,語氣有些著急的問王嬸子。
“哎呀,剛才你們家鈴丫頭被上山砍柴挖野菜的村民們發現躺在南山腳下,已經暈過去了,滿頭的,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你們還是趕快去看看吧!”
王嬸子是村里面有名的快兒,但是卻從來都不傳瞎話,所以李菜花并不懷疑的話的真假。
也表現出很著急的樣子,上沐有財和家里的兩個孩子,就一起急急忙忙的往南山跑去。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有多擔心沐風鈴的生死呢,路上沐有財甚至還差點把鞋子跑丟了。
只是王嬸子看著這一家的背影,撇了撇,真當村里誰不知道呢,他們平時表現的多關心鈴丫頭,其實私底下本不把鈴丫頭當人看,還慣會演戲。
話帶到了,王嬸子也不著急了,慢慢的跟在沐家人的后也朝著南山走去。
等沐家人趕到南山腳下的時候,沐風鈴的周圍已經圍了不的人,就連村里唯一的赤腳郎中只是華也在。
華已經簡單的為沐風鈴清理了傷口,但是由于傷口有些深,沐風鈴又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華也沒什麼好辦法。
“知青,我家鈴丫頭怎麼樣,傷的不嚴重吧?”李菜花一到就急急忙忙的問華,只是那一直不停的往沐風鈴上飄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并不是真心實意的關心。
華也不是個傻的,把李菜花的表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沐家的事,他在村子里這麼久也聽了不。
在心里也覺得這沐家大丫頭是個可憐的,所以華故意把沐風鈴的況說的嚴重了一點,希的家人能夠意識到事的嚴重,干凈送沐風鈴去醫院。
華故作一臉為難的說:“李嬸子,你家大兒頭上的傷口面積很大,山口很深,又出了不的,雖然我已經簡單的止消毒了,但是我建議還是去衛生院看看吧。
我這沒有消炎藥,傷口很容易發炎,而且傷在額頭上,這一不小心就會留疤了怎麼好?”
一聽要去衛生院,還要用什麼消炎藥,李菜花就覺得要花不錢,這就是在剜的,怎麼可能同意呢?
“知青你……”李菜花的話才剛開了個頭兒,就被人打斷了。
“有財啊,知青都說了得去衛生院,你還不快點送你家鈴丫頭去。”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從眾人后響起,大家回頭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大隊長王浩仁來了,眾人紛紛給大隊長讓出了一條路。
王浩仁今年有四十來歲,材高大,因為當過兵,所以看起來更加的壯實,。
由于常年下地干活,臉被曬的黝黑,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大了好幾歲。
王浩仁當過兵,王家在柳樹村又是大姓,所以王浩仁這個大隊長還是很有威嚴的,他一來村民們就全都安靜了下來。
聽到大隊長點了自己的名字,沐有財也不敢再裝鵪鶉了,但是讓他在沐風鈴這個賠錢貨的上花錢,又是說什麼都不可能的。
所以沐有財只能有些為難的對大隊長說:“大隊長啊,這鈴丫頭是我閨,我要是有辦法早就已經把送衛生院去了。
關鍵是……關鍵是家里沒錢啊,前幾天才給福寶和福貴了學費,現在家里是一分錢都沒有啊。”
說完了沐福貴還一臉頹然的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就是一副無奈老父親的模樣。
“不對啊有財,我前天還看到你家婆娘去供銷社了呢,還大包小包的買了不的東西回來,怎麼現在就沒錢了呢?”
一聽沐有財哭窮,村里有明白事理的嬸子們就知道沐有財這是不打算送沐風鈴去衛生院了,都有些看不過眼。
王嬸子向來快人快語,想也沒想就給沐有財揭了老底兒。
頓時所有人都用一種或是鄙夷,或是探究,或是不贊的眼神看著沐有財。
那意思分明就是說,你繼續編,我們都懂,我們繼續看你表演。
這時候大隊長王浩仁的臉也已經沉了下來,他沒想到沐有財居然這麼狠心,對自己的兒都見死不救。
不由得語氣就嚴肅了起來,“有財啊,你要是現在不想拿錢,那我就只能派村里人把鈴丫頭送去衛生院了,到時候花了多錢直接從你公分里面扣,我們柳樹村說什麼都不能見死不救。
這要是鈴丫頭出了什麼事兒,你讓這十里八鄉的怎麼看我們柳樹村啊?還不都得說我們柳樹村的人都狠心,對一個小姑娘都見死不救。
這以后誰還敢把閨嫁到我們村里來啊,村里的年輕人說親都了問題。”
大隊長說完,還沒等沐有財說什麼,周圍的村民就已經開始議論了起來。
“是啊,這要是因為沐有財一家子壞了咱們村子的名聲可怎麼辦啊,我家二兒子明年就打算說親了。”
“誰說不是呢,說不定還會影響咱們村年底的時候評選先進大隊呢!”
“哎呀,這麼嚴重啊,那可千萬不能讓這鈴丫頭出啥事兒啊!”
“就是就是,真是不知道這鈴丫頭咋大清早就暈在這了,你們看那背簍里面可都是新鮮的野菜和豬草啊,這得多狠心才能讓一個孩子天不亮就上山啊?”
“依我看,這鈴丫頭可能就是因為吃不飽飯,沒有力氣才會一不小心傷的。”
……
總之村民們說什麼的都有,聽的沐有財和李菜花的臉就像是調盤一樣,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但還不能和村民們理論。
沐有財和李菜花有自己的顧慮,但是沐福寶和沐福貴可沒有,他們平時在家里就是小霸王,哪能這麼忍氣吞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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