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醫院那邊很配合,主刀的那位老教授,當天就定了香江飛省城的機票。
病房。
蘇淡月知道今天要手,顯得特別張。
“小月,想什麼呢?”
江華坐在病床邊,語氣溫和地問。
小小的一間病房,現在滿了人,關心蘇淡月手的,可不僅只有江華和妻子,母親和二姨也過來了。
就連何意行和李護士長,現在也站在病房外面,一場眼角移植手,牽的不止是江華家人,還牽著整個醫院的神經。
為了保證手萬無一失,省醫院的眼科專家徐卓,提前兩個小時,就在手室準備,確保明心醫院的專家落地,就能及時開展手。
“姐夫,我沒事的,別讓大家都在病房了,二姨夫那邊也要人照顧呢。”
蘇淡月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耳朵能聽見。
“小月,別有太大力,嬸嬸會一直陪著你的。”
趙桂蘭走到病床邊,握住了的手,給打氣。
是看著蘇家姐妹長大的,在心里早就把這對姐妹,當了自己的兒。
否則,江華當初對蘇芷不好,也不會那麼生氣,宣布和他斷絕母子關系。
“小姨,你要勇敢哦,囡囡給你加油!”
兒從后探出頭,揮舞著小手臂,給小姨加油。
這小家伙現在和特別親,平日里形影不離。
“謝謝囡囡。”
蘇淡月甜甜一笑。
“江先生,明心醫院那邊的專家到了。”
何意行在外面提醒。
病房的氣氛,陡然變得張起來,蘇淡月的眼角移植手,是國首例,功還是失敗,大家沒有數據可以判斷。
“小月,什麼都別想,等睡一覺起來,你就能重見明了。”
江華拂開額前劉海,用溫和的語氣,緩解心的張。
“妹妹,我查過了,那位老教授主刀的移植手,沒有失敗案例。”
姐妹連心,蘇芷心里要說不張,那是假話。
可不能把這種張,表現出來,還得安妹妹。
“我不害怕,姐夫,謝謝你給了我這次機會。”
蘇淡月角掛著甜笑容,把臉向著江華的方向說。
“說什麼傻話呢,姐夫照顧你是應該的。”
江華啞然失笑。
趙桂蘭看著眼前這一幕,心十分欣,兒子終于了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就算死了,也有面見江家的列祖列宗。
一個小時后,手室那邊準備妥當,蘇淡月被推出病房。
在蘇淡月被推進手室后,江華就一直守在外面,坐在走廊的條形長椅上,他心很不平靜。
前世,妻子瘋瘋癲癲的幾年里,全都是蘇淡月照顧的,一個盲,照顧神失常的姐姐,困難可想而知。
而江華呢,天天醉生夢死,啥事都不管,仿佛邊的所有人,都與他無關。
直到妻子跳河,小姨子跳樓,他才猛地驚醒過來,可惜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阿華,想什麼呢,小月會沒事的。”
蘇芷坐在丈夫邊,溫拉著他的手。
“我在慚悔呢,以前對你們姐妹,真的太不好了。”
江華這話,一多半的意思,是指的前世。
“又提干嘛,我都原諒你了,再說你現在對我好的,我很幸福呢。”
蘇芷輕輕把頭,靠在丈夫肩上。
一個人是什麼覺,以前不知道,但現在會到了。
趙桂蘭站在走廊拐角,看著幸福的小兩口,猶豫了一下,沒有過來打擾。
“囡囡,那邊花園很漂亮,帶你過去散散步。”
牽著乖孫的手,把獨的空間,留給兒子和兒媳。
手室門一直閉著,亮著紅燈。
江華坐在外面,有種度日如年的覺,每隔一小會兒,就會抬起手腕,看一下時間。
“江先生,手一定會功的。”
何意行剛到沒多久,他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話想和江華單獨聊。
江華是眉眼多通的人呀,一眼就看出何意行有事找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帶著何意行,向樓梯道那邊走去。
“老何,有什麼事,還需要單獨聊?”
江華有些想煙,但他克制住了。
“江先生,有個事兒,我想了又想,覺得還是需要跟您說一聲兒。”
何意行態度拿的很好,沒有過分討好,但是又能讓人一眼看出,他對江華的熱切。
“老何,咱們是朋友,你用這種語氣說話,可就生分了。”
江華把手搭在何意行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何意行心里,升起一暖意,江先生不僅有錢,還特別會做人,這讓他更是堅信,自己的選擇沒錯,猶豫了一下說:“江先生,前些日子,蔣明派了幾個社會人來醫院,因為咱們換到干部病房了,那邊沒找到人,逛了一圈又走了。”
“是沖著我二姨夫來的?他們敢在醫院手?”
江華瞇起眼睛,眼底閃過一冷意。
“那幾個人,在城南名氣很大,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領頭的瘋狗,據說被他咬上的人,不死他不會松口。”
何意行怕江華不重視,特意解釋了一句。
“老何,這事兒我知道了,謝謝你。”
江華拍了拍何意行肩膀,表示謝。
“江先生,蔣明在省城,還是很有關系的,您可得小心。”
何意行在臨走前,好心提醒了一句。
江華瞇著眼睛,出了一會兒神,走到外面草坪,找了個角落,點燃一煙。
蔣明這麼氣急敗壞的遷怒二姨夫,看來他已經知道了羅建設的事。
為了桶裝方便面的包裝研發,他這次需要在省城,多待些日子,與蔣明的沖突,是不可避免的。
這家伙可不是羅建設,沒那麼好對付,他還真得防著這家伙暗箭傷人。
“我在省城無親無故,也沒有產業,無權無勢的,這頭老虎,我該怎麼打呢?”
江華喃喃自語。
這一次的對手,跟前兩次不一樣,對方知道他是誰,對他的敵意,也非常明顯,再想玩扮豬吃老虎,潛伏到敵人部,那是不可能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