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啊!
陳翠花活了六十多年,從未聽過如此厚無恥的推卸責任。
比更不講理,比更能耍混!
當即大罵。
「什麼破玩意!老娘抱著五個月大的小孩,見到他們一群男人不跑衝進來送死!?分家我跟著大房,剛子小蕓不在,我不照顧大房的孩子我幹什麼?!為了你們和賊人來個自由搏鬥是不是!你們配嗎!」
陳翠花肺都要氣炸了,摟好好,眼眶通紅。
「大家幫我評評理,我跑出去就人過來救他們,我還摔了一跤,我一個半截躺在棺材裏的老婆子容易嗎我!」
一些平日好的趕安,順帶指責黃萍。
「不容易不容易,翠花嬸你夠好了,萍子,你怎麼這樣說你婆婆呢,二花也不是翠花嬸讓賊人走的。」
「兒丟了你心急也不能甩鍋吧,三銅你也不管管你媳婦。」
「是啊!翠花嬸摔得那一聲響,我遠遠都聽見了,著急找人來救你們,黃萍你咋還罵人?」
這話剛一落下,安小蕓和方剛上來,急切的上下打量。
安小蕓張的問。
「媽,你沒事吧?哪摔著了?」
陳翠花見著他們,忙否認,「沒事,好好好著呢,我護著。」
「媽,我問你好不好呢。」
聽見這話,陳翠花眼睛酸得淚水都要落下來。
「我沒事,我一把老骨頭……」
背過,抹一把臉。
安小蕓握住肩膀,這時,方剛從旁邊的人裏知道事經過。
他扭頭,沉臉看方三銅和黃萍,語氣很冷。
「二花被丟,大隊長帶人去找,也會報警,但是這件事你們怎麼也賴不到媽上,如果不是媽找人找來得快,你們家不會只丟一個二花。」
是啊!
眾人都贊同。
要不是陳翠花人得快,指不定還要出殺人的事。
黃萍哭著一張臉,手巍巍,「我的二花,我的二花就這麼丟了嗎?」
眼神憤恨,態度近乎偏執的要找人甩鍋。
方剛說不出更狠的話,安小蕓可以。
臉冷漠,話語冰冷。
「沒有無緣無故的禍,方三銅,黃萍,你們藉著去醫院看病的名頭,在縣城隨便舉報人,人家才上門找你們麻煩,這事你們倆是忘到天邊去了吧?」
夫妻倆一愣。
其餘人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就說他們怎麼隔幾天就往縣城跑。」
「而且那幾個黑人是走小路,直接衝到他們家,這就是尋仇啊。」
「嘖嘖,二花攤上這樣的父母,真慘。」
……
方三銅和黃萍不住指責,後者大聲嘶吼。
「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他們害得三銅上次那麼慘!他們活該!」
安小蕓冷笑,「他們是活該,可你們是當爸媽的年人了,去舉報人之前,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得起後果!現在二花丟了,你們開心了!?」
兩人啞口無言。
「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黃萍喪著臉,不停哭訴。
安小蕓懶得聽,再次重申。
「我們家和你們家已經分家,媽幫你們人,一是因為有良知的正常人都要,二是方三銅是親兒子,但不是害的你們,如果我再聽到這樣的話,我不會客氣!」
說完,安小蕓拉著陳翠花往外走,方剛跟上。
誰知,旁邊大花突然衝過來,『啪』一聲直接跪在他們面前。
「,大伯母,大伯父,求求你們救救二妹吧,嗚嗚二妹還小,很怕黑也很怕疼的……」
眾人齊齊無聲。
哎。
父母造孽,兒們遭罪啊!
二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安小蕓不想說話,方剛不善說話,於是陳翠花這個勸了兩句。
「大花,大隊長已經儘力去找你妹妹了,派出所的警察叔叔也會幫著找,你呆在家等消息吧。」
說完,大房的人離開。
婦主任馬秀芹匆匆趕來,留下幾個婦幫忙,把其餘人也散開了。
整個三房的氛圍,簡直一片死寂。
方三銅覺得太丟臉,直接進屋子就沒再出來,還得大花給他端水進去洗洗。
靜默中,馬秀芹突然問,「萍子,你家三花呢?」
黃萍和大花一愣。
與此同時。
大房的人剛剛回院子,安小蕓讓方剛抱著好好。
還在勸陳翠花。
「媽,大家都知道你沒做錯什麼,完全是他們自己惹事,你可千萬別嘔著自己。」
陳翠花一臉鬱悶,又擔心,還張。
「嗯,還有一點點氣,而且二花被帶走了,哎,對了。」
嚴肅的眼神在安小蕓和方剛上打轉,「三銅舉報的是天朝嗎?這事是天朝做的嗎?」
安小蕓否認,「不是,天朝還說幫忙,媽,先進去,慢慢說……」
這樣說著,實際,孩子們早就推門進屋了。
就在這時,方農眼尖的看見一雙腳,他嚇得跑出來,發出一聲尖。
「啊!有人!」
其餘兩小孩被嚇到,也趕出來,躲到安小蕓後面。
而方剛臉一變,把好好給安小蕓,立馬衝上去。
陳翠花立馬警惕的攔在安小蕓和孩子們面前。
「誰?!」
方剛靠近,慢慢下蹲。
只見他們堂屋的桌子底下,蹲著一個瑟瑟發抖,淚眼汪汪的小孩。
是三花。
方剛鬆口氣,問,「你怎麼在這?」
他起,對屋外的人說一句,「沒事,是三花。」
三花被方剛從桌子底下拉出來,站在一邊。
渾抖,發青,惴惴不安的看著幾人,啞聲重複一句話。
「我不走,我不走……」
三個大人對視,猜想是被嚇到了。
這時,機靈方農突然開口,問。
「你什麼時候躲到我家來的?蛋蛋被他們抓,是你故意引來的嗎?」
屋人一愣,齊齊看向三花。
三花怔住,淚水一下流出來。
不停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有!」
「我不信。」方農抿。
「按照時間算,你跑過來,就會看見蛋蛋在蛋,但你沒提醒他有壞人,也沒在廚房的我,和在我爸媽房間的,你直接躲進堂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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