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兒子每天都以不同的方式在氣爹，方剛老父親心很累，只能期待閨是個溫的心小棉襖。

接下來幾天，方剛都去縣城收購站鼓搗那些零件。

而方農執著於給安小蕓找省事賺錢的活兒。

他提出過：賣蚯蚓、賣泥鰍、賣茶葉。

最離譜的是，他讓賣生雙胞胎方……

安小蕓很無奈，「農農，生雙胞胎是傳啊，我媽，就是你外婆和外婆的妹妹也是雙胞胎，你姨外婆也生的雙胎。」

方農小小個人，渾洋溢著商氣息。

「你就胡說撒，反正你都生出四個了，你讓他們和你買葯，再誠心祈福，生出來是你的功勞，生不出來就是他們心不誠。」

？？？

安小蕓非常嚴肅的拒絕，訓他。

「農農，你喜歡錢，媽媽可以理解，但不能弄虛作假，你想想，如果被騙的人是你，你，怎麼辦？」

方農擺手，「不可能啊，我和我都超級聰明！我們不騙人就好，哪能讓人騙我們？」

安小蕓：「……那也不行，你想想家裏沒有你和你聰明的人被騙怎麼辦？」

「蛋蛋和我爸啊。」方農小臉現出遲疑。

「他們不笨，但確實不聰明。」

？

安小蕓覺聽了句廢話。

還不等繼續訓，方農抱住手臂，笑嘻嘻。

「媽，我知道了，我雖然想發財，但我不賺虧心錢，說一報還一報，我還害怕報應的，

因為報應一來，我或者我在乎的人倒霉生病傷，我又得花更多錢，那我不白賺了嗎？」

方農聳肩，攤手，無奈，「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賺。」

呃……

雖然思路有點不對，但好像結論是對的。

那就是不賺虧心錢。

安小蕓他腦袋，聲音溫。

「農農，媽知道賺錢是你的好，但君子財取之有道，你不賺虧心錢，媽就會很喜歡你。」

方農睜大眼，「我要是賺虧心錢，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安小蕓搖頭，「我還是會喜歡你，因為你是我生的，但你不會是我的驕傲了。」

！

那怎麼可以！

方農立馬抱住，腦袋直往脖子裏鑽，乎乎的撒。

「不要，媽媽，我肯定不賺虧心錢，別人不惹我我就不坑他，我一定要為你的大驕傲，比大哥二哥都還要大！」

「好好好。」安小蕓摟著他直笑，「你別鑽了，。」

方農人都爬到上，難得膩歪。

「不，我就要我就要。」

他很有一番道理，「媽你珍惜珍惜我還小吧，大哥二哥你摟不，蛋蛋太胖了，你只有我一個兒子可以摟啦。」

安小蕓無奈又好笑，「行，行，謝謝農農小同志摟我，給我這個機會。」

「不客氣，這是你該謝的。」

……

母子倆在東屋膩歪，門外，陳翠花老同志踮著腳尖，悄咪咪的離開。

剛走到堂屋，若有所思的坐下，猛地聽見一道聲音。

「，你咋了？」

陳翠花嚇一跳，循聲去，發現坐在角落，面前擺著棋盤的方學。

捂著口，「哎喲，學學你嚇死我了，你咋不吱個聲。」

方學冷靜臉，「我一直在氣，你有心事，咋了？」

陳翠花白他一眼，又想找人說說話。

走過去，盤坐在方學對面，先長嘆。

「就是吧，你們哥四個里，農農膽子大，甜會哄人，有一堆鬼主意，腦筋還轉得快，我一直害怕他又被我帶壞，就像方勺一樣，自私自利。」

方學不理解的蹙蹙眉。

正當陳翠花以為他要說農農絕不會變壞時……

「那怎麼可能？農農比你四兒子聰明多了，他要是被帶壞，肯定會六親不認，無法無天，目無法紀……」

陳翠花直後背，目兇。

「方學！」

方學上半往後退，眼神有丟丟害怕，「，你繼續。」

「哼。」陳翠花輕挑眉。

「農農不會這樣的，我剛才都聽見你們媽訓他了，農農承諾不賺虧心錢，抱著小蕓一直膩歪呢，嘿嘿，還好你們有這麼個親媽，我不小心教壞的，你們媽全給拉對……」

嘟嘟囔囔，方學耳朵里只聽進一句。

抱著媽膩歪？！

這還了得！

方學利索起，「，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他步履匆匆向東屋，陳翠花翻個白眼，角卻揚起來。

別管多聰明多懂事，都是黏媽的小娃。

——

沒過兩天，安小蕓就在飯桌上宣佈自己有活幹了。

「就是寫文章，給報社投稿，這個不耽誤上課，選就有稿費和樣刊。」

陳翠花第一個拍桌子誇讚。

「不錯不錯！文化人就該干這種活，不曬太不淋雨，小蕓啊，你多寫點，多投投。」

安小蕓點頭，「嗯，我已經寫出幾篇了，再加上曦月寫的，明天就去縣城買郵票，寄出去。」

提到這個，陳翠花有些奇怪。

「小蕓，剛子，你倆咋這麼淡定呢，最近經常都有人問我你倆考上大學沒，你倆表現就跟沒參加過高考似的。」

呃。

老實說，安小蕓是自信，覺得板上釘釘。

方剛嘛。

他出苦笑，「媽，我每天修理機，看的書，廢的腦子比準備高考也差不了多，考上大學是好事，考不上……我也還得修，日子都一樣過。」

也是。

剛子是人到中年，被兒子起鬥志來了啊！

第二天。

方剛和安小蕓一起去縣城，先寄信，隨後去找路子。

上次回家后，方剛已經從安小蕓裏知曉方小錦的邪門，他比安小蕓更著急怎麼解決這事。

兩人在葉天朝家見到路子，路子避開何大娘，漲紅了臉。

「……家出……事……了……」

兩口子心中一凜，「啥事？」

由於路子是結，安小蕓和方剛聽好久才聽明白。

方小錦的外婆，也就是白薇的媽媽趙春喜來看兒一家，結果要走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去，幾近癱瘓。

白薇的嫂子說這是白薇的責任，想讓白薇照顧趙春喜。

但白薇不幹，抱著閨轉就走。

嫂子追，撞到醫院走道別人手裏的開水瓶，整個手臂都被燙出水泡，慘得嗷嗷。

這邊，方勺夫妻倆回家，扭頭收養了個十歲的男孩。

路子費勁拉，「……殷……承，他，有，有……點傻……」

安小蕓面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