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水缸現的難買，要麼太大要麼太小，基本都要定做，方農的錢包功逃過一劫。

他慌不擇路的跑回家。

而方學跟著兩位老頭去和老友對弈。

毫不謙虛的說，方學現在圍棋水平相當高，他在這一行有天賦，善於思考，慣於舉一反三，許多對手都會被他的思路折服。

小天才。

但就算如此，他心緒很穩，不驕傲，不起伏，認認真真下好每一盤圍棋。

這天，方學依然贏了外公和林爺爺的好友。

他落子，收手，對方一愣，恍然大悟。

「原來擱這等著我呢，哎呀，你這娃，咋這聰明呢。」

他不甘心的盯著看好一會，收棋子，「再來一局。」

沒等方學說什麼，安文柏和林從義連忙攔住。

「不行，老丁，我孫子不是來陪你下棋的，你也看見他水平了，你得干點正經事。」

老丁揚眉，「進協會啊？」

當地是有圍棋協會的，老丁正是其中員之一。

安文柏和林從義一直嫌麻煩沒進，但是方學喜歡這個，也擅長這個，以後說不準要走職業棋手的路線。

那就需要培養棋，而棋，在大量的對弈中產生。

哪裡會有超多的棋手呢？圍棋協會。

安文柏和林從義兩老頭不是白和方學下棋的，他倆在為他的未來做打算。

和老丁商量好明天去圍棋協會登記信息，他們三回家。

兩老頭背著雙手並排走，方學走在他們中間，仰起頭，左右看看，面真誠。

「謝謝外公，謝謝林爺爺。」

安文柏擺手，「這有啥，你可是我外孫。」

林從義樂呵呵，「你我林爺爺啊，多大點事。」

方學抿著點頭，「我宣布我們現在就是好朋友了，外公，林爺爺，以後坑你們的時候我會小心提醒你們，你們一定要注意我的眼，我也不敢太明顯。」

「啊？」安文柏不信。

「你坑我們？不會的，你看著是個溫的好人，和你們鄰居相得多好啊，特別是那個王大娘。」

林從義贊同，「曦月媽，就是你宋也說你是個靠譜老太太。」

呃……

方學輕搖頭，以一種恨鐵不鋼的表看著兩人，長嘆口氣。

「你倆還是太稚。」

安文柏和林從義：「……」到底誰稚啊。

稚的方學回家后，和全家人宣布要進圍棋協會的好消息，陳翠花當場拍大，「好啊！」

雙眼亮晶晶，「大炮去比賽，學學下圍棋厲害，農農賺錢，蛋蛋……」

陳翠花瞬間卡住，大家跟著一起向方蛋蛋。

方蛋蛋默默直後背，「蛋蛋一頓三碗飯。」

……

說到這個，安小蕓瞇眸，「蛋蛋，你這幾天好像胖了點。」

蛋蛋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媽，你看錯了。」

「說沒用，明天跟我去外面吊一下稱。」陳翠花一錘定音。

「蛋蛋你可不能胡吃海喝了，城裡一口水都要錢，你節約點吧。」

方蛋蛋扁，「可以去別人家吃嗎？」

陳翠花點頭，「你能吃到的話，那就是你本事。」

「但白吃白喝，別人會討厭你，」安小蕓跟著教育，「你得幫別人做事，等價換。」

方蛋蛋若有所思，「我想想我能幹啥。」

還能幹啥，除了哭就是鬧。

陳翠花給他們皮子，「抓時間玩啊，九月開學，你們四個全都要去上學，到時候就沒這麼輕鬆的小日子了。」

「啊！」方農和方蛋蛋發出嘆息聲。

他們一個喜歡賺錢，一個喜歡玩，上學……哎！

人生需要及時行樂啊，於是從第二天開始，方農更努力掙錢，方蛋蛋更是到吃。

每天方農都是撿完垃圾回家的落魄。

而方蛋蛋拍著肚子，吃飽喝足的大胃王樣。

就這樣過兩天，方農回家時，撞上劉玉被家裡人接回來了。

被關在派出所審問幾天，整個人都消瘦幾圈，眼神茫然無，渾虛弱無力。

有人問兒子和兒媳啥況。

兒媳最近什麼離譜的流言都聽過了，吃夠這份苦，這時有機會，大聲解釋。

「警察同志查清楚了，我媽就是一時誤歧途，配合警察同志把城隍廟那邊的騙子都抓了，就沒事了，我媽也不是啥特務，大家不要誤會……」

人群里有人咕噥，「這樣啊，以後可得管好了，劉嬸肯定不想再進派出所吧。」

「哪裡是的事……」

方農站在幾個大媽後面，疑出聲，問邊眼的大媽，「搞封建迷信沒有懲罰的嘛？」

咋不關大牢里呢！

正卡上沒人說話的點，這句被劉玉和家屬聽了個分明。

劉玉一看是方農，眼睛瞬間就紅了，出抖的手指，啞著聲。

「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說你家小孩多，我怎麼可能……」

方農滿臉無辜，「我家就是小孩多啊，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突然反應過來，張的後退兩步。

「你是不是想打我？不行，我太窮了，打壞了我和我爸媽沒有錢給我治病。」

旁邊人連忙攔住。

「打什麼啊，他還小，整天髒兮兮的，劉嬸子你咋還沒改過自新……」

「他家孩子多，養娃真艱難啊。」

連劉玉的兒子兒媳婦都勸。

「媽，別鬧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媽！進去！」

所有人都站在方家！

所有人！

劉玉氣上心頭，一屁坐在地上，捶地痛哭。

「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天啊，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都這歲數了，進大牢，被待，被小孩子欺負，天爺啊……」

眾人都傻眼了。

只有方農翻個白眼，這一招，他剛好會。

方農眼珠子一轉，他走上前兩步，滿眼含淚，著手，突然翻個白眼，就朝地上撅過去了。

「農農！」

「媽呀是被氣暈了吧。」

「趕趕，送醫生……」

這時，人群外傳來翠花心痛至極的大喊聲，「農啊，你是我們家的命子，你可不能出事啊！來了！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