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好的思路里，打架打不過，要干架就是天要塌了，得找爸這個高個子頂著！

喊完，還氣洶洶的朝對面喊話，「罵我們可以，打架打我爸！」

陳翠花和安小蕓：「……」

剛大步走出的方剛：「……」說好的心小棉襖呢？

這時，對面王秀和劉玉連忙擺著雙手否認，「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不罵人也不打架，翠花，我們來和你說點事。」

陳翠花狐疑，「說啥？」

們能有啥好說的？

王秀和劉玉看向安小蕓、好好和方剛，言下之意就是想單獨談。

們這鄰居關係，平時避也避不開，有啥事攤開說最好。

陳翠花朝倆走近。

好好攥攥小拳頭，不高興，「媽媽，好姐真的想聽。」

「媽媽都聽不到，好姐怎麼能聽？」安小蕓哄，「行了，我們先進去，讓爸爸留在這保護。」

好好噘，「好嘛。」

圈著安小蕓的脖子，撒問，「媽媽，好姐比你還大的時候就可以聽了嗎？」

比還大的時候……三十多歲的好姐，對鄰里之間蒜皮的小事還有興趣嗎？

安小蕓無奈搖頭，笑笑，「恩，可以，到時候你再問你，今天晚上他們談了些什麼吧。」

「好呀好呀！」

與此同時，劉玉理直氣壯說出自己的來意。

「翠花大姐，上次我因為你們家丟工作，這次秀也被你牽連，結果你還頂掉工作，我們商量過了，只要你答應我們倆的條件，以前所有的事全都一筆勾銷。」

就說這？

陳翠花無語：「……什麼條件？」

王秀迫不及待，「你把你現在的工作讓給玉姐，我們意思一下給你點錢。」

劉玉需要一份工作維生，和王秀商量好，只要倆過來，功讓陳翠花改口讓工作，劉玉就會給王秀一筆錢。

一人需要工作，一人需要錢，兩人一拍即合。

陳翠花搞明白倆的意圖，口而出。

「大鼻涕到你想起來甩，屎到屁眼了知道找茅坑，孩子死了你倆來了是吧？！」

工作都到手了，還指讓出去，之前幹啥去了，現在來這馬後炮！

陳翠花肯定要不要錢啊！

劉玉和王秀：「……」艸！

陳翠花雙手抱，「我不讓，咋的！」

兩人臉已經不是太好看，劉玉走新一招，「你害我們這麼慘，難道深夜醒來都不會良心不安嗎？你是當的，應該以作則，當道德典範……」

陳翠花打斷，「誰說我有道德這破玩意兒的？」

……

對面兩人啞口無言。

站遠的方剛看流不順利，怕三個老娘們一言不合就打。

他走近，「說完了嗎？媽，沒事咱回吧。」

陳翠花無所畏懼的點頭，「能有啥事？走。」

王秀和劉玉看著的背影，恨得牙。

的，陳翠花不吃。

來的，們搞不過。

們還能不能對付這人了！

劉玉會舉報而不是像王秀那樣一擊即中，就說明比王秀多點腦子。

冷哼一聲，「我就不信能一直佔上風，等啥時候掉下來了，我一定第一個上去踩兩腳！」

王秀有辦法，「我街道辦還有幾個朋友，我讓他們盯著陳翠花，沒有問題，也給製造出問題！」

「好。」

——

沒兩天，小學開學了。

安小蕓和方剛帶方學、方農以及方蛋蛋去附近的一小報名上學。

方農和方蛋蛋沒啥意外，拿著戶口本順利報上一年級的一個班。

方學今年9歲，按理讀三年級，但按照跳級來算，他應當讀五年級。

轉學，他又不願意按部就班的再讀三年級，說浪費時間。

於是，安小蕓和方剛帶他找到校長，說明緣由。

校長是個接近五十歲的男人，卿文。

他面儒雅有文化，奈何是個……地中海，頭頂禿得彷彿在發。

聽完，他看幾眼方學，樂呵呵的。

「這個好辦，拿一份四年級試卷給你家小孩做，要是滿分就讀五年級，沒有，就還是回去讀三年級，方策同學，你有信心嗎？」

方策，也就是方學，他雲淡風輕的點頭，「有的。」

很快，方策拿到試卷，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面前，安靜做題。

安小蕓、方剛以及方農方蛋蛋在另一邊等著。

時間漫長，方農坐是坐不住的。

超過五分鐘，他屁就扭起來。

他嘟嘟囔囔，「跳級還要考試，我才不喜歡呢，我一輩子都不跳級。」

卿校長剛看方策寫幾道題，全對，又發覺他定力驚人，心裏正充滿希。

聽見方農的話，他眼睛一亮，「咦？你和你哥一樣，也很聰明嗎？」

方農搖頭，「不啊，我學習一般，我就是利索。」

幾人：「……」看出來了，放大話放快。

卿校長看向方蛋蛋，方蛋蛋笑出白晃晃的牙齒。

「校長你早飯是不是吃的香菇餡的包子？」

「啊？」卿校長震驚，「你怎麼知道！？你是狗鼻子嗎？」

方蛋蛋搖頭，「不，我是屬豬噠，所以我的畢生所學都在吃和睡上了，校長你想問我什麼的嗎？」

卿校長：「……」問你一天吃幾頓，一次睡幾小時？

「咳。」安小蕓緩解尷尬，「農農，蛋蛋，你們出去逛逛吧，以後就要來這上學了，多悉悉，半小時后回來。」

「好吶。」

方農求之不得，帶上蛋蛋拔跑出去。

卿校長若有所思，「你們家小孩有個，都不是傻子。」

安小蕓和方剛只能配合著，呵呵呵的笑。

還好不到半小時，學學就把兩張試卷做完，卿校長當場評判，兩個百分。

他小小的眼睛裏全是震驚。

「我們一小很多年沒出過天才了，上一個還是我，方策同學，你太厲害了，恭喜你跳級功，為五年級的小學生，如果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來這找我。」

方策抬眸，臉徘徊，上遲疑。

卿校長大手一揮，「方策同學，有什麼事儘管說，別吞吞吐吐。」

方策抿，「上一個聰明小孩是你的話，這一個是我，我以後……會不會像你一樣沒頭髮？」

卿校長：「……」扎心了啊小子。

安小蕓和方剛：「……」這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