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只有王一人生氣，陳翠花牽著好姐走近，都能友好的和王華打招呼。

「華，你咋來了？沒去接小霞啊。」

「王好。」

王華笑瞇瞇的，「哎喲，好姐乖，小霞知道我來找你們，哎，不介意我進去蹭杯茶喝吧。」

！

幾個意思？

聽著這對話的王睜大眼。

剛才招呼喝茶不進去，現在求著去喝陳翠花家的茶？

忍不住，出聲攔住要往裏走的三人。

「姐，你幹啥呢，你什麼時候和他們家關係這麼好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今天找到底是幹啥來的？你還是不是我親姐？」

人到老年，偏遇著陳翠花這個對手，王早就失去以前的那些從容自若了。

幾連問，王華和陳翠花對視一眼，陳翠花提議。

「說說吧，華，不然我怕你妹晚上拎把刀把我殺了，瞧這傻樣。」

……王恨不得現在就刀了！

誰讓一張全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可王華是真聽陳翠花的，點頭，看向親妹。

「，你知道最新下來的政策吧，我是真慶幸當初沒聽你的話，聽了翠花姐的話啊，不然我們小霞還升不了職。」

王沒聽到消息，一臉懵，「小霞升什麼職？去哪？」

「去婦聯。」王華小聲。

「調令還沒下來，婦聯那邊有幾個的都不服從計劃，懷上，就被踢走，小霞就上去了，

還好，還好我們小霞沒生第二個，不然都有點艱難，上面抓典型呢。」

王華談及陳翠花，聲音又大了。

「前兩年的我偏執啊，腦子軸，多虧翠花姐勸我，不然我哪能想通？也就沒有我們小霞現在的好日子了。」

陳翠花自然謙虛下，「哪有，還是你肯聽勸，有些人吧，是怎麼都不聽的骨頭。」

骨頭王臉僵得很。

姐還拍拍肩膀，語重心長的勸告。

「啊，你有翠花姐這麼好的鄰居大姐，平時多聽聽的話，說不準你早就坐上主任的位置了，哎，你老了，做事自己心裏有個想法，別再繼續犯蠢好吧。」

……

王華和陳翠花祖孫倆進去，留下王站在外邊，風中凌。

都說不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

憤怒、生氣、惱怒，還浮上一說不清的懊惱。

是不是一開始就不該設計陳翠花，要是和當朋友的話，也許好還更多？

且不論王是如何想的，陳翠花一家招待王華，把送走後，陳翠花對剛回家的安小蕓發出慨。

「這事鬧得慘的，小蕓，你聽說了嗎？有人肚子七八個月大，都被拉去打掉了。」

安小蕓目前讀研，還是恢復高考第一年就考上的大學，的同學里各種年齡段的都有，聽到這方面的事自然也不。

面凝重的點頭，「嗯，還有不打胎就退學的，這個政策實施起來，不近人。」

陳翠花嘆氣，「用以前的話說，就是缺德！哎，干涉肚子幹啥呢，現在不讓生，以後說不定催著生。」

沉默了一下，語氣萬分慶幸。

「還好我因為要帶好姐不幹了，不然我還得挨家挨戶去查孕婦，哎，我晚上做夢都睡不著啊！」

話是這麼說，但街道辦排查人口時，明確要求要帶安小蕓去上環。

當時陳翠花就護在安小蕓面前阻止。

「不行！我家小蕓生五個娃，本來就不好，學習廢腦子還廢神，抓去上環萬一對不好，以後學習不進去咋辦？」

街道辦來的負責人都是陳翠花以前的同事，一個二個面苦楚。

「翠花嬸，咱都，你別為難我們啊，上面規定育齡婦要上環。」

陳翠花直接擺手，「不為難你們，不就是不生娃嗎？我媳婦不上環，我帶我兒子去醫院做個結紮行了吧？」

？

負責人齊齊張大，「啊？」

第一次見婆婆護著兒媳婦，讓兒子去結紮的。

確定不是兒和婿嗎！

負責人遲疑，「按理來說是可以的，但是聽說男的結紮，以後不好，做不了力活……」

「嘖。」陳翠花直接冷嗤，「我不信，短還不行的男人那麼多，難道就不活了嗎？該幹活不還是得幹活，沒見有啥壞影響的。」

？？？

站在院子裏的眾人都沉默了。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翠花嬸你悠著點啊！

連安小蕓都趕左右看看，再鬆口氣，還好孩子們不在家裏，不然肯定要問這話什麼意思。

負責人說不過，只能妥協，「那，翠花嬸你帶你兒子去，然後讓醫院開證明給我。」

「得，你們別找我兒媳婦就行。」陳翠花答應得老快。

「明天我就帶我兒子去。」

街道辦負責人離開的時候，正好趕上方剛回來。

方剛很疑，為啥他們看他的眼神都如此……同？

他往裏看，對上親媽的眼神，突然有種不祥的預，頭皮發麻。

果不其然，晚上，陳翠花宣佈明天要帶方剛去醫院做手的事。

「你去請個假，我必須跟你去，醫院那些人嘰嘰歪歪些對男的不好的屁話，老娘就和他們吵架！」

方剛：「……行。」

坐他邊的方蛋蛋拍拍他手臂，仰頭，一臉同中帶著看熱鬧。

「爸，你別怕，不疼的。」

方剛無語，「你又沒做過，蛋蛋，我們要做的不是一種。」

「哎呀。」方蛋蛋自覺很懂。

「都是唧唧嘛，爸爸你的更大，割得多，還更疼呢，對了，你要準備條子，很方便的~」

……

安小蕓趕停。

「行了，不要討論這個，好姐聽著呢。」

好姐含著滿好吃的，見提到，憨憨搖頭。

「好姐不懂，但是，爸爸，你要穿子了嘛？要我給你扎辮子嘛？」

方剛：「……不需要，謝謝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