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陸行章在朝中的確引人注目,連帶著對孟嫵都付諸過多關注,現在連侍衛都開始明里暗里打探兩人的關系了。
孟嫵轉往里走,李欣還在一旁憤憤:“早就聽說有這種擅長玩弄人心的人,沒想到陸大人也是,竟然還串通侍衛故意說這種話。”
“陸行章的品,你應該也清楚,怎麼這麼大火氣?”孟嫵到奇怪。
從前幾日開始,李欣對陸行章就莫名針對,先前有多敬佩,現在就有多討厭,已經超出正常的緒轉變范圍。
李欣聞言一停,生氣地撅起來,儼然小生使子的模樣,就是不肯說。
“還有事瞞著我?”孟嫵暫時將宮的事擱置腦后,盯著李欣的臉,著回答。
李欣眼眶都憋紅了,小聲回答:“我怕說了你更難過。”
“……要我說幾次,我和陸行章沒有任何關系,先前緒不對也是因為他瞞著我,不是因為他和紀雪瑤來往。”孟嫵嘆口氣回答。
李欣也不知道信了沒信,思忖片刻后說:“我買東西回來路上聽到有人議論,說陸大人和安平郡君的婚期都近了。”
孟嫵懵住,這比和陸行章的謠言更離譜,紀雪瑤好歹是大將軍的獨,親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只存在市井謠言里。
思緒微轉,看向李欣,再度問:“你是從哪兒聽到的?”
“就是樂坊邊上,好幾個人都在說呢。”李欣理所當然地回答。
孟嫵緩緩點頭,只是哪里有說不上來的奇怪。
中秋將至,孟嫵忙著醫館的大小事,還要提前想著準備給陸玉陸斐的驚喜,一時分不開神。
“宮里來人送帖子,說是中秋宴的。”李欣遞給孟嫵一張大紅的帖子,轉述著,神之間卻有些不自然。
孟嫵沒注意,直接把帖子放在手邊,對李欣道謝,還特意給放幾天中秋假,醫館也在中秋前關閉。
“嫂嫂,我們要去宮里的中秋宴嗎?”陸玉抬頭問。
往日中秋都是在家中度過,進宮也諸多麻煩,可帖子都送來了,也不能不去。
孟嫵給陸玉梳著頭發,聲回答:“對,順便去看看你二哥,這算是也有十天半月未見了。”
陸玉乖乖的坐著,聞言搖搖頭:“沒那麼久,好像才五六日。”
“是嗎?”孟嫵訝然。
等梳妝好,孟嫵左手牽著陸玉,右手牽著陸斐,帶上請帖進宮。
有請帖在手,宮里侍衛并未過多阻攔,甚至好心地帶他們進去,宮宴設在香遠堂,孟嫵還沒到就已經聽到那邊的靡靡之音。
已經開始了?
孟嫵呆了呆,遲疑地帶著兩人繼續往里走,等看到皇上正坐在堂上時,心都涼了半截。
比皇上還后到,還怎麼敢進去?難怪剛才侍衛臉上帶著一言難盡。
可是請帖上分明就寫著這個時辰。
孟嫵一時進退兩難,進去吧,已經遲到了;可是不進去,皇上豈不是覺得狂妄自大,連皇室的邀請都敢拒絕。
就在徘徊之時,紀雪瑤忽然過來。
孟嫵大呼不妙,正要避開眼神,就見紀雪瑤低頭對邊人說了句什麼,邊人這時也抬頭看過來。
頃刻頓住。
陸行章那張俊的臉實在難以忽視,此刻在忽明忽暗的影下更顯得深邃,他穿著一孟嫵從未見過的服,沉穩坐在紀雪瑤旁邊。
仿佛他和紀雪瑤就是一起來的。
怔神間,陸行章對皇上請示了什麼,起走出來,蹙眉看著孟嫵:“你怎麼來了?”
孟嫵聽著他略顯生的問話,一時也有些無語:“什麼我怎麼來了,我有請帖,不能來嗎。”
陸行章聞言眉頭蹙得更了:“沒有看到我送的信嗎?”
“什麼信?”
“和帖子一起送來的。”
“……沒有。”
別說信了,請都是今天上午才看。
陸行章沉著眉思忖了片刻才道:“和我一起進去吧。”
孟嫵點點頭,跟著他進去。
宴會正熱鬧,觥籌錯,陸行章的位置又在第二排,兩人在熱鬧里,倒也沒有引起大的注意。
“我就坐這里吧。”孟嫵指了指旁邊的一空位。
“好。”陸行章說著,在孟嫵落座后也在旁邊坐下。
孟嫵眼睛瞪圓了,盯著他:“你坐在這里做什麼?安平郡君還在旁邊呢。”
“安平郡君坐的是我的桌子,我換也是理之中。”陸行章面平淡地回答。
“啊?”
孟嫵花了點時間來捋清現在的況,忍不住探頭看了眼那邊的紀雪瑤,后者臉沉地盯著面前的歌舞,仿佛這歌舞和有海深仇。
完了,紀雪瑤肯定更記恨了。
孟嫵有心看歌舞,但心里的疑太多,憋了半天還是沒憋住,低聲問:“你給我寫了什麼信?”
“既然沒有收到,就算了。”陸行章不愿多談。
孟嫵還要問,一曲舞畢,舞姬們徐徐退下,香遠堂安靜下來,只得閉,乖乖地待在陸行章邊。
但舞姬退下后,大家的視線一瞬間亮堂起來,有大臣玩笑道:“微臣本以為歌舞已足夠好看,沒想到重頭戲是陸大人的大變活人啊。”
他這一說,大家的目自然集中到陸行章上,順帶便看到他旁的孟嫵,又默契地掃向紀雪瑤。
一時間司儀也不宣下一個節目了,都地看著這邊,張著等好戲。
皇上此時也看了過去,打量著他們:“孟大夫何時來的?”
“剛到不久,略有些遲了,所以才不敢打擾。”孟嫵也不好直言請帖有問題,規規矩矩地道歉。
皇上似乎不太在乎,只看向陸行章,又看了眼紀雪瑤邊的空位,意有所指地開口:“陸卿似乎不太滿意朕安排的位置?”
眾人看去,霎時明了。
紀雪瑤所坐的是陸行章桌案,而陸行章和孟嫵坐在紀雪瑤的桌案。
陸行章不慌不忙地起,淡定地回答:“啟稟皇上,安平郡君份顯赫,微臣實在不敢攀上,但安平郡君堅持微臣之位視野更好,微臣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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