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
藝組組長看著看著,就陷了沉默之中,震驚到話都不會說了。
“就是,這所有比賽項目,第一名都是嬴子衿同學。”其中一個負責評選的老師咳嗽了一聲,“所以特殊。”
往屆,也出過不好苗子,但最多不過是包攬三項比賽的獎。
有一個一等獎,已經很難得了。
全拿第一,幾乎不可能。
畢竟,業有專攻,沒有人是全能的。
可這一次,竟然真的出現了全是第一的學生。
這還是人嗎?
評選的老師和藝界大師們也都互相看過了,確實沒得說。
給個一等獎,那還是給低了。
藝組組長還沉默著,半晌,他才神恍惚道:“啊,一會兒到公告欄上吧。”
**
開幕式一結束,這次藝節就和大部分學生無關了。
很多學生背起書包,歡呼著出學校了。
走之前,還不忘跑到高三的教學樓前炫耀了一番。
氣得一衆高三學生想把筆撂了,但沒辦法,高考在即,他們還是隻能接著寫卷子。
溫聽瀾倒是不在班裡。
他是青致的特招生,特權不小。
因爲他,青致曾經還特地跑了一次清水縣,想讓他進英才班。
只要溫聽瀾最後能參加高考,其他都無所謂。
所以哪怕是期中期末考試,溫聽瀾不想參加也可以。
英才班不是沒有學生對此有怨言。
但奈何,溫聽瀾連英才班這種全網公認難度表的卷子都能考滿分。
他們是學霸,溫聽瀾是變態。
只能選擇閉。
所以在其他學生做題的時候,溫聽瀾正陪著鍾老爺子在學子長廊休息。
鍾老爺子八點半的時候就到學校了,但沒看開幕式,就被嬴子衿讓溫聽瀾帶走了。
雖然,溫聽瀾不知道他姐爲什麼這麼做。
鍾老爺子搬了個搖椅,很愜意地躺在樹蔭下:“小瀾啊,那天你贏了外公不紅包,是不是得答應外公個事兒?”
溫聽瀾幽幽地看著他。
就見鍾老爺子掏出了手機,打開微博:“來,跟外公互一個。”
“……”
溫聽瀾面無表:“不玩微博。”
“唉?”鍾老爺子嘟囔,“你年輕人不玩微博,比我還落後。”
他了一個。
他不開心。
溫聽瀾眼睫垂著,抿了脣。
他很想,但偏偏又很怕接外界。
“小瀾,那你和外公說說,子衿小時候都有什麼有趣的事?”鍾老爺子笑瞇瞇,“有沒有在睡覺的時候滾下牀?”
他沒得到回答,得到了年看傻老頭的眼神。
“……”
鍾老爺子有些心塞,只得拿出手機開始衝浪。
他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和年輕的網友們一起吃新鮮的瓜。
“喲嚯,這魏厚幹什麼了。”鍾老爺子推了推老花鏡,“居然讓華國藝家協會親自發聲了。”
溫聽瀾眼睫擡起,看了過去。
【@華國書法藝家協會V:經舉報,我會理事@寫楷書的魏厚有不正當競爭行爲,冒領學生作品,況極其惡劣,予以開除協會罰,永久封殺,以後再有此種事發生,我會也絕不姑息!】
下面附了一張帶有華國書法藝家協會印章的公告。
以及會長和副會長的簽名。
華國書法藝家協會是總協會,滬城藝協會不過是地方分協會。
滬城藝協會會長,都沒辦法和華國書法藝家協會裡的一個員相比。
能進華國書法藝家協會的,都是書法名家,也代表著華國書法的巔峰。
天才如林璽,現在也連考覈的資格都沒有。
老一輩書法家大多低調,華國書法藝家協會從開號以來,只發了十條微博,其中九條都是轉發。
第一條原創微博,是微博自發的打招呼。
這第二條,就是對魏厚的罰公告。
臨近中午,刷微博的人,但熱度也只高不低。
除了書法好者,路人們也都點進來了。
因爲營銷了不次,魏厚這個名字,比盛清堂還響亮。
【臥槽,魏厚被華國書法藝家協會開除了?這是犯了多大的事?我記得他是名譽書法家啊。】
【你們不知道吧?魏厚他大言不慚說人家高中生的字是他的,污衊人家作弊,盜他的字參加比賽呢】
【???不是,魏厚腦子他進水了嗎?他一個書法大家,居然也幹這種事,他要名氣有名氣,要地位有地位,圖什麼?】
【可不是嗎?結果盛清堂來了,魏厚一下子就被揭穿了。】
【最搞笑的事你們知道是什麼不?魏厚不是冒領人家學生的字嗎?人家學生也不稀罕,當面又寫了一副更好的,我在現場,給你們看視頻[視頻]】
鍾老爺子點開視頻,眉頭頓時一皺:“這魏厚冒領的竟然是子衿的字?”
他怒而起:“好不要臉的老東西,小孩子也欺負,老子要去把他暴打一頓。”
溫聽瀾神頓了頓。
他總算是知道,他姐爲什麼讓他把鍾老爺子拉到這裡來了。
因爲鍾老爺子要是在現場,肯定直接擼起袖子上去踹人了。
“小瀾,跟外公走。”鍾老爺子怒不可遏,“外公帶你去給你姐姐出氣。”
**
魏厚自然也看到了微博。
不過他看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就在幾分鐘前,華國書法藝家協會的另一位理事就已經親自上門,帶來了罰公告,並沒收了他的證書。
魏厚臉慘白,完全沒料到事會發展這樣。
以前這事他其實也不是沒幹過。
他進華國書法藝家協會的資格考覈,其實就不是他的字,而是另一個考覈者的。
但那個考覈者名氣沒他大,又沒證據,更沒有什麼後臺。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作品被他拿走,求訴無門。
事後,魏厚還專門拿著華國書法藝家協會的名譽證書,專門去這個考覈者家裡炫耀去了。
又能把他怎麼樣?
可現在,盛清堂讓華國書法藝家協會徹查他,也查到了當初這件事。
他不僅被開除了,聲譽也完全毀了。
徹徹底底的敗名裂。
魏厚最在意的就是名聲和金錢,眼下他這兩樣都要失去了。
都是林璽那個師妹。
魏厚眼神冷下,拿起手機,問林璽要了鍾知晚的號碼。
他撥打過去,聲音冷:“鍾知晚,你敢給我下套,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過。”
“這幅字,是你給我的,也就是你來的,你跑不了!”
鍾知晚接到電話的時候,正站在公告欄前。
聞言蹙了蹙眉,先是看了一眼其他學生,才走到旁邊的小樹林裡。
“魏厚大師,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鍾知晚笑了笑,“是你自己貪得無厭,想要冒領我表妹的功勞,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來了?”
“我師兄也明明問了你,這是不是你的字,你直接就拿走了,難不,這也是我做的?”
魏厚怒極:“是你讓我在那副字上印下印章。”
鍾知晚卻很平靜,淡淡:“我讓你,你就這麼做了?魏厚大師,你這麼污衊我,是已經準備得罪鍾家了?”
魏厚神大變。
他當然知道鍾家。
滬城四大豪門之一,地位很高。
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會怕鍾家,鍾家還要敬著他。
但是他已經被華國書法藝家協會開除了,又出了冒領作品的事,早就人人喊打了。
“魏厚大師,別忘了,你冒領的可是我表妹的字。”鍾知晚又笑,的,“我爺爺很寵我表妹,你說他見到你會聽你解釋麼?”
“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魏厚氣得摔了手機。
鍾知晚神不變,將魏厚的號碼拉黑,正準備離校。
卻在這時,公告欄前,人羣突然嘈了起來
“臥槽,嬴子衿這是什麼變態,全是一等獎?”
“書法不說什麼了,咱們親眼見了,可國畫怎麼還了鍾神?”
“評選肯定是公正的,那就是鍾知晚不如嬴子衿咯,還能是什麼?”
“我有點失了,鍾神不是鍾家大小姐麼?怎麼在書畫上還不如一個鄉下人?這神的稱號,有點名符不其實啊。”
“胡說什麼?”陸放是鍾知晚的忠實慕者,怒聲反駁,“繪畫也不過是娛樂而已,你看看嬴子衿的總績,有知晚一門分高麼?”
“拿和知晚相比,未免拉低知晚的檔次了。”
陸放又嗤笑一聲:“嬴子衿下個月的期末考試總分要是能超過四百分,我直播吃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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