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去那邊看看……”

略作斟酌后，林陌還是讓老金調轉了方向。

如果說自己從林堂那里繼承來的脈是坑，總是讓自己陷險境的話，那麼從母親那里得來的脈就是，先驅者脈的每一次躁，都讓林陌化險為夷，且大有收獲。

玉江上的第一次躁，他從地宮拿到了先驅者手書，面對福舟的第二次躁，他進生死界，見到了二祭祀，讓流星得以靈。

從這兩次的經驗來看，上古先驅者們對于后代還是很不錯的，不會像林堂那樣給自己留坑，這也讓林陌心中多有了些底氣。

“這種悸雖然同樣強烈，不過比起《先驅者手書》帶給我的反應還是要稍弱一些，應該不是二祭祀的手書。”

“當然，也說不定真的是那個九品強者腦子一，就把二祭祀手書藏在虛空中，并用某種手段進行了封印，導致我的應并不是很強烈。”

“真要是那樣的話，可就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林陌坐在老金的背上，莫名升起了一小期待。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虛空不比靈州，除了混之外，還有無邊無際的黑暗，這種黑暗很詭異，在大大了視線范圍的同時，其他和儀的可偵測范圍同樣被限制很死。

雖然一路沒有遭遇到虛空，但是神出鬼沒的虛空罡風，宛如彗星一般的虛空礁石，以及種種虛空中才有的象，還是讓林陌和老金險象環生。

短短十幾里路，林陌是走出了西天取經的覺。

好在林陌有先驅者脈在，加上他一直保持著一個老六應有的謹慎，才沒有在重重危機之下迷失在虛空中。

一直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之后，他跟老金終于是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條，一條參天大。

從大構造上來看，像是某種的前肢，上面還長著黑的鱗片，像是一座山一般杵在林陌和老金前，遮天蔽日。

林陌和老金站在下方仰頭看去，有種螻蟻仰視大象的覺。

“是一只大型虛空，不過已經死了有段時間了，軀已經失去了活。”

林陌手了這只虛空的鱗片，眉頭皺。

虛空屬于冷，且堅不可摧，他沒辦法用靈州的常識來判斷這只虛空的死亡時間。

換而言之，這只巨型虛空很可能剛剛死亡，也可能已經死亡了幾百年，一直在虛空中飄著。

略作沉之后，林陌從自己的儲袋中取出了一把天兵級別的寶刀，嘗試著割開面前這條大。

那是燕靖帝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專門在臨行前賜給林陌防的寶刀，類似的天兵，林陌儲袋里還有好幾件。

之所以沒有給林陌一把神兵，是因為那玩意太過金貴，帶在林陌上不但起不到防的效果，一旦走了風聲，還可能給林陌帶來殺之禍。

鏘！

一刀斬出，火星迸濺，虛空的鱗片毫發無損，林陌手中天兵級別的寶刀卻是卷了刃。

“從軀強度來看，至是八品甚至九品級別的虛空，這種等級的虛空是不懼虛空中任何兇險的。”

“能殺死它的，只有更強的虛空或者靈州進虛空的超級強者……”

林陌收起長刀，拍了拍老金的后背，老金心領神會，馱著林陌開始向著這只巨型虛空的背上爬去。

林陌能覺到，悸的源頭在虛空的后面，他打算爬到這只虛空的頭頂，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況再做打算。

然而，哪怕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爬到虛空的背上的那一刻，林陌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正所謂站得高，看的遠。

站在這只巨型虛空的脊背之上，林陌得以看到這只虛空大概模樣，從背部來看，這只虛空雖然型巨大，但態應該和豹子類似，偏瘦一些，脊骨突出，宛如一片山脈，從頸部一直綿延到尾部。

整尸大概有十幾里長，浩大而又暮氣沉沉，在無比混的虛空中漂浮著，任由足以重傷七品的虛空罡風刮過，卻無法對其造一一毫的損壞。

可就是這麼一個恐怖的巨，它的頭卻沒了。

其頸部上方空的一片黑暗，能看到的只有骨的傷痕，還有捆綁在其頸部的巨大的枷鎖。

離得太遠，林陌無法確定那是什麼金屬，只能看到枷鎖之上兩道鐵鏈延而出，宛如秩序之鏈，綿延浩幾十里，一直探虛空深，釘在一座巨大的浮島上。

林陌取出流星的頭部模塊，將其戴在頭上，開啟戰目鏡極力去，依稀能看到，在無比混的虛空中，在那座巨大的浮島之上，聳立著的一片殿宇。

“二祭祀好像都沒這麼大排場……”摘下頭盔，林陌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

京城附近，天下會據點。

還是那個暗的房間，還是那三個堂主，不同的是，最上方的主座上，了那一個全都包裹在黑袍里的影。

“右使今天不來嗎？”

沉寂片刻后，鬼剎看向了金剛，率先開口道。

上次龍矛和煞刺殺河郡主和林陌之后，金剛便勸過龍矛其不要多，只可惜沒勸住，龍矛最后還是把過程全都告訴了右使，結果就再也沒能走出這個房間。

所以在鬼剎的心里，金剛這個老合適是比較了解右使的，有什麼關于右使的問題只要問他就可以。

不過這次他失算了。

面對他的詢問，金剛老和尚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右使閉關了，這幾個月都不會現。”這時，一旁藍狐幽幽道。

和右使一樣都是子，又同為師，這段時間頻繁的接下，也試著向右使請教過一些師的經驗技巧，和右使的關系要比兩個男人跟右使的關系要親近不。

閉關……鬼剎和金剛對視一眼，均是在對方眼中看出一驚異之。

右使本來就已經是八品實力，這次閉關，豈不是要沖擊九品？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右使比我等都要年輕不，今年還不到五十……”金剛開口，語氣中充滿了贊嘆。

修行一路，不論是武者還是師，都是越往后越難。

放眼當今靈州，就算是頂尖序列的天才，五十歲之前能突破八品境界的也是麟角，至于能突破九品的，更是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就算新一代九品中最年輕的武親王，也是五十四歲才突破的九品。

若是右使真的突破九品功，單從年齡上來看，已經是超過了武親王這個前皇族第一天才。

“藍狐，我等只見過右使出手，卻從未見其召喚靈……”鬼剎沉默片刻后，看向藍狐再次開口道：“你這段時間有專門向右使請教過，可有見過右使的天是何品級？”

藍狐作一頓，下意識坐正了子：“凡品……三個天都是凡品。”

凡品？

金剛和鬼剎瞳孔一，均是被這個答案震的不輕。

在他們對右使實力的觀察來看，這個年紀便突破到八品，且在八品中都有著拔尖的戰力，再怎麼樣也應該至擁有一個神品天才對，怎麼可能三個都是凡品？

只靠三個凡品天，便就八品境界，為首座的左右手……鬼剎沉，好一陣才把震驚的緒消化下去，開口道：“那……右使只有凡品天，卻就八品尊為，的靈……”

鬼剎本來想說，右使只有凡品天，卻能為八品，的靈必有不凡之，順著這個口風，他還想問問藍狐，右使的靈都是什麼，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藍狐打斷了。

“不要再問了！”

只見藍狐猛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種莫名的肅殺和恐懼，幽幽開口道：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右使的靈到底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