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刺史狠的猜測道:“有第一次的稅銀案當前車之鑒,我已經十分小心,除了程熙,別人本很難發現。肯定是程熙知道稅銀案他扳不倒我們,才李代桃僵,用科舉案對付我們。他還真是好笑,當年害白榆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以及當初背后下令的人。我雖然是從犯,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打過白榆一下,倒是他,他才是真正害死白榆的兇手,可是這家伙卻倒打一耙,裝什麼?彌補嗎?真是……老天沒眼!讓我敗在了他的手上!”
眾人聽到這里,都有一種如遭雷擊的覺,原來這就是科舉舞弊案的真相,不過是程熙為了扳倒當初殘害過白榆的人,拖了一圈心不正的人下水罷了。八年的時間,當初的那伙人不論是在通茂州的小還是京中的大,其實都被皇上理的差不多了。
但是是誰下的命令,他們至今不知。
柳枕清突然想起那晚他們和程熙一起討論科舉舞弊案的時候,程熙突然詢問這案件是否能撬京中大,當時他們默認科舉案的背后是丞相江。而現在卻得知程熙一直針對的其實第二次的稅銀案,而這案件的背后,也就是姚刺史的背后其實是戶部尚書。
那當年下令的就是戶部尚書了?
那老東西當年在柳枕清面前唯唯諾諾,卻心有不甘,柳枕清是知道的,沒想到自己一死,他竟然就立馬出手對付自己手下的人。
審問之下,明顯姚刺史并不知道反賊的事,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源于戶部尚書的指使。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確是將從鹽丘州的錢連同通茂州的錢一起重新運往了別。不過這都是后話,現在重要的是,白溯被程熙走了。
在得知程熙所做的一切之后,大家都坐不住了,立馬趕往程熙的府邸。
而此時的白溯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
他臉上的幾乎在一瞬間全部褪去。
“哥……哥?”
“對啊,是舒,你們多年未見了。”程熙淡笑邊說,還邊為白榆整理落的頭發。
“程熙,我哥為何在此?你到底對我哥做了什麼!”白溯再也無法控制緒,瘋狂的掙扎,嘶吼,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度。
白榆脖間的自刎痕跡,跟傳聞中死訊的年紀不符的面容。
這一切都撕扯著白溯的神經,白溯只知道一件事,他了解的兄長,但凡是活著就不可能對家人不聞不問。
“我做了什麼?你該問問柳枕清對他做了什麼?若不是柳枕清那個臣蠱了你哥,你哥這樣心地善良的人怎麼可能與臣狼狽為。還被派來做這麼危險的事,都是柳枕清害得他遭遇了那麼多磨難,都是柳枕清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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