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你是不是誇張了?”裴悅抬眉道,“與人說話,自然是要看著對方才行,這是禮貌。”
裴霖張了張,又無聲歎氣,“罷了,瞧你這模樣,倒是比我還不懂那些事。”
“什麽懂不懂的?”裴悅繼續拉住弟弟,“裴霖,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瞧著我與王爺說話,沒太照顧到你?”
這話一出,裴霖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直說沒有,還甩開了裴悅的手。
但裴悅見此,便知道裴霖是真的在意這個,笑著追了上去,“還說你不是小孩,連這個醋都吃。你與我,和我與王爺,那能一樣嗎?”
裴霖停下腳步,轉頭用眼神詢問,不一樣在哪裏。
裴悅追到弟弟邊上,帶著弟弟繼續往客房去,“我與你是親姐弟,有且不斷的緣關係,再沒有人能比得過我們。你啊,這才剛到定州,便開始鬧小子,往日還說自己老懂事,我瞧著,你就是個小孩。”
在裴悅記憶裏,對於裴霖長的概念有點模糊,姐弟倆時常在一塊,很多時候,的心思反而沒有裴霖細膩,察覺不到那些細微的變化。
現在看著弟弟,十四歲的人了,開始條長個,快能和高齊平了,確實不能說是小孩,好像該說他是年了。
隻是裴霖再怎麽長,在裴悅眼中,都是需要照顧的弟弟。
裴霖哼了哼,不再用言語反駁姐姐,進屋後,便道,“天不早,你也早些歇息吧。”
“行行行,你早點休息,我讓蘭芳和幾個小丫鬟過來照顧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就和蘭芳說。”裴悅笑著道,“不要與我客氣,這裏是我的家,不要當作是王府。”
“知道啦,你快些走吧。”裴霖有些不耐煩地催道,但關門轉後,薄卻是微微上揚。
裴悅回到自個屋子後,剛坐下,李長安就來了。
二人許久沒見,但方才說了會話,已經再次稔起來。
“霖兒休息了?”李長安特意換上裴悅給他帶回來的新,坐下時,小心翼翼地平擺。
“嗯啊。”裴悅也發現李長安穿了新,本來沒打算帶這個,但在家中瞧見這匹天青水煙紗錦緞,就覺得很適合李長安,便讓人按照李長安的尺寸做了件新。
現在瞧著,確實很適合。
裳裁剪服,襯得李長安白,又帶了點書生氣,是坐在那兒,有種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的念頭。
裴悅隔著案幾和李長安一塊坐下,端起茶盞抿了口,茉莉花的清香溢滿齒,讓緋紅的瓣瑩潤如蓮瓣,在燭下飽滿得想讓李長安咬上一口。
李長安的結微微滾,他是個年男子,心上人就在邊上,自然會有些想法。隻是他們現在的關係,他不敢太冒失,免得惹裴悅生氣。
“我來找你,是想與你說,明日去軍營一趟,我便要去中平城待一段日子。你在定州,出門要多帶些護衛。如今到都有流民和逃兵,總有一些不長眼的人。”李長安道。
裴悅不擔心自個,“定州經過我們的教化,已經比較安穩。倒是你去了中平城,那兒況還沒穩定,不如我與你一塊去吧?”
“不用。”李長安拒絕道,“估著一個月左右,我就能回來。霖兒來了定州,若是你去了中平城,他肯定也要跟著去。若是你們遇到什麽危險,我不好和嶽父嶽母代。”
裴悅想了想,覺得李長安說得有理。裴霖那小子,得很,但實際很黏。
“也行,那你自己小心。”裴悅道。
二人互相叮囑一番後,李長安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嚛魰尛說蛧
次日用過早飯後,李長安便履行諾言,帶著裴霖去了軍營。
裴霖日後是裴家家主,走的必定是文的路,但裴家萬人矚目,有不仇敵和眼紅的人。故而裴霖從小也有練武,並且讀兵書,就和他父親一樣。
一行人騎馬到了兵營,方洪立馬出來迎接。
裴霖跟在李長安側,聽著李長安介紹兵營裏的事務,偶爾問上幾個問題,很快又和李長安聊得熱絡。
等他們到演武場,正好瞧見幾個人在比武,裴霖聽到擂臺上的兩個都是李長安的得意副將,他有意賣弄下自己的功夫,讓李長安看看他也是厲害的,便詢問自己能不能上去比試一二。
李長安雙手環抱在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裴霖,突然挑眉道,“不如你和我比比?”
他頓了下,“我讓你兩隻手。”
裴霖皺眉道,“讓我兩隻手?那王爺豈不是沒了進攻的能力?您這是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是我有求於你,但我知道你心高氣傲,所以得拿出點真本事來。”李長安本來前日就要回中平城,拖了那麽久的時間,自然是有事要做。
他知道裴霖這個小舅子不同意他與悅兒,既然如此,大家都是男人,倒不如比上一場。
“怎麽,你害怕輸給我?”李長安勾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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